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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賭氣地想,是他先離開的,又怎么能怪他違約呢?澤田綱吉緊緊地攥著安眠藥的藥瓶,半晌后,他嘆了口氣,把藥瓶塞回了抽屜里。果然還是……沒有辦法不聽Reborn的話?。∷艞壛藪暝?,躺回床上準備放空自己,閉目養(yǎng)神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澤田綱吉頂著兩個久違的黑眼圈去餐廳吃早飯。“十代目,早!”“早啊,阿綱!”看到他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打了個招呼,然后異口同聲地問:“你又失眠了?”“早,山本、獄寺?!睗商锞V吉對擔心他的兩個人笑了笑,“放心,不是因為噩夢。”獄寺隼人欲言又止。山本武對他使了個眼色,“先吃飯吧。”現在餐廳里只有他們三個人,笹川了平、藍波和一平都是晨練之后再吃早飯,庫洛姆則是因為身體原因,澤田綱吉讓她每天多休息,不要那么早起床。所以這四個人都會晚一些才到。澤田綱吉吃完碟子里的東西,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問來收盤子的后勤人員,“Reborn吃早餐了嗎?”后勤人員愣了一下,剛拿出通訊器想問問有沒有人接到給Reborn先生的房間送餐的命令,就被獄寺隼人打發(fā)走了。“十代目,”獄寺隼人留神觀察著澤田綱吉的神情,“Reborn先生和可樂尼洛出任務去了?!?/br>澤田綱吉一愣,“什么任務?”“一個沒什么難度的小任務?!豹z寺隼人保證道,“最多一周,Reborn先生就會回來了?!?/br>澤田綱吉眨了眨眼,意識到Reborn對他的告白不是不在意,而是很在意。喜悅爬上了他的眉梢眼角,澤田綱吉突然感到困意上涌,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身為左右手的獄寺隼人貼心地說:“十代目,您如果困就去睡吧,如果有什么緊急事務,我會叫醒您的?!?/br>山本武也說:“阿綱先養(yǎng)好精神,現在去睡個回籠覺,不會耽誤晚上睡覺的?!?/br>澤田綱吉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獄寺,還有山本?!?/br>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也和澤田綱吉一起起身離開餐廳,三人在餐廳門口分別。目送困倦的澤田綱吉回房補眠,山本武和獄寺隼人走向辦公室,邊走邊聊。山本武好奇地問:“阿綱和小朋友發(fā)生什么了?”獄寺隼人搖了搖頭,“昨天Reborn先生在臨睡前突然來找我說要出任務,還說十代目已經睡了,這件事明天再告訴他也不遲。”山本武若有所思地用拇指摸了摸下巴上的傷疤,“你沒問問看嗎?”按照獄寺隼人對澤田綱吉的重視和澤田綱吉對Reborn的重視,這不可能呀!左右無人,獄寺隼人對著他翻了個白眼,“Reborn先生不想說,我問有用嗎?出任務好歹有個時限,而且可樂尼洛也在?!彼粗奖疚洌拔?,要不然等Reborn先生回來,你去問問。Reborn先生對你的確更縱容一點?!?/br>山本武爽朗地笑著說:“哈哈哈,這句話最好別讓阿綱聽到,我不想去南極照顧企鵝!”獄寺隼人笑罵一句,“十代目才不會這么做呢!”Reborn出的真的是個小任務,一個小家族趁著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作戰(zhàn)無暇他顧的時候,違反了教父的人體試驗禁令?,F在彭格列騰出手來了,就下令處理掉了。那天澤田綱吉不小心沾了墨的那份文件就是說這件事的,助理重打文件的時候看了一眼,還以為教父是被氣的,才通知了嵐守,所以后來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才來的那么巧。這次Reborn接的是這個任務跟這個流言可能多多少少也有點關系。“Reborn你今天怎么回事?”可樂尼洛一狙0擊0槍崩掉最后一個人,從樓頂上下去找Reborn會合,抱怨道,“怎么心不在焉的?”認識這么多年,可樂尼洛自認還是挺了解某人的,兩人一出任務就較勁,但今天這局贏得一點也不痛快。“早知道我還不如留在門外顧問部門陪拉爾!”Reborn無情地開著嘲諷,“婚禮訂了結果因為吵架又取消的是誰啊?彭格列收到的請?zhí)椭虑负紨€夠一摞了!雖說彭格列不缺,但也沒必要這么浪費紙張!”會心一擊!煩躁!把可樂尼洛懟得閉麥了的Reborn皺著眉,他向來對感情游刃有余,這還是第一次逃得如此狼狽。CZ-75變回列恩的樣子,Reborn說:“我回去了!”逃避是不會有用的,放任澤田綱吉的感情未免太不負責,還是得回去解決這件事,最起碼搞清楚澤田綱吉的審美取向是怎么從笹川京子變成他的!“我跟你一起!”可樂尼洛緩了口氣,原地滿血復活,幸災樂禍地說,“有人讓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總部。正好去看看我那個傻徒弟?!?/br>Reborn問:“誰?”可樂尼洛隨口回答:“獄寺啊?!?/br>Reborn暗罵一句,這些兔崽子一個個都不省心!現在,Reborn最不省心的那個兔崽子,正被另外兩個兔崽子堵在城堡走廊里。澤田綱吉冷靜地看著面前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山本、獄寺,別告訴Reborn。”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剛從訓練室出來,準備去找醫(yī)療部拿個外傷藥箱,結果就在夏馬爾門外和澤田綱吉撞了個正著。獄寺隼人看著澤田綱吉手里的安眠藥,急得眼睛都要紅了。但因為首領要求保密,獄寺隼人忍了一路,直到又回了訓練室才繃不住了,一邊給山本武包扎一邊說:“十代目的身體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是因為Reborn先生出任務了的緣故嗎?”突然回來的云雀恭彌先逮著空閑的兩人進訓練室痛快地打了一架,現在心情正好,邊給自己包扎邊問山本武,“發(fā)生什么了?”山本武正在給獄寺隼人包扎,聽到云雀恭彌的問題,他省略了自己和獄寺隼人對夏馬爾軟硬兼施的逼供過程,簡短地答道:“夏馬爾說是阿綱的PTSD?!?/br>云雀恭彌莫名其妙還有點想笑,“那個小動物會得PTSD?”山本武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別這么說嘛,云雀。Reborn離開之后,阿綱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再來一次的話……”三人都沉默下來。Reborn死后的澤田綱吉,無論他表現得多么沉穩(wěn),眼睛里都是空蕩蕩的一片,好像他代表生命的火焰也跟著Reborn一起死去了。那時的他,周身環(huán)繞著的是能讓周圍的空氣靜止的,幾乎凝成實質的悲傷。——那種痛失所愛的崩潰是隱藏不住的。云雀恭彌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