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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女孩子仇視李小姐:“幫你?不過是看你可憐,你看的比天重,在顧令眼中,和打賞路邊的乞丐沒有絲毫的區(qū)別。”李小姐眼淚刷的一下流淌。“我……我……”顧令按壓了一下眉心,搖晃腦袋,自己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剛才看她可憐,所以才幫了一下。實在不足掛齒。顧令抽出胸口的手帕,遞給對方,輕聲說:“她開玩笑的,擦擦眼淚吧,哭花了妝就不好看了。”“謝……謝謝?!?/br>顧令笑了一下:“不用謝,誰讓是我弄哭了你呢?”李小姐聽到這話面上紅了紅,接過手帕,抽泣一聲,但臉上也有了笑意。“那個,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顧令腦袋一個激靈,看著對方因為自己而漲紅的臉,眼睛中有著春意。…………詭異的沉默之后。顧令想起了手機里的幾十號,開口:“現(xiàn)在不行,嫂子,你先排個號?!?/br>對方臉上的表情呆滯了一下。*最后還是蕭瀟看顧令酒勁上頭,把李小姐勸走了。聯(lián)系了司機來接他回去。顧令搖搖晃晃之間,也沒問出那個白裙女孩子名字。實在不敢當(dāng)面問,就對方的性格,估計會甩自己一個巴掌,大罵渣男。所以剛才裝模作樣糊弄過關(guān),假裝自己知道。蕭瀟扶起他正要往外面走。顧令鬼使神差地拿起那份還沒動的蛋糕。蕭瀟問為什么,顧令聽得不真切。他想要拿回去……坐進車里,看著蕭瀟站在車外。“你要回紀家莊園嗎?”這位大名鼎鼎的影后,此刻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不能去?!?/br>世人均知道她年少出名,一帆風(fēng)順,蟬聯(lián)影后,背靠紀家好遮蔭。卻不知道紀漸不許她踏入紀家一步。夜風(fēng)襲來,蕭瀟溫婉地笑起來,已經(jīng)釋然。紀家的糾紛,自己不參與更好。車開動,蕭瀟招招手,看著車尾巴漸漸消失在眼簾,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深夜。坐在沙發(fā)的紀漸眉心緊蹙,聽到門口的動靜,抬手將手機上的照片刪掉。顧令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他綠的也是自己的父親。呵。司機扶著顧令坐到沙發(fā)上,幸好只傷了一條腿。紀漸看著這個人外套脫了,襯衫和頭發(fā)十分凌亂,身上有酒味。前天剛剛骨裂,今天就喝酒?顧令坐在沙發(fā)上,把拐杖整整齊齊地靠著沙發(fā),將蛋糕放在桌面上,說:“不能不喝……”顧令縮頭烏龜躺在沙發(fā)上,拿過一個抱枕捂住耳朵。但這個動作弄到了腳,痛的他齜牙咧嘴。“紀先生,你好吵啊。”“我沒開口?!?/br>顧令悄悄抬起頭,看著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你在心里說啰嗦了?!?/br>心里說啰嗦了?紀漸抬手按壓了自己的眉心,捏緊了手中的文件,聲音低沉地反問:“他們逼你喝酒了?”顧令連忙搖搖頭。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他盯著桌面上的蛋糕,失神地看了很久,而后往紀漸面前一推。“紀先生,你吃吧?!?/br>紀漸扯扯嘴角,說:“你一手拄拐,一手端著它回來的?”不嫌丟人?顧令有些得意說著話時,額前飛翹的一縷發(fā)絲,在空中愉快地顫動著。“我說這是給紀先生你帶的?!?/br>紀漸握緊了拳頭,這個人是不丟人了,他居然打著自己的旗號!正要開口時,肩膀被壓了一下,顧令身子歪斜。炙熱的打在身邊男人的脖頸上,略微睜眼,輕聲說:“紀先生,你有給紀漸買過生日蛋糕嗎?”身邊的人不說話。顧令闔眼,聲音弱不可聞:“過生日,是要吃生日蛋糕的……”紀漸手指頓了下,而后聲音沙啞地說:“沒有必要?!?/br>顧令倏地坐起來,臉上帶著一點怨氣:“怎么沒有必要,他也是人啊。”大概是喝醉了,舌頭不靈活,說話有些磕巴,激動地雙手一通示意。最后顧令有些倔強地重復(fù)了一句:“怎么就沒有必要?”紀漸盯著他,目光深邃,卻沒再反駁……*幽暗的書房中,紀漸十指交叉,托著下巴。他剛剛把顧令送回房間安置好了。此刻,耳邊總算安靜下來,他斂眸看著擺在桌面上的蛋糕。想起了顧令剛才所說的話,過生日要吃蛋糕嗎?他好像從來就沒吃過生日蛋糕……他拿著刀叉,遲疑地嘗了一點。很甜,甜的嘴里發(fā)膩。過生日,的確是要吃一點甜的東西,雖然已經(jīng)過了時間。這是顧令從宴會上特地給自己帶回來的,嘗一下吧……這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紀漸拿著刀叉,忽然覺得可笑極了,最后,居然只有顧令記得自己的生日,也只有他一個人送了禮物。母親死后,回首望,自己這一路,結(jié)交之人不是仇人就是幫手,利益至上,捆綁在一起。最后,居然是父親看上的人,給自己送上了第一份生日禮物。“哈哈哈,紀漸,你真是可悲。”隨著時間的流逝,紀漸眼前畫面由黑變亮。耳邊似乎聽到了喧鬧的聲音。他做夢了。夢到了很久很久,母親還沒死時的紀家莊園。房間內(nèi)舒緩的音樂聲流淌,打扮靚麗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停下,結(jié)束了樂曲。女人起身,彎腰牽過他。將他抱在懷中,帶著他的手,在黑白琴鍵上跳動。泛著深紅的大卷發(fā),淡淡的香水味道,紀夫人聲音溫柔:“我們阿漸真厲害,等你父親回來,我們給他彈曲子聽好不好?!?/br>一曲結(jié)束,女人聽到了什么聲音,突然起身,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到陽臺眺望遠方。而后又失望地說:“哎……我聽錯了,我還以為是你父親的車。”外頭陽臺微風(fēng)吹拂,紀漸在房間內(nèi),看著光亮的陽臺上,母親消瘦的背影像是要乘風(fēng)而去。她的裙擺在空中紛飛,說出的每一個字,和微風(fēng)在空著跳動,雖然輕微,但是清楚。被微風(fēng)送入紀漸的耳中。“阿漸,你以后要找個喜歡的人當(dāng)媳婦,要對她好一輩子?!?/br>“被喜歡的人不喜歡,卻又被利益捆綁住,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紀夫人神情哀傷,眼淚從下頜滴落,砸在地上。“我很難過……”她轉(zhuǎn)過頭,紀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