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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知道沈默言的房間在哪里,等到了房門前之后,他把人給推到墻上迅速的從制服上的袋子里搜刮了一下鑰匙。找到鑰匙之后他立馬把門一開,扛著全然沒有意識的沈默言進了房間,然后精準的把他給扔到了床上,又順手扒了他的外套和鞋,把人在床上挪正了蓋上被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準備撤離。謝余瑾走之前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走到了屋內(nèi)唯一的桌前,掏出被他放回口袋的膠囊罐子,將罐子給放在了桌上,桌上到處倒是寫滿了魔法計算公式的紙張,其中還有幾張是他寄過來的。看到這些,謝余瑾一時之間有點走不動路了。慶典過后的一天是全光明神教的假期,所以大部分的人才敢不醉不歸。一直到正午沈默言才清醒過來,窗簾遮擋了外面的光線,整個屋內(nèi)都昏暗一片,他伸手捂著暈到發(fā)疼的腦袋,隨即注意到了桌上多出來的一個玻璃罐子。這個罐子實在是太眼熟了,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了。沈默言其實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自己喝了第一杯之后的所有記憶了,他不得不承認酒精或許是所有世界里最可怕的殺器。他從床上起來去取那個罐子,罐子底下還壓著一張寫了膠囊作用的紙條,大概是怕他不吃,所以紙條上寫著這個膠囊的具體作用。服下膠囊后他宿醉產(chǎn)生的頭疼迅速緩解了,沈默言意識到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受到同一個人的幫助了,在他明確知道對方持有系統(tǒng)的前提下,無論這個膠囊的積分需要多少,至少上一個膠囊必定價值不菲。除此之外桌上還多了不少新的紙張。沈默言拿起那些不屬于他字跡的紙,發(fā)現(xiàn)全是根據(jù)他目前正在研究的魔法公式的計算過程,雖然沒有全部計算完,但是確實幫他推進了不少進度,這其中還有不少中途遇到瓶頸惱羞成怒被涂掉的部分。光從筆畫似乎就能看的出來對方當時氣惱的模樣。對方還很細心的沒有碰過他的計算過程,所以的計算都是在新的紙張上完成的。沈默言放下紙張去梳洗了一下,然后干脆回來拉開椅子看了一遍謝余瑾的計算結(jié)果,在調(diào)整了一些結(jié)論之后干脆接著他的公式繼續(xù)計算了下去。這個魔法公式他已經(jīng)研究了一段時間了,如今已經(jīng)即將到了尾聲,可哪怕是這樣,等到他完成所有的計算時,時間也已經(jīng)從正午到了晚上,他整理了一下最終的結(jié)論,復(fù)制了一份給謝余瑾寄了過去,然后這才出門準備吃個晚餐。哪怕是宿醉,這個點大部分的人也都該醒了,所以騎士團內(nèi)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外面走著了。他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一群人聚在一起議論的聲音,慶典結(jié)束后的一天也是所有人能夠放松的一天,原本總是穿著嚴謹?shù)尿T士們都卸下了鎧甲,成群的結(jié)伴而行,像這樣聚在院中聊天的人并不少見。“是吧,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和他是一個隊伍的,當時我分明看到了他的劍周圍隱約有著一股透明的氣,如果不是魔法又會是什么呢?”“所以他不會魔法是假的?”“可每個人都接受過資質(zhì)檢測,做不了假。”那時謝承身上的斗氣因為在任務(wù)途中經(jīng)歷了瀕死的洗禮早已更上了一層,原本rou眼無法識別的斗氣開始有了稍許的顏色,以至于被大部分動態(tài)視力都相當出色的騎士們看出了端倪。現(xiàn)在眾人還只不過是私底下猜測,能力得到提升的謝承必然是藏不住鋒芒的,要不了多久想必他與黑暗神教私下勾結(jié)的言論就會逐漸在騎士團中出現(xiàn)了。這時恰好分團長迎面走來,他見到沈默言第一時間便伸手錘了一下他的肩,笑著道“大團長昨天和我說你是他見過在我們團酒量最好的,他都喝的有點上頭了,結(jié)果你連臉都沒紅一下,下次什么時候沒任務(wù)一起出去喝一杯?”其實像騎士團這種極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地方,很多時候任務(wù)結(jié)束了都會聚在一起出去喝一杯,然而沈默言在昨天之前沒人見過他碰過一滴酒,甚至還有人和他開玩笑說他以后的媳婦一定會很喜歡他的這種‘規(guī)矩’。“等有機會吧。”沈默言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他很清楚他是不會讓這種機會出現(xiàn)的,“其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分團長明白他指的是那些頭一次手刃敵人結(jié)果造成了嚴重心理陰影的年輕騎士,想到這個他不由搖搖頭,“教廷派了人給他們做開導(dǎo)工作,不管怎么樣時間長了總會慢慢愈合的,畢竟這片大陸可不是什么安逸的地方,他們得盡早習(xí)慣。”他們身為騎士手中握著守衛(wèi)重要事物的劍,那么注定就是要面對這些事情的,如果死的不是敵人,那么最后犧牲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城鎮(zhèn)中的平民百姓,朋友親人乃至信仰,都是他們需要守護的。“我想這些小騎士應(yīng)該都很羨慕你。”分團長笑著開玩笑道,“同樣是第一次背負性命的重量,但是你手上的劍卻從未顫抖過,或許這就是光明神選擇你的原因吧。”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堅定的意志,這可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沈默言聽了不由笑了笑,答道“或許是因為我比較沒心沒肺吧。”“你要是沒心沒肺那大概許多人就都是惡人了?!狈謭F長覺得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沒怎么當一回事。他又順嘴挑了個事例夸了兩句,想給年輕人一點自信心,“要真沒心沒肺你哪里還會去管那些根本不領(lǐng)情的災(zāi)民,這幾年騎士團收到的感謝信里面十封就有六封指名道姓是給你的,你也不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多少好事。”騎士團出挑的一共就那么幾個,再加上對方再怎么說也當過一段時間自己手下的騎士,身為分團長他還是多少了解過的。當時他就覺得這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孩子。他見沈默言只是笑笑,沒有就他的夸獎作出回應(yīng),以為他這是害羞了,想著年輕真好,分團長看了看沈默言走來的路,問道“你這是要去吃晚餐?”“那快去吧,再不去好吃的就要被其他人都給分贓完了,這很有可能是你在騎士團最后一次吃飯了,爭取吃的豐盛一點?!?/br>今天所有人都休假,所以一些新的工作還沒有開始展開,等到明天他身為圣騎士就得直接從教廷手中接任任務(wù)了,就連住處也會換到教廷中心,這確實很有可能就是他在騎士團吃的最后一頓飯。分團長的擔心很明顯是多慮的,這個時間餐廳里的人并不算特別多,并且所有在排隊的人在看到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紛紛讓出了位置。那股殷切的模樣讓準備排隊的沈默言不得不接受了他們的好意,得到他道謝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