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余小遇長長呼吸了一口,慢慢說道:“我要見一個人?!?/br>“你說的是你母親吧,”陶行澗一副心中了然的樣子,“可以,不出三天,我一定讓你見到,到時候,你就會相信誰才是你真正該信的人。”余小遇這下才覺得,陶行澗真的是有備而來的。這個外容驚人的男人,內(nèi)里也是一樣的驚人算計,和陸斯年一樣,叫人忍不住畏懼,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楔子一樣,打在自己心坎里,準準地戳中了無論怎樣,都等他見到母親再說吧。余小遇一走,陶行澗就勾了勾身旁的一個手下:“廖華,去準備下去,按照先前的計劃,把養(yǎng)在海外最好的槍手都召回來,其他事情也都布置下去?!?/br>廖華面帶疑惑:“陶少,余小遇不是還沒答應(yīng)嗎?這么快做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br>“他會答應(yīng)的,”陶行澗笑得極為jian詐,“像他這樣簡單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家庭了,哪里懂什么隱忍……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br>余小遇離開陶行澗那兒的時候,心里覺得煩躁得慌,那種從頭到尾被一把文火燒著的感覺讓他無比不爽。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那是一種名叫恐慌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漸漸膨脹的氣球,瀕臨爆炸的邊緣。他必須做些什么,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到了鬧市區(qū),街道兩邊是大型的商城,巨大的櫥窗里頭,人形的模特穿著最時髦的裙子,吸引著所有女生的眼光。當然,還有余小遇的。半個小時后,再從商城里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換上了新上的秋裝長裙,還買了一頂棕色的假發(fā)。要不是自己一句“買給女朋友”的話打發(fā)過去,只怕營業(yè)員的臉色會比吃了蒼蠅還難看。仿佛脫胎換骨,又仿佛大喊了幾聲,余小遇覺得神清氣爽不少。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覺得或許自己也是個變態(tài),用這么詭異的方式居然能獲得心里的平和。走了沒兩步,他突然手機一震,拿起來一看,是陸斯年的短信。“我在‘繭’酒吧?!?/br>余小遇仰天長嘆,看吧,人生就是這樣,在你最不想面對的時候還是要逼著你去面對,還是在你最糟糕的狀態(tài)。“繭”酒吧是市里最大的夜店,只是余小遇也只去過兩次,因為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如果沒有陸斯年在,自己不太敢獨自過去。剛走在回廊里的時候,突然一扇包廂的大門打開,一個滿身酒氣的人就撞上自己,直接把自己撞上了墻,疼得骨頭發(fā)麻。“嘶----”余小遇倒抽一口了冷氣,真是倒霉催的。“誰他媽的不長眼呢!”那人站直身體,也揉著自己的肩膀,說的話也噴著酒味,“活膩歪的!敢撞老子!信不信老子我…”他話還沒說完,看到面前站著的是個嬌小的“女生”,那揚起來正準備扇下去的巴掌就停住了,臉上的怒氣也消了一下,突然嘿嘿笑了一下:“哦,是個小姐啊,那算了?!鄙舷麓蛄苛艘幌拢m然不算出色的臉,可看著比尋常的小姐要青澀一些,也新鮮。余小遇知道不能跟這人多接觸,低低說了聲抱歉就想走,可是卻被那人揪住衣領(lǐng)壓在墻上:“走什么呀,撞了老子,不得賠點東西?。俊?/br>“我…我賠你錢!”余小遇有些緊張。“我看起來很缺錢嗎?”那人猥瑣地笑了一下,突然伸手摸了下他的臉,“我看你是剛?cè)胄械陌桑?/br>正好,老子教教你怎么伺候客人?!?/br>說著,他那厚厚的嘴就沖著余小遇的脖子上壓過去,余小遇尖叫一聲,趕緊偏過頭去想避開,拳頭也攥緊打在那人的胸膛上,可是力道太小,似乎毫無用處。“放開!我不是小姐!救,救命!”可這話,那男人似乎聽不進去,一味地只管撕扯余小遇的衣服,讓人作嘔的酒氣也讓余小遇覺得想吐。那種名叫驚恐的情緒像繩子一樣勒住他的脖子,讓他有種瀕死的絕望。越是絕望,越想求救。“陸斯年!!”他下意識地哭喊。下一秒,壓迫余小遇的力道忽然消失了,只聽一聲悶響,那個作惡的人就躺在地上捂著腦袋慘叫。他抬頭看去,正是一臉殺氣的陸斯年。第27章帶我回去陸斯年走上前,三兩下脫下外套給余小遇披上,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慢慢給自己帶上,一言不發(fā)地走向那個男人,活像是個劊子手。他將那個男人提起來,單手摁在墻上,另一手用力地打了上去,發(fā)出的聲音就像鋼筋敲打水泥地。那男人連痛苦的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來,就見半邊的牙齒都被打落了,嘔著血,惡心得不行。又是一拳,打在腹部,男人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嚎叫,陸斯年的拳頭一下接著一下,就像是在打沙包一樣,而那男人除了認挨半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等到陸斯年一松開手,他就倒在了地上,吐著酸水,像只蟲子一樣蠕動。陸斯年皺了皺眉,踹了他一腳,將人踹翻過來,精致高定的皮鞋跟狠狠踩上那人的右手腕,用力碾壓,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到余小遇耳朵里,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他還有哪里碰了你?”陸斯年冷聲問道。余小遇看著地上那臉都變形的人,嚇得只能搖頭:“沒…沒有…夠了?!?/br>“這就夠了?我還覺得不夠呢?!标懰鼓昀湫σ宦?,隨即把那人拎起來,拖到就近的洗手間里,打開水龍頭接了滿滿一池子的水,然后按著那人的后腦,將那人死死按在水里。“嗯??!唔??!”水花撲騰飛濺,原本已經(jīng)暈厥的人復又清醒過來,劇烈地掙扎,雙手摁在洗手臺上,卻半點掙扎不了。陸斯年只單手制住,那力道比鐵箍還厲害,臉上像面具一樣,帶著滲人的神情。余小遇已經(jīng)從剛才的驚恐之中回神過來,卻又被陸斯年的行為嚇住,他這么狠厲的態(tài)度,余小遇完全相信,他會在這里,弄死這個人!“不行!陸斯年,你放手!”他沖上前想拿開陸斯年作惡的手。陸斯年偏過頭看他,手上卻更加用力幾分:“你還為他說情?哼,他該死。”“我不是為他說情,只是…只是我,我也沒事,不至于殺了他啊,”余小遇這個時候就是笨嘴拙舌的,急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看那人掙扎力道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進鬼門關(guān)了,他只得沖上去抱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