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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悄脖子上騎著夾心糖,慢慢的走到了這條窄窄的木板路上,腳剛一放上去,這條路就開始亂搖亂晃,斷崖另一端的連接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喵!”夾心糖一緊張,爪子一用力,簡悄臉頰兩側的rou被它擠得變形。“你放松一點,不會把你掉下去的?!?/br>“喵嗚~”不好意思啊~等胡修遠跟在他們身后上了橋,木板橋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夾心糖喵爪一個用力,簡悄的臉頰再次變形。簡悄:……他該慶幸夾心糖沒有把指甲也彈出來么。在這座不知道有多高的木板橋上慢慢挪動著,等走到中間的時候,橋就晃得更厲害了,木板的顏色也從一整塊變成了兩種顏色疊加,有的是對半分,有的是一種顏色占據(jù)了大半位置,另一種顏色只剩一小塊。本來這座木板橋就窄,重心還不穩(wěn),偏偏紅黑兩種顏色越往后越容易出現(xiàn)在靠近邊邊角角的位置,一腳踩上去,整個橋都開始向外翻。距離斷崖另一邊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橋面基本上只剩紫色了,紅色和黑色只有手掌那么大,對稱分布在木板橋的最兩邊。“我們一人站一邊,動作統(tǒng)一。”胡修遠落在稍后一些的位置,他也看到了最后一段路糟糕的情況,“你先站在那里別動?!?/br>等胡修遠攀著鐵鏈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處于和簡悄同一塊木板的位置時,簡悄才開始往前走,兩個人在深不見底的斷崖上方艱難地保持著同步平衡。“喵~”夾心糖的貓腦袋擱在簡悄頭上,直視著前方。要是一個人在這座橋上,到這里好像個螃蟹哦~“螃蟹是橫著走的?!焙捱h糾正它。“夾心糖,這種時候不要講笑話,容易丟貓命?!?/br>夾心糖:???我感覺你在威脅我,可我沒有證據(jù)。好不容易攀上了斷崖的另一端,在他們腳踏實地之后,身后的斷崖憑空消失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新的花海,花海中不斷有歡笑聲穿出來,地上鋪著精美的餐布,餐布上擺放著美味的食物。夾心糖在簡悄的后背蹬了蹬:“喵!”是碳烤小魚干!“冷靜!”簡悄說,“你想想那罐壞掉了的?!?/br>這是一句有味道的話。夾心糖瞬間蔫了。“喵~”那我們還要過去嗎?“繞過去?!焙喦膹目诖锾统隽艘粋€電子鐘,這是他從心理診療室出去時順手拿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點了?!?/br>“我們走的是正確的路?!焙捱h推了一下眼鏡,““凱里”和“司考特”的位置進行了交換,所以正確的順序應該是是“馬庫斯”、“司考特”?!榜R庫斯”是瑪特爾小姐住的地方,那么繞過她住的地方,就是阿爾杰斯先生的別墅?!?/br>“只有一個多小時了?!焙喦恼f,“目前還不清楚阿爾杰斯先生的別墅有多遠,我們得抓緊時間?!?/br>兩人一貓沿著花海的邊緣走著,既不觸碰任何一朵花,也不停下來往后看,就這樣走了一會兒,花海逐漸稀疏了,嬉笑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再往前走了幾步,好像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年代古老的別墅,外墻上是雨水流過后斑駁的痕跡,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水泥,別墅的大門也有了些年頭,門把手上生了不少銹。胡修遠禮貌的敲了敲門。“吱呀———”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瘦弱的男孩子滿眼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我昨天和阿爾杰斯先生約好了,今天來為他攝像。”胡修遠指了指脖子上掛著的攝像機,并將手機上的短信給他查看。“爸爸!”小男孩仍然堵在門口,只是極快地回了一下頭,“有人找你!”“誰找我?”屋子里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問出聲,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把拉開了門,他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是你們找我?”他眼里充滿了狐疑和不信任。“是的,我昨天和您約好了。”胡修遠回答他。“我沒有約過任何人!”男人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天到晚騙子怎么這么多!我沒有約過什么攝影師!”“怎么還有一只黑貓?”本來準備摔上門的男人疑惑了一下,隨后而來的是更大的怒火。他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聽不清的話,將小男孩一把揮到一邊,氣勢洶洶地出了門,手徑直朝夾心糖伸過來。“喵嗷!”夾心糖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這位先生———”簡悄截住他的手,“我勸你放尊重一點?!?/br>“呸!”男人嘴里罵罵咧咧,不干不凈的,用腳去踢夾心糖。夾心糖輕巧的一跳,躲開了。那個男人不依不饒的還想對夾心糖出手。簡悄捏著阿爾杰斯的手臂開始用力:“阿爾杰斯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文明社會了,我們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男人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另一只沒被控制的手已經(jīng)朝簡悄扇了過來。“都說了要以理服人的。”簡悄嘆了一口氣,和這位渾身酒氣,看起來不太清醒的先生好好的交流了一番。交流的過程中,胡修遠抱著夾心糖淡定的站在一邊:“喵~”左腿那里需要講一下理!“臉上。”胡修遠補充了一句,“理要對稱?!?/br>“了解?!?/br>……在進行了一番親切的交談和講理之后,阿爾杰斯先生終于清醒過來。“您還要再聽聽嗎?”簡悄微笑著問。“不用了不用了!”名叫阿爾杰斯的男人這次徹底清醒了,他看簡悄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惡魔。“您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您有沒有約攝影師了吧?”“沒……約了約了!”阿爾杰斯先生在簡悄講理的交流下徹底喚醒了求生欲,“是我記錯了!我昨天確實約了攝影師!”“請您在那里坐好。”簡悄指了一下大門外一個大石頭,“攝影師馬上來為您拍照?!?/br>阿爾杰斯乖乖的坐過去了。胡修遠拿著相機,繞著阿爾杰斯“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幾下,沒找角度,沒調(diào)焦距,也沒有精心計算光影位置,簡直把敷衍做到了極致。阿爾杰斯敢怒不敢言。等胡修遠拍完照片,只聽見攝像機里傳出“?!钡囊宦曧?,幾張照片從攝像機下方一個狹長的凹槽里彈了出來。———是阿爾杰斯鼻青臉腫的特寫,龐大的臉幾乎占據(jù)了照片的所有空隙。反正是怎么丑怎么來。“您還滿意嗎?”胡修遠笑瞇瞇的問。在簡悄的眼神注視下,阿爾杰斯勉強的點了點頭。“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