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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衍將手伸進外套里,在里衣的胸口位置上摸了一下,摸到一枚類似于胸針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那枚圓形的掛件別在他胸口上,還時不時有紅光閃過。與此同時,樓下的保鏢也沖了上來,一行人將兩人漸漸包圍,朝天臺邊緣逼去。沈可衍往天臺下看了一眼,底下并不是平地,同樣堆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意思。如果從這里掉下去,運氣好的話,也許只是摔傷個手腳,運氣不好,摔到那些尖銳的儀器上,結(jié)果就不得而知了。這時,天臺響起一道怒極攻心的聲音:“給老子好好教訓(xùn)他們兩個,他媽的,簡直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為有點錢老子就怕你了?!給你好臉色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用強硬的手段了?!?/br>西裝男人捂著臉沖上天臺,半張臉因為擦傷滲出血色,他疼得呲牙咧嘴,明顯一副被氣炸了樣子。得到男人的命令,一眾保鏢迅速沖了上去。兩個人本來就已經(jīng)到天臺邊緣,天臺邊緣有圍欄,但都已經(jīng)破爛生銹得差不多,沒剩下幾處全的地方。沈可衍微退后一步,掃了眼樓下工廠附近的路,這一處就一條道路,四周全都是有半人高的雜草。他看過去的時候,路盡頭隱隱有幾點黑點。就在這時,他余光中忽地掃到有什么東西朝他身旁扔來,伴隨著響起的是那個西裝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那東西明晃晃地朝著薄柯海砸去,薄柯海的前方又圍滿了人,他只好往后靠去,后背貼上了半人高的圍欄。那圍欄本就七零八碎得不成樣子,薄柯海只是輕輕一靠,那圍欄瞬間從被腐蝕得差不多的連接處斷裂開來。薄柯海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往后栽去。他驚嚇地瞪大了雙眼,卻根本無法控制住往后摔去的身體,就在他以為他要掉下去的時候,一只手及時抓住了他。下墜的身體堪堪掛在了半空中,薄柯海一顆心險些從嗓子眼里跳出,他大口地喘著氣,仰頭看向天臺邊上拉著他的人。被他撞壞的圍欄掉了一半,卡在半空中,空出了大約一個人的空隙。沈可衍整個人趴在天臺邊上,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薄柯海還沒有回過神來,忽地感覺臉上一熱,有什么東西低落在了他臉上。他整個人愣住,往上看去。他看到鋒利而的欄桿斷臂上勾著一片布料,布料上沾著分明的鮮血,而沈可衍的手臂上,一道長有手掌長度的傷口從肩膀開始往下,可怖而新鮮的傷口上不斷有鮮血滲出,沿著沈可衍的手臂往下流,流到薄柯海的手臂上。薄柯海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恍然地看著沈可衍因為出手救他而劃出的傷口。“拉住我,我拉你上來?!鄙蚩裳艿穆曇艉龅貍鱽?,叫回了薄柯海飄散的意識,他連忙兩只手拉住沈可衍的胳膊,借力往上。圍在周圍的保鏢一時間都沒有動作,神情為難地看著西裝男人。教訓(xùn)人是一回事情,把人弄死又是一回事情,他們明顯沒有要鬧出人命的意思。西裝男人見狀,冷笑著朝沈可衍和薄柯海的方向走去。天臺邊上沒有接力,想要把人拉上來有些困難,一個不小心,還容易自己跟著一起往下栽。沈可衍拉著薄柯海稍微往上了一點,一只腳忽地踩到了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往下踩了踩。沈可衍的確不太能感覺到痛,但是手臂上的傷口連同手腕一起,肌rou無力的感覺頓時襲來。他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眼正居高臨下看著兩人的西裝男人一眼。男人接觸到他的視線,又看了眼沈可衍不停留著血還緊拉住薄柯海的手臂,他嗤笑了一聲:“真是個癡情種啊,就是可惜了,你怎么就喜歡上了這種男人,你覺得他用你的名義把我哥舉報了是在替你做人情?太天真了,他不過是借你的名義弄掉一個他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罷了,一個小情兒的命,在這種人眼里你覺得能有多珍貴?”男人的話一出來,薄柯海的神情瞬間變得慌亂起來,他仰頭看向沈可衍,啞著嗓子開口:“小洛,不是的,你別……”男人冷笑一聲打斷薄柯海:“是還是不是,有眼睛的都會看,倒是你這個小情人,這么癡心倒是有點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哪種地步?!?/br>他說著,抬起腳企圖又一次狠狠地踩在沈可衍的手腕上。然而就在他抬起腳的瞬間,沈可衍對薄柯海說了一句“抓緊了”,就抽出一只手拽住男人的手腕將人往后重重一拽。沈可衍的動作來得出其不意,男人根本沒有絲毫防備,直接被拽倒在地。他整個人趴在地上,肩膀以上的位置全部都出了天臺懸在半空中。男人瞬間被嚇白了臉,掙扎著要起來,被沈可衍一把按住脖子,往下按:“再動一下,我就馬上把你丟下去?!?/br>脖子被沈可衍按住絲毫無法動彈,三分之一的身體橫在外面給了他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錯覺,嚇得他渾身發(fā)軟半點不敢動彈。男人被嚇得渾身抖了好半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我不動了,不動了,你也千萬別動?!?/br>沈可衍沒有理會他,一邊留意著男人一邊對薄柯海道:“我拉你,快點爬上來?!?/br>薄柯海看著沈可衍手臂上不斷往下流的血,心底里想要解釋方才男人說的混淆視聽的話,但也知道這不是解釋的好時機。他卯足了力氣往上爬,眼看著沈可衍手上的血越久越多,而對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拉著他的手也沒有絲毫松懈。薄柯海無法形容這一瞬間他是什么感覺,因為從沒有過相同的感覺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他長到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人這么肯定得珍惜著生命,哪怕其他人在旁挑撥離間,都沒有讓這個人有半分的動搖。過去半晌,薄柯海借著沈可衍的力爬回到了天臺邊上。腳著地的瞬間,他就瞬間松開了沈可衍的手,面露擔憂地看著沈可衍的手臂,開口的語氣是罕見的慌張:“我馬上叫救護車,你放心不會有事的?!?/br>明明受傷的是沈可衍,他的手卻抖得要命。而就在這時,被沈可衍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