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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尷尬了,還被拒絕了的人安慰,余小遇心里的內(nèi)疚達到了飽和,只能連連點頭。“那個男人看著很優(yōu)秀,你要小心被別人給挖墻腳哦?!?/br>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余小遇猛地抬頭。跟陸斯年在一起這么多年,他似乎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這類問題??墒潜魂懰鼓暧H手丟出來的記憶,讓他瞬間覺得自己四面楚歌。這就好比懷里的燈籠飛到天上做了眾人的月亮,那種不在手心的不安感頓時吞噬了自己。“可他…好像不想見我?!?/br>“你不去,怎么知道他不想你呢?”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等著陸斯年,唯一一次的主動還是為了算計,這么一想,余小遇覺得,似乎該是自己邁出一步的時候了。他已經(jīng)被丟出來一次了,再差也不過是再被丟出來一次吧?像是心里跑出來一只猛獸,余小遇的腿就忍不住邁了出去,跑到天臺的門口時,還回過頭沖著將離笑了一下:“將離,謝謝你?!?/br>將離笑著揮揮手,卻在人影消失之后,嘴角掛了下來。平生第一次表白,卻是一敗涂地呢。第45章為你穿的高跟鞋南海岸邊一聲槍響,一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事就結(jié)束了。陸斯年擦了擦槍管,打了個手勢示意底下人去清理現(xiàn)場,紀(jì)臨晉就捧著酒杯上來了。“這金老大看起來夠硬,原來也挺不堪一擊的。”陸斯年抿了一口酒:“既然他敢和陶行澗合作,就不能怪我清理他,留著總是個禍害。”“現(xiàn)在禍害也鏟除了,你什么時候去接你家的小家伙回來?”陸斯年不說話,把酒一飲而盡,紀(jì)臨晉提高了聲調(diào):“不是吧,你真打算這么死等?他要是一去不回了呢?”“我在試著尊重他的選擇,”陸斯年轉(zhuǎn)身,但是卻笑了一下,“不過他要是在我耐心用完之前還不回來,我就又要做一回強盜了?!?/br>紀(jì)臨晉哈哈大笑:“行,這才是你陸斯年的本色?!?/br>余小遇狂奔在大街上,因為穿的高跟鞋,跑得又累又別扭。當(dāng)想到自己還可以打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出來太急,連錢包都沒拿。冒冒失失的毛病,果然還是改不了啊。從沒有這樣一刻,想見到陸斯年。以往的時候,他像幕天席地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自己身邊,即便是人不在,也能讓自己覺得在他的籠罩之下。而切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之后,他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思念是什么滋味。無奈之下,他只能從小巷子里穿過去,抄一條近路。當(dāng)他看到巷子里三三兩兩抽煙的小混混時,才覺得,以后可千萬不能再自作小聰明了。只是當(dāng)他想退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那三個人給圍住了。一個黃毛把煙頭一丟:“喲,meimei,來這兒是跟我們玩兒的嗎?”“我只是路過…路過…”“路過的也好,這就是緣分,嘿嘿?!?/br>黃毛也懶得廢話,上去就抓著余小遇的手腕往更深的巷子里走,余小遇一驚就是掙扎,還拼命想要呼救,后頭兩個同伴還幫忙著搭手。“有沒有人啊!救命!”余小遇心里哀嚎的是,怎么每次都是他能撞上這種腌臜事?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余小遇還是嚇壞了的,茫然無措,下意識就想哭出來。只是這一次,他忽然就想到紀(jì)臨晉說過的話。他說,自己太干凈了,不適合站在陸斯年身邊。那么,如果他想待在陸斯年身邊,是不是要變得像他一樣堅強?至少,不能總束手就擒,等著援助。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有陸斯年來救自己的。他的掙扎更加用力,目光一瞥,看到一個角落里放的七七八八的玻璃酒瓶,頓時整個人一用力,尋了空隙鉆過去,抓著一個酒瓶狠狠往那個黃毛肩膀上砸過去。啪嚓一聲,酒瓶碎裂!黃毛雖然拿手臂擋了擋,可還是被碎片刮傷胳膊,很長一道口子,鮮血當(dāng)時就噴了出來,慘叫連天。“?。∑H!”后頭兩人顯然沒料到余小遇會來這么一招,也是嚇傻了。“抱…抱歉?!庇嘈∮鲎约阂层铝耍粗鵀R到手上的鮮血才把手一松,瓶子一掉,趁著那些人沒回過神來,提著裙子就撒丫子跑了,好在那些人像是剛出道的混混,也沒追上來。等人跑遠了,才又有兩個人影從巷子口鉆出來。“你說這樣子有用嗎?”Lilith叉腰問道。“知兄莫若弟,這絕對是上策?!?/br>“就這破招?Areyoukiddingme?你哥可是個老油條啊?!?/br>陸斯演打了個響指:“放心,我哥那家伙就對我小嫂嫂心疼的不行,苦rou計他一定吃。”“是么…你對你小嫂嫂也挺上心的?!?/br>“吃醋了?”陸斯演痞子一般笑笑,“他倆一天不好,我哥那臉就跟死人一樣難看,影響我吃飯的心情?!?/br>Lilith不服:“那么得意干嘛,還不一定就讓你算準(zhǔn)了呢?!?/br>陸斯演揉了揉鼻子:“那就拭目以待吧,別忘了我們的賭,要是我贏了,你就是我的人?!?/br>事實證明,陸斯演確實是他哥肚子里的蛔蟲。當(dāng)陸斯年回到陸家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蹲在門邊的可憐家伙。瞳孔收緊了一下,走上去細(xì)看,看到的是蹲在門口,頭埋在膝蓋里,裙子也破了,假發(fā)也很凌亂,身上沾著血的余小遇。一個月沒見了,卻好像隔了好幾個春秋。陸斯年幾乎是有點粗魯?shù)鼐桶讶私o提了起來,上上下下看了一番,眉頭幾乎要擰皺,一出口就像是責(zé)備:“怎么弄成這樣?”余小遇猛地被人拽起來還迷迷糊糊的,看清了人才出聲:“陸斯年?!?/br>下一秒,他就被陸斯年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屋里頭走去。其實陸斯年心里也亂的很,看到余小遇來找他,他本是開心的,原想擺個譜的,可是見他這副德行,就實在裝不下去了。余小遇,真是他的罩門所在。把人往沙發(fā)上一丟,風(fēng)風(fēng)火火拿了醫(yī)藥箱出來:“哪里受傷了?”余小遇連忙擺手:“不是我的血,我沒事?!彼忉尩溃骸胺讲艁淼穆飞嫌龅綆讉€小混混,我,我打了他們……”說得還有些不好意思。“你?”陸斯年一驚,忍不住懷疑,“你打了他們?你敢打人了?”這是赤裸裸的懷疑和鄙夷,余小遇怏怏地低下頭:“很奇怪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