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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沈可衍,個個眼神復雜。偏偏當事人吃rou吃的比誰都淡定,他心情不錯地吃完剛下過的半盤rou,喝了兩口茶解膩,才又拿起手機。對面的吳冬冬也在瘋狂看手機,雖然照片是他拍的,但他看得沒比其他人少多少震驚。震驚地看完了長圖,吳冬冬正要跟沈可衍感嘆,忽地看到平臺里出來一條推送。他有關(guān)注林洛的公眾賬號,而且放的特別關(guān)心,所以對方發(fā)東西他那里馬上會有提示。吳冬冬當即點進沈可衍的公眾賬號,發(fā)現(xiàn)沈可衍新發(fā)的內(nèi)容就一段語音,其他什么都沒有。他點開語音,沒來得及調(diào)手機的音量,語音瞬間超大聲地在店里響起。先是一個有些怯怯的男聲:“剛才你為什么要打我?”“你沒有幫我在馬哲課上簽到!”回答的人吼得大聲,聲音里有明顯的怒意。“那平時在寢室里,你什么事情都差遣我去做……”“因為你好欺負。林洛,老子就是看你好欺負!一個替課簽到都辦不好,你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怎么著,不服氣???不服氣有本事你打得過我啊,孬種!”緊跟著是一陣打斗的聲音,而后傳來桌腿在地上擦過的聲音和許伊森怒吼的聲音混著林洛道歉的聲音。在場的人都是聽過沈可衍講話的,他們當然分的出來哪個是林洛的聲音。一下子,許伊森發(fā)出來的所有圖片都有了解釋。刀片是他自己買的,傷口是他自己劃的,腰上的淤青是在桌子上撞的,至于那手上被綁出來的紅色痕跡,那肯定也是他自己偽裝的。剛才還叫囂得厲害的眾人瞬間集體變啞巴,一個比一個說不出話來。反觀沈可衍,已經(jīng)相當閑適地吃完兩盤rou和半盤蝦滑。他將最后一口蝦滑品嘗完,拿起紙巾擦干凈嘴巴,轉(zhuǎn)身看眾人:“現(xiàn)在證據(jù)夠了嗎?”眾人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愿意回答。好半晌才有一個人出聲:“誰能想到那傻逼那么心機啊,假的做的跟真的似得。”這個人的出聲仿佛幫所有人找到了合適的借口,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人出聲。“就是啊,這種人怎么回事,糊弄人玩有意思嗎?”“你也是,事情都出來那么久了,你就不辯解一下嗎?”“說的對,你自己也不說不是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責任推了個干凈。沈可衍輕笑:“我當時說,你們會信?”又是一陣沉默。沈可衍收回投在他們身上的視線,看向經(jīng)理:“我想要安靜吃飯。”經(jīng)理連忙讓其他服務員把圍在這邊的客人都送回去。眾人被沈可衍抹了面子,自然也不愿意多留。經(jīng)理又跟沈可衍賠了幾句不是,打算趁亂趕緊把剛才亂說話的服務員拉走的時候,沈可衍已經(jīng)率先開了口。“等等?!彼聪蚍諉T,“你留下?!?/br>經(jīng)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這位同學,這……”“我不會無故刁難人,”沈可衍說,“但我也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你冒犯了我,就必須給個一個道歉?!?/br>服務員臉上也有幾分過不去,可態(tài)度卻沒剛才強硬了,他別扭了一會,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沈可衍自然不會就此放過他。他看向服務員:“你覺得你這聲對不起,配得上你剛才對我的辱罵嗎?”服務員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如果說不出真情實感的道歉,那就讓我對你做一遍剛才你對我做的事,潑水,辱罵,一件不能少?!?/br>服務員聽到這話,瞬間氣急:“我有病啊,憑什么白白挨你罵?”沈可衍眼神一凜:“你也知道,那我又憑什么,白白挨你罵?”他這話瞬間堵得服務員一陣面紅耳赤。服務員握緊拳頭,臉漲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了,也始終擠不出“對不起”三個字。經(jīng)理見狀,推搡了他一把:“還不快點?!?/br>這一把把服務員的脾氣推了出來,他甩開經(jīng)理的手,沖著沈可衍喊:“不就是罵了你幾句嘛,矯情什么!”“矯情?”沈可衍輕笑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我給過你選擇的了?!?/br>他說完,不等服務員反應,一把將人按在了座位上,而后端起剛才服務員拿來的水壺。服務員見狀頓時嚇白了臉,他試圖往后靠,被貼上了座椅的靠背都沒能躲開,他急得怒吼:“你干什么!”沈可衍沒有回答他,而是松開了他。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拿著水壺的一松,水壺“咣當”一下砸在了桌子上。水壺里的水濺出,服務員躲閃不及,手背被濺到大半。他頓時燙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怒罵著沈可衍要找冰水,卻被沈可衍再次按住,按回了座位上:“急什么,你罵我的我還沒有還給你呢。”服務員疼得整張臉都抽搐了起來:“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剛才放水壺的時候水是濺出來了,可我撒到你了嗎!”“我只是和你做了同樣的動作,我躲開了,是我的本事,你沒躲開,是你的問題?!?/br>沈可衍說完,硬是按著服務員,一字一句把剛才服務員罵他的一字不落地全部都還了回去,才松開手放人。服務員這會已經(jīng)疼得顧不上其他,沒了鉗制就要往后廚跑,一旁的經(jīng)理在這時忽地開口。“不用去后廚了,衣服脫掉,你被解雇了。”服務員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看向經(jīng)理:“憑什么?”“憑你對顧客的態(tài)度,你今天可以罵這個顧客,明天就有可能罵另外一個,我們店承擔不起這種風險。”服務員的臉瞬間扭曲:“又不止我一個人罵了他,那么多人罵了他!”他說著看向四周。然而原本還在看戲的眾人一見他抬頭,瞬間一個個不關(guān)己事地低下頭,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靠!”服務員氣急地喊了一句,大力地扯下衣服甩在了地上,想了想又往上踩了好幾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