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松掉抓住王菁榭的手去拿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王菁榭忽然憤怒無比地?fù)屪咚氖謾C，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她怒視著歲汭：“蘇欣然那件事情你說是幫我，那林洛這件事情呢？你當(dāng)初讓我把你做了涂鴉標(biāo)記的外套偷換到林洛那里的時候,不是口口聲聲跟我保證,林洛不會有事的嗎？”

歲汭看著地上被砸碎了的手機,臉上的笑也沒了：“我是說過啊，可誰想到蘇欣然會自鯊把這件事情鬧大?！?/br>
“你是沒想過蘇欣然會自鯊，所以你才會把蘇欣然爸爸住院的地址散布到網(wǎng)上，企圖讓這件事情擴散，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要拖林洛下水！”

歲汭眉頭一皺，看著王菁榭的眼神里多了兩分的狐疑：“誰跟你說的這些？”

“發(fā)布蘇欣然爸爸住院地址的賬號設(shè)置的是定時發(fā)送，ip地址和你用林洛郵箱投稿的ip地址是同一個ip，你真的覺得我蠢到連這些擺在面上的東西都不會去查？”

歲汭觀察著王菁榭的表情，幾秒的權(quán)衡下，他的臉上再次掛上笑：“菁榭，我跟你說過的，林洛搶了我的人，我實在是氣不過，我真的就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他而已，那種被人搶走東西的感受，你不是最能夠明白了嗎？”

他說著，討好地去拉王菁榭的手臂，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王菁榭退后兩步，搖著頭看他：“你真是滿嘴謊話，我給你看蘇欣然那些照片的第一眼，你就看出來她被下了藥的吧？你明明看出來了，明明……”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眼淚不斷從眼眶里滾出往下落：“我是討厭蘇欣然，可我討厭她的所有前提是她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東西，你都看出來她被下了藥，她不是自愿的她又要怎么搶我的東西，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在幫我，蘇欣然的命在你眼里不過是你拖林洛下水的棋子是不是？”

歲汭皺起眉頭，一臉無辜地看她：“菁榭，你為什么要這么想？我是看出來了，可我以為你也知道的，我把照片發(fā)布出來，從來都是為了給你出氣呀?！?/br>
王菁榭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出來。

是昨天晚上走廊里，沈可衍和歲汭的對話。

歲汭在聽到錄音的瞬間，臉色難看了下來：“林洛發(fā)給你的？你信他？”

“我去找樓下收拾垃圾的大爺求證過?！蓖踺奸慷⒅?。

歲汭的臉色依舊難看：“一個六十多歲指不定老眼昏花的大爺說的話你也信？萬一是林洛買通了他呢？”

“那為什么那么剛好你看到了蘇欣然把項鏈塞進行李箱里，又那么剛好有人拍下我抓住她偷項鏈的過程，再那么剛好視頻到了你手里讓你用林洛的郵箱發(fā)給營銷號？”

王菁榭說著要往外走：“我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剩下的那些事情你做的明明白白，我們已經(jīng)害死了蘇欣然了，不能再害一個林洛了?！?/br>
歲汭見狀，一把扯住她：“你瘋了？！你現(xiàn)在要去干什么？去林洛房間，在直播里把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菁榭，只要你現(xiàn)在去說，不管有沒有人信你，你都會被罵得體無完膚，我們兩個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是為了你好，你明白嗎？”

王菁榭甩開他的手，怒視著他：“我最瘋的就是當(dāng)時把那些照片給了你看！林洛說的對，你這個人的眼里就只要自己，你就算害死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你都不會有愧疚的?！?/br>
歲汭聽到蘇欣然的話，表情又一次難看了起來：“林洛到底還跟你說了什么？”

王菁榭怒視著他不說話。

歲汭又一次抓住她，語氣里多了幾分的狠意：“你以為林洛是什么善茬？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事情，他今天還穿上你換過去的那件外套，又那么碰巧地被你看到他口袋里的安眠藥，現(xiàn)在還那么大費周章地弄那種模棱兩可的直播?！?/br>
王菁榭緊盯著他：“所以你承認(rèn)項鏈那件事也是你做的了是嗎？”

歲汭看著王菁榭的表情，小半分鐘后，他放柔語氣：“是，可是我真的是為了幫你呀，我很早就聽說了蘇欣然搶你女主的事，我只是為了給你出氣找一個更好的理由，菁榭，我對你那么用心，你卻去聽林洛的話，他這些舉動，分明就是為了故意釣?zāi)恪！?/br>
王菁榭扯下歲汭抓住她的手，沒有再說話。

歲汭見狀還想要再開口，忽地聽到一聲輕嗤。

他一開始以為是錯覺，卻又聽見衛(wèi)生間那邊傳來門打開的聲音。

他朝衛(wèi)生間看去，看到了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的一臉戲謔笑容的沈可衍。

沈可衍笑著朝歲汭走去，語氣散漫：“我的確是為了釣魚，不過她是魚餌，你才是那條魚。”

歲汭的表情管理頓時全無，他一臉錯愕地看了半天沈可衍，又去看王菁榭，瞬間滿臉憤怒：“你和他串通起來套我的話？王菁榭，你是不是有病??！你別忘了這些事你也有一份！”

王菁榭依舊紅著眼眶，只是眼神漸漸變得冰冷：“我就是有病，當(dāng)初才會信了你的鬼話。我做錯了事，我會接受我該有的懲罰，你做錯了事，也要接受你該有的懲罰，”

歲汭荒唐地笑了兩聲，很快表情里又恢復(fù)了笑：“就算你們兩個知道了又怎么樣，哪怕你們錄了相錄了音又怎么樣，我說過，這是一個黑白顛倒的時代，哪怕你們把完整的視頻放上網(wǎng)，也總會有人信我。”

沈可衍沖他狡黠一笑：“這么好一出大戲，就我們兩個人看多可惜，當(dāng)然還有你最喜歡的百萬網(wǎng)友在線圍觀?！?/br>
他說著，在歲汭錯愕地眼神下，走到了房間角落的衣架前。

衣架上掛著一件西裝外套，西裝外套的胸口口袋里正塞著一只手機，手機露出一小節(jié)，恰好讓攝像頭能拍到整個房間。

沈可衍將手機從外套里拿出來，走到歲汭面前，將鏡頭對準(zhǔn)歲汭，沖他輕笑：“跟你喜歡的網(wǎng)友們打聲招呼？”

——

下午兩點。

王菁榭坐立不安地在房間里轉(zhuǎn)著，打算出門再去敲一敲沈可衍的房門。

蘇欣然已經(jīng)因為她丟了性命了，如果林洛再出事，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第四次打開門，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房門口放了一條黑色袋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