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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強上千百倍。”朝廷官員又不是祖?zhèn)?都得經(jīng)過千軍萬馬的科舉廝殺,然后長年累月一步步的做政績升遷,才能坐到高官的位置上。因而大官的歲數(shù)基本上不可能年輕,在七八歲的封仙子看來,可不就都是滿臉胡須皺紋的老頭?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圍繞著封仙子的這些人,當然不會為這個跟她爭辯,都笑著連聲稱是。與封仙子那邊的熱鬧相比,封寶兒這邊就顯得冷冷清清。她穿著紅底白花的緞裙,烏黑的頭發(fā)梳成雙鬟,插著銀篦,獨自坐在茶水寮的小小屋檐下,一只手托著腮,遠遠望著花壇的那群人發(fā)呆。只有檐角處掛著的瓷風(fēng)鈴不時在風(fēng)中轉(zhuǎn)動,發(fā)出幾聲玲玲脆響,陪伴著封寶兒。最近meimei越發(fā)跟她疏遠了,往常還時不時叫她到跟前端茶倒水,現(xiàn)在根本就把她晾在一邊。是因為那天打雷,她牽了衛(wèi)哥哥的手嗎?奶娘雖說愛她護她,但到底還是緊著meimei多一些,meimei現(xiàn)在身份不同往日,奶娘管著meimei的衣裳首飾吃喝,責(zé)任很重每天都很忙,也只能抽空過來看看她缺什么。她就越發(fā)覺得孤單。“寶姑娘一個人在這兒啊?”聽見有人叫她,封寶兒抬起眼,看見穿襕衫的溫潤公子站在對面,手里拿著折扇,笑瞇瞇的望著她。“嗯。”封寶兒從臺階上站起來,朝他福了福身,禮貌的喊他,“程哥哥好?!?/br>雖說之前程哥哥曾幫著meimei呵斥她,但meimei身份貴重,本也是她潑了茶水在meimei裙子上,做錯了事。她并沒有怨過誰。這些天沒人搭理她,只有程哥哥時不時過來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她反倒對他生出了幾分親近依賴。“寶姑娘每天在這里,一坐一天的,看著讓人怪不忍心?!睖貪櫣映鈱殐鹤呓鼛撞?,表情和藹可親,“來皇城之后,一直陪著仙子,還沒真正去外面逛逛吧?”“要不程哥哥今天帶你出去走走?”小姑娘哪有不愛玩愛逛的,更何況封寶兒自來到皇城處處以meimei為先,確實被拘得厲害,于是聽了十分心動。但她也沒立刻應(yīng)承,而是朝封仙子那邊望了一眼。“放心,仙子想不起你來的?!睖貪櫣又浪哪屈c心思,朝她眨眨眼睛道,“再說了,多少人想湊到仙子跟前端茶倒水,也不是光指望著寶姑娘。”他的話徹底打消了封寶兒心底顧慮,感激的朝他點了頭。另一邊衛(wèi)淵帶著衛(wèi)瑯和衛(wèi)琥,正在逛那條時常有修真者出沒的長街。衛(wèi)琥之前收了徒的廚娘如今徹底出師,甚至手藝有了青出于藍的趨勢,他從此不必時時照看著廚房,從采買新鮮rou類家禽蔬果到處理燉煮煎炸,大部分交給了那廚娘。由于比較熟悉皇城,以及高門貴族迎來送往那一套,錦林如今也升了職位,管著前院那一攤子事,賬目人手打理的井井有條。眼下衛(wèi)琥樂得做甩手掌柜,有事沒事都待在衛(wèi)淵身邊。衛(wèi)淵如今筑基大圓滿和金丹初凝的基因鏈都看過了,心中也有了些構(gòu)想,卻始終不能落在實處。只因修真這事兒瑣碎又困難,光煉氣就分九層,也就是從低到高九個階段,筑基九層,金丹又有九層,按書上說都需循序漸進打牢基礎(chǔ),方能進入更高的階層。他要是直接把衛(wèi)瑯衛(wèi)琥給改成筑基金丹,一下子跳過十幾二十個階層,身體和精神會不會承受不了,產(chǎn)生問題?縱然忽略身心問題,取巧短時間內(nèi)修改出來的修士之軀,沒有經(jīng)過長時間凝煉靈氣,肯定跟真正的修士不同。就說最明顯的,改出來的金丹修士,縱然完全模擬出金丹修士的壽元軀體,紫府卻里不可能有“金丹”這玩意兒存在。要是再來個天降丹劫,這速成的金丹修士道心術(shù)法啥都沒有,恐怕當場就得被雷劈死。所以保險起見,衛(wèi)淵打算先找個煉氣期一二層的修士,給至今還沒能引氣入體的衛(wèi)瑯衛(wèi)琥,改了看看情況。只跳一兩階,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問題。誰知這煉氣一二層的修士,卻十分難找。靈根者到了仙門才會開始修煉,煉氣大圓滿以上的修士才有機會出來歷練,因而衛(wèi)淵這些日子在街上遇見了好幾個修士,增添了幾個靈根基因樣本,卻偏偏遇不到他想見的煉氣初期修士。……果然還是要找個機會,進仙門去看看嗎?衛(wèi)淵坐在茶樓的雅間里,手里端著一杯升騰著裊裊熱氣的綠茶,若有所思。就在這時,一輛鎏有火鼠徽記的馬車,停在了茶樓下面。在門口攬客迎賓的小二見了徽記,知道是程貴妃娘家,崇信公府的馬車,連忙上前殷勤的招呼。車門打開,只見一個溫潤青年和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走下來。小二認出青年是崇信公這一代的長孫,由于其父死的早,祖父崇信公前兩年已經(jīng)在御前為其請了封,人稱程小公爺。只見程小公爺下車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來,用折扇輕輕拍了一下腦門,道一聲:“呀,差點忘了?!?/br>然后扭頭對那七、八歲的女孩子說:“我有個朋友就住在這附近,找他有些事。寶姑娘在這里略等一會兒,等哥哥去跟他說幾句話,再來陪寶姑娘逛街?!?/br>封寶兒懂事的點點頭,朝程小公爺?shù)溃骸俺谈绺缈烊タ旎?,我就在這兒等著哥哥。”程小公爺朝旁邊的茶樓小二打個隱秘手勢,見小二會意,轉(zhuǎn)身又上了馬車,用扇子掩住唇畔笑意——呵,小孩子就是好哄,特別是那些“懂事聽話”的小孩子。封寶兒規(guī)規(guī)矩矩守在茶樓大門旁邊,小二還給她端了個凳子坐。她坐了一會兒,從街上走過來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十歲,看著像是對夫妻,穿戴的挺體面,長相還挺忠厚。這一男一女見到坐在茶樓前的封寶兒,互相看了一眼,就逕直朝她走過去,那婦女伸手就拉住了封寶兒的腕子,厲聲道:“死丫頭,又在外頭瞎亂跑,快跟我回家去!”封寶兒根本不認識這個婦女,于是忍住腕上的疼痛開口道:“這位大嬸,是不是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