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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昀自然也在,殷司翰得在白昀回到白兔國之前將他帶走,他得說服白昀替他隱瞞秘密。殷司翰沒準(zhǔn)備偷偷去,在離開之前他和沈默言相處的還算和平,既然沈默言很有可能就在雪豹國,那么他作為“朋友”,光明正大的進城找人就再正常不過了。這才剛從白兔國趕到雪原,殷司翰都沒從馬匹上下來多久,這就又跨上了馬背。雪狼王見他行色匆匆,注意到他似乎并非是準(zhǔn)備回去復(fù)命,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連忙開口:“等等?!?/br>“請問還有什么事嗎?”殷司翰不解。“你這是要去雪豹國?”殷司翰拽著韁繩的手指一緊,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行動會被一個才見了幾面的人如此輕易的猜中,同時他也從這個問題中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沒有人會喜歡被利用,殷司翰自然也不喜歡自己成為別人的工具人,明白就算自己拒絕恐怕也沒有什么用,他便主動開口:“是的,我要去找我的朋友,您想一起嗎?”雪狼王絲毫沒有心思被戳破的窘迫,他坦然應(yīng)下。就這樣兩個心里各有各打算的人結(jié)伴上了路,雪狼國的王出城本來應(yīng)該有專人服侍的,但這次他的目的不純,帶著太多人反而不利于行動,為了減少可能會有的麻煩,他只帶了兩個值得信任的隨從。殷司翰面上客氣,心里卻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截然相反,他恨透了這種看別人臉色行動的狀態(tài)。而等他們真的到達了雪豹國,殷司翰卻發(fā)現(xiàn),明明起點和他一樣——不如說還不如他的沈默言,在雪豹國的待遇和他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雪豹國的人得知他是來找沈默言的,很輕易的就放了他進去,但在見到雪狼王的時候明顯表達出了震驚,顯然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國之主竟然會這么低調(diào)的突然跑來造訪。雪狼王也毫不客氣,借著殷司翰就說自己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要見一見那個沈默言。這讓雪豹國的士兵為難了起來,一直到他們的王親自允許,他們這才順利的進了城。也就是因為他們只是偏遠的小國才會發(fā)生這種王親自跑到鄰國去還被攔在城外的事情,而雪狼王也很顯然是因為有些其他的打算,這才耐住了性子,要不然以他的脾氣哪里會管門口的那幾個士兵,要去雪豹國早就帶著人手闖進去了。不出殷司翰所料,白昀果真就在這里。白昀一見到殷司翰下意識的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正準(zhǔn)備向著他跑過來,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腳步在中途頓住了,殷司翰一早準(zhǔn)備好的甜言蜜語全都哽在了喉頭。他眼睜睜的看著不久之前一見到自己就會滿心歡喜少年態(tài)度明顯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殷司翰明白這恐怕是因為自己的隱瞞,心中考慮好了之后安撫的說辭,便幾步上前親密的將他抱在了懷里,關(guān)切的道:“我不在的時候沒有遇到什么意外吧?我很想你?!?/br>白昀埋在殷司翰的懷里,聽著他的甜言蜜語羞紅了臉,小聲的回答道:“沒有,這里有沈先生在,很安全?!?/br>話音剛落,白昀就感覺到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他只當(dāng)是殷司翰真的非常擔(dān)心自己,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到對方問道:“他在哪里?我正好有點事情需要找他?!?/br>“他就在那邊雪豹族的練習(xí)場……”白昀說完就感覺到抱著他的人松開了手,眼看著殷司翰這就準(zhǔn)備動身去找沈默言,他一把拉住了殷司翰的手臂,急切的問道,“你不應(yīng)該先跟我解釋一下嗎?”殷司翰余光見到雪狼王根本沒打算等著自己,聽到了沈默言現(xiàn)在的去處立馬就抬腿向著白昀指的方向邁開了步子,他連忙按下了白昀的手,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晚一些時候我會跟你解釋的?!?/br>還沒等白昀給出反應(yīng),殷司翰就急忙走了。白昀一瞬間連追上去的心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被失望的情緒填滿,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殷司翰的心里根本無足輕重。似乎給他一個交代永遠不是最優(yōu)先的,其他任何事情都能排在他之前。從小到大白昀就沒有被人重視過,所以他才會格外珍惜殷司翰對自己的不一般,但當(dāng)這份感情在有了明確對比之下,其他那些被他忽略的隱瞞和欺騙甚至是敷衍,就顯得格外讓他痛心。白昀甚至忍不住的去想,殷司翰真的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接近他的嗎?殷司翰已經(jīng)盡可能加快了腳步,但是被白昀耽擱了那么一下,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拍,再加上對雪豹國的不了解,等他找到練習(xí)場的時候,雙方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完了一次沖突。眼前的情況怎么看怎么怪異,雪狼王仿佛是被惹怒了一般,他滿面冰霜,緊咬著牙渾身都散發(fā)著蓄勢待發(fā)的殺氣,讓人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動手咬斷面前那人的脖子。而將他激怒的人卻恰恰相反。殷司翰抿了抿唇心情沉重的看向穩(wěn)穩(wěn)端坐著的沈默言,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才會讓雪豹族待他如此恭敬,無論是在練習(xí)場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座椅也好,還是那邊上隨時可以享用的點心茶水,都彰顯了雪豹族對此人的重視。發(fā)生爭執(zhí)的雙方一個站著,另一個卻神情坦然的坐著,一時間竟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分辨究竟誰才是王的錯覺。很顯然雪狼王也明白到了自己氣勢上落了絕對的下風(fēng)。“本王跟你說話你難道聽不懂嗎?!”雪狼王猛地伸手拽住了面前那人的衣領(lǐng),試圖用蠻力將他從那礙眼的椅子上拽起來,跟他說話還如此放肆的坐著,目中無人也要有個限度!他的手根本還沒來得及發(fā)力,那人就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完全不弱于他的力道直接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動作。“我希望能好好溝通,不要隨便動手動腳?!鄙蚰院闷獾倪@么說著,“我這邊的要求很簡單,而沒有辦法接受就是你那邊的事情了?!?/br>這種仿佛根本沒有把他當(dāng)一回事的態(tài)度,讓雪狼王瞬間便感到自己被冒犯了,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這么說話,他本就脾氣不怎么樣,先前忍了那么久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殷司翰眼看那位王的身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代表著四階的紫色魂氣,明擺著就是要動手了,心中暗道不好,但他根本來不及阻止,習(xí)慣了獵人身份的雪狼王根本不會給他要攻擊的獵物反應(yīng)的機會,周圍的雪豹族也在看到魂氣時第一反應(yīng)想要阻止,但那攻擊卻已經(jīng)瞬間落到了沈默言的身上。接下來發(fā)生的,是讓殷司翰怎么也不敢置信的情節(jié)。那位心高氣傲的雪狼王,被像一只狗似的給揍萎了。拿狗做形容或許會有點對不起在練習(xí)場邊上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