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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還板著一張臉,如同長輩一般的叮囑他注意安全。在知道他本性的前提下,這樣的情景還挺逗。許臻就見一路上都沉默著沒說什么話的那人突然就笑了,他實在是很少在他面前笑,一瞬間許臻有點分不清他這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還是其他的什么。只聽見他關(guān)上車門之前留下了一句“路上小心”。回去的路上,負責開車的司機發(fā)現(xiàn)他們的許先生似乎發(fā)起了呆,就連車開到了許家大門,都要司機提醒才意識到該下車了。女孩是在客廳的燈光中蘇醒的。她的記憶有點斷片了,只是隱約記得她為了要找到殘害弟弟的兇手滿醫(yī)院的亂跑,后來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意識回籠,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客廳的茶幾上,邊上就是作為媒介的手機。聽到門響動的聲音,她聞聲望去,就見剛洗完澡的沈默言從浴室出來,他手里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fā),見她醒了便放下了毛巾。女孩看著沈默言一路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坐在茶幾上只能仰著頭看著他,只有這個時候她會覺得人和人之間差距真大,她要是也能長這么高就好了。她有好多問題要問。比如發(fā)生了什么?她的弟弟怎么樣了?可是所有的話都在面前這個人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面前時煙消云散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發(fā)抖,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還是忍不住的感到戰(zhàn)栗。她聽到他說。“想要怎么處理他們,你來決定?!?/br>第197章在高考前存活(四十五)他說完,便將那兩個靈放了出來。那對男女的靈魂并沒有因為被收入寶物中而得到修復(fù),他們依舊是被收進去之前的模樣,鮮血淋漓、半死不活的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不適。特別是那個男人,一被放出來之后他就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明明已經(jīng)走不了路了還奮力向后挪動的樣子看著既可憐又滑稽。但這里不會有人可憐他。還沒有徹底消化理解沈默言那句話中真正含義的女孩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便立刻瞪大了眼睛。男人的慘叫似乎是讓她回憶起了什么不美好的記憶,女孩臉色瞬間變得比原先還要慘白,她手腳發(fā)軟全身發(fā)抖的向后退著,就連摔下了茶幾都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她一摔下來就立刻對上了女人的目光,那女人除了肚子上多了一個洞之外,身上還保留著無數(shù)的刀傷,就和她死去時一樣。沈默言旁觀著女孩連滾帶爬的終于把自己藏在了沙發(fā)的后背,她整個身體卷縮在哪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雙眼無神,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這兩個靈魂作為寶物的祭品,此時對沈默言來說幾乎是沒有什么攻擊性的,只要寶物在他的手里,他想怎么處置這兩個靈都沒有問題。當然,假如想要徹底抹消他們,則需要多一點特殊的準備工作,畢竟這兩個靈是作為祭品存在的,處理掉他們等于是從寶物中掠奪屬于它的東西。只有沈默言一個人的話,他或許會向許臻詢問具體的cao作方法,從而直接處理掉這兩個靈,但他也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他曾經(jīng)說過會幫她消除執(zhí)念,那就自然會做到。女孩和他說,想要知道弟弟的安危是她唯一的執(zhí)念,她對陳國義的關(guān)心自然是不假的,但是她在確實的見過陳國義之后,也依舊沒有得到解脫。甚至在讓她以手機作為媒介陪伴在陳國義身邊了一段日子,她也還是以鬼魂的模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按照陳國義的說法,他還夢見過她,也就是意味著女孩曾經(jīng)也有過托夢。見也見過了,說話也說過了,既然還沒有如愿以償,那么自然就是有其他的心愿未了。沈默言記得女孩曾經(jīng)和他說過,她記得的東西很少,她忘了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曾經(jīng)同學(xué)的名字,甚至是很多美好回憶也都不記得了。可她卻清楚的記得當年被殘害時的事,雖然有些部分受到靈魂的影響變得模糊不清了,但這個現(xiàn)象本身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沈默言并沒有急著逼迫她做出一些什么回應(yīng),他也沒有去理那兩個狼狽不堪的靈魂。原主的家境情況優(yōu)渥,雖然平日里面并不怎么學(xué)好,但是該有的生活品質(zhì)還是有的,沈默言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進廚房看了看有什么能夠解決晚飯的食材。女孩埋著頭的時候耳邊不斷傳來了男人女人熟悉的聲音,他們顯然是看到她了,此時趁著沈默言不在,正在不斷的出聲喚著她的名字。那男人咒罵著她,說是她想要找人來報復(fù)他們,而女人則哄著她,希望她能在那個人的面前給他們說一些好話。這一幕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們總是這樣,那些原本經(jīng)過幾十年靈魂的沖刷已經(jīng)被遺忘了的事情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腦海,她以為忘記了,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忘,那些記憶一直都在那里。她感到害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里也開始蓄滿了如同血液一般的淚水,她咬緊了下唇,恨不得借由疼痛讓自己清醒過來,或許清醒過來了,眼前的那兩個人就會消失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可是并沒有。她不懂為什么沈默言要將這兩個人帶到她的面前,她現(xiàn)在滿腦子只剩下的是屬于活著時殘留下的恐懼。或許這個時候假如有個人能耐心的安撫她,她會好一些,可這也沒有,只有她一個人在沙發(fā)椅背的后面瑟瑟發(fā)抖。當沈默言端著餐盤出來的時候,女孩第一時間就抬起了頭,滿懷希望的望著他,盼著他能快點救救自己,將那兩個人帶走。或許是因為幾十年下來她只認識這么一個活人,又或者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向她承諾會幫助她讓她得償所愿投胎轉(zhuǎn)世的人,她非常的信賴他,而他也一直在幫她,讓她成功的見到了弟弟,還好幾天都能留在弟弟的身邊。所以這一次她也是這么希望的,希望他能幫助她,她甚至沒有去細想為什么沈默言要將他們帶到她的面前,只是希望他能將他們帶走。可是女孩無助的目光并沒有打動到沈默言,他坐在餐桌旁平靜的進餐,一語不發(fā)的就好像整個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確實也只有他一個活人。女孩只能重新把自己縮成一團,努力的不去想耳邊出來的聲音。但很快屋子里就安靜下來了,起因是沈默言的一次皺眉,原本還在咒罵游說的兩個靈頓時心驚膽戰(zhàn)的閉上了嘴。那些熟悉的可怕聲音消失之后,女孩的心也跟著緩緩的平靜了下來。她一個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