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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都給張茂娘磕頭上過香,燒過紙錢祭拜后,一行人又乘坐車馬浩浩蕩蕩回到刺史府。衛(wèi)淵身子骨比較弱,熬夜之后早就覺得疲憊困倦,之前只不過一股心氣兒撐著。如今事情已了,他在回程路上在車里坐著搖晃幾下,便倚靠著軟墊沉沉睡去。等到了長平院也沒有人驚擾衛(wèi)淵,大家都安安靜靜不發(fā)一言,衛(wèi)瑯輕手輕腳將他抱下馬車,輕手輕腳放在臥房柔軟的床上,地衣又在臥房里為他點燃了助眠安神的香。這整個過程,衛(wèi)淵甚至沒有感覺。而刺史府中各人的情況不相同,大姨娘和衛(wèi)桂回來后,就馬不停蹄去了安葬衛(wèi)漓尸骨的寺廟,焚香燒紙捐錢,請了僧人做法事超度,告慰冤死的幼童亡靈,少不得又哭一場。二姨娘開始安排生活,因為昨兒晚上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吃飯,她回來后就先讓廚房把飯菜做了,喂飽自己和三個孩子之外,一并給衛(wèi)刺史、衛(wèi)淵,乃至大姨娘那邊都按人頭送了熱飯菜和湯水。府中正院失其主,里面又有不少值錢的財物擺設(shè),接著二姨娘讓衛(wèi)三公子出面去封了正院的門,又讓管家派家丁在那里守著,不許任何仆役下人再進,以免因家變發(fā)生盜竊之類的亂事。諸如這些瑣事,忙的腳不點地。衛(wèi)刺史則獨自去了書房,都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心里必是不好過的,只送了些吃食湯水去,也沒人敢打擾他。論起合府上下,倒是只有衛(wèi)淵能好好的睡覺休息。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西方的天空紅霞漫天,長平院外有人扣響門環(huán)。看門的小廝打開門,見外面齊齊整整站著二姨娘和她的三個孩子。“二公子醒來了嗎?”二姨娘上前一步,朝開門的小廝露出一個微笑。“原來是二姨娘啊。”那開門的小廝正是錦林,朝她執(zhí)禮后不卑不亢道,“公子房里并未叫飯叫水,想必此時還沒醒?!?/br>然后打量了一番二姨娘和她的孩子們:“有什么事嗎?”就算找他家公子有事,怎么人來的這么整齊?“也沒有什么事,就是來向二公子問安,既然二公子歇著,那婢妾就不進去打擾了?!倍棠飶呐畠菏掷锬眠^一個食盒,遞給錦林,“里面是燉好的佛跳墻,拿去放在爐子上溫著,等二公子醒來就能吃。”“雖不是什么稀罕吃食,也是婢妾一片心意。”錦林接過食盒,暗忖佛跳墻這道菜,以刺史府的富貴固然不算稀罕,但若要入味需用文火慢慢燉上三四個時辰,不是想吃就能隨時吃上的。在府中剛遭逢翻覆大變的情況下,二姨娘當真是有心了。見錦林收下食盒,二姨娘又領(lǐng)著她的孩子們在長平院外拜了一拜,這才離開。錦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忽然回過味來。晨昏定省……天哪,二姨娘這是在對他家公子執(zhí)晨昏定省之禮!否則的話,僅僅送個吃食,表達一下關(guān)心,派個有臉面的嬤嬤或者大丫頭過來就行,哪需要人來的這么齊?!雖說二姨娘是個妾室,但此禮向來只尊府中長輩或者主母,而他家公子論起來只是個晚輩,和二姨娘所出的三公子一個輩份,怎么就做到這個地步?熬夜又忙到現(xiàn)在,二姨娘一邊按著有些疼痛的額角,一邊往回走,朝衛(wèi)沐開口道:“往后沒事的時候,常來你二哥哥這邊親近親近,再看看你二哥哥有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跟他多學著些兒。”又朝兩個女兒吩咐:“二小姐三小姐也一樣,平時繡了荷包、打了穗子做了鞋墊什么的,除了孝敬你們父親之外,都緊著你們二哥哥那邊先送去。不在東西有多好,只在親手做的心意?!?/br>三個孩子都應(yīng)下了。二姨娘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前十幾年,她早就看出來張靜娘雖說整日吃齋念佛,卻心存歹毒。特別是有了三公子后,衛(wèi)刺史子嗣不多,衛(wèi)淵又是個癡傻的,對待第三個兒子還是挺疼愛,經(jīng)常過來她院里抱在懷中逗弄一番。她甚至好幾次見到,張靜娘遠遠望著那時幼小可愛的三公子,目露兇光令人不寒而栗。她私底下便時時事事看得緊些,又教原本聰慧的三公子刻意藏拙,做什么事都不能越過大公子去。于是三公子扮成了文不成武不就的愚笨丑陋模樣,被衛(wèi)刺史不喜,還時常訓斥。張靜娘大約覺得有衛(wèi)沐這個陪襯也不錯,越發(fā)能襯托出大公子各方面的優(yōu)秀,便逐漸收起了提防和惡意。府中主母勢大,又得衛(wèi)刺史信任,她從來沒想過要爭什么。特別是經(jīng)過四公子溺亡一事,她只求三公子能平平安安的活著長大,將來去考個官或者在外頭大小謀個差事,遠離張靜娘的陰影和掌控。然而這個春天,離家的二公子回來了。得意了十幾年的張靜娘,遇到了此生的對頭克星。她看著二公子整治了張靜娘放在他院子里的兩個丫頭,抬著去正院換了身邊所有下人的身契。張靜娘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吭都不敢吭一聲。她看著去找二公子麻煩的大小姐,貼身丫頭被打了板子,自己狼狽不堪的濕淋淋回來,躺在床上病了一場,還對當時的遭遇絕口不提。她看見人人都以赴恭王的春日宴為榮耀,二公子偏偏不肯去,高臥房中。恭王親自來見,都要在門外等候他春眠困醒。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恣意!簡直讓人心馳神往。她那時就覺得,這刺史府的天,要變了。所以有了她派心腹丫頭扔給錦林的那張字紙。所以家宴之上,向來謹慎小心的她才會站出來,和大姨娘一起指認主母。她此番添了磚站了隊,她的三公子也能夠在將來的日子里,再不必活得遮遮掩掩,頂著那愚笨無用之名。和兒女們轉(zhuǎn)過一條花蔭小道,二姨娘看見大姨娘帶著衛(wèi)桂,從對面走過來。大約因為哭的多,大姨娘和衛(wèi)桂的眼睛都紅腫著,但瞧著精神卻比往日更好。特別是自從衛(wèi)漓死后,大姨娘身上總盤旋不去的那股子哀愁凄婉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