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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這下子有銀子可以買東西了,天現(xiàn)在可是暖了,正是適合?!?/br>李玄度真是有苦說不說,只能強(qiáng)裝笑顏:“哈哈哈,說的是,正是時候。這筆銀子來得真是太及時了,哈哈哈。”“殿下,”龍炎走近他,上下打量著他,“我怎么感覺你有點(diǎn)兒不對勁呢?”“哪里不對勁了?”李玄度本就心虛,聞言更是心虛,他將頭轉(zhuǎn)到一邊,盡量不讓龍頭看到他的表情,“我好得很哪?!?/br>龍炎一臉的不信:“殿下,你往日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平時也不說謊的,你看你耳朵尖都紅了?!?/br>李玄度下意識地去摸,倒顯得欲蓋彌彰了。突然對上龍炎那張被我看穿了的臉,只能尷尬地笑笑。龍炎抱著胳膊看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玄度沒辦法,也是想找個人發(fā)泄、訴說:“我說了你可一定要保密,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龍炎答應(yīng)著:“我絕不外傳?!?/br>李玄度這才放心了,便將事情說了一遍。“這樣啊,”龍炎聽后并沒太大的表情,“那要怎么辦?”李玄度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現(xiàn)在正為這事發(fā)愁呢。這事能瞞得住一天兩天,可不能總瞞下去。”“不如我去找陛下說說,”龍炎“好心”地建議,“看看能不能要回一些?!?/br>“你去說?這怎么能行?!崩钚蕊@然不同意,尤火火和暴君是有殺父之仇的,雖然說龍火火對他那個爹也沒什么好印象。而且他身為后宮之主,這種事他自己不去,反而讓一個侍君去,這未免太說不過去。龍炎卻一臉的懇求:“我有法子叫陛下吐出來一些的?!?/br>“你能有什么法子啊?”龍炎的話在李玄度的眼里無非是在安慰他,“陛下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br>“我說有法子就是有法子,”聽到李玄度最后一句話,龍炎稍有不滿,“你就別問了,我去找陛下?!?/br>“不行,你不能去?!崩钚葥踉谒懊妫斑@事你別管了,交給我吧?!?/br>龍炎道:“我入宮這么久,還從來沒幫你做過什么,這次就當(dāng)幫你的忙了。”李玄度表示十分欣慰,瞧見沒有,尤火火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改變了。“不是不想讓你幫,只是陛下喜怒無常,若是說錯了話惹惱了他可就不好了?!边€有一句話李玄度沒說出來,你又是個火爆的性子,若是與陛下吵起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較,不必著急?!?/br>“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龍炎聽著這話倒挺高興。李玄度沒有否認(rèn):“我就是在關(guān)心你?!?/br>“那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俊币?yàn)閻矍閱幔?/br>“我對你們每個人都很關(guān)心啊?!边@還需問嗎?“所以說,我在你的眼里,和他們在你的眼里都是一樣的?”龍炎的表情顯得陰惻惻的。李玄度把到嘴邊的“是”字咽了下去,換成了:“你在我眼里是特別的?!?/br>龍炎聽后渾身舒暢,也沒刨根到底地問到底是哪里特別,反正聽到了想聽的話這就夠了。“所以火火,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李玄度拍拍他的肩膀,“答應(yīng)我,不要去找陛下好嗎?”龍炎點(diǎn)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你。”李玄度放心了,龍炎便走了。不多時,楊槐序來了。“殿下?!睏罨毙虻哪樢琅f十分蒼白,但可以看出比起之前來可是要強(qiáng)多了。“槐序你來了,”李玄度道,“坐吧?!?/br>楊槐序柔弱無骨地坐下,用輕輕咳了幾聲:“殿下,可是有煩心事?”李玄度:“???”怎么一個兩個都能看出我有煩心事?李玄度沉默了一瞬,楊槐序繼續(xù)道:“殿下,是陛下將繳獲的財產(chǎn)全都收歸已用了吧?”李玄度:“!”楊槐序怎么這么聰明。見被戳破了,李玄度也不好再藏著掖著,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承認(rèn)。“我早就料到這點(diǎn)了,”楊槐序倒沒什么意外,“殿下想好法子了嗎?”李玄度道:“我想去找陛下談?wù)??!彪m然害怕,又不見得行得通。“我代殿下去吧,”楊槐序忽然站起來,一步步走向李玄度,“我代殿下去?!?/br>李玄度見他走來,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慌亂,總覺得他還有別的話要說。而那話,并不是他想聽到的。“不必了,此事還是我去說,”李玄度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畢竟我是皇后,我出面能好一些?!?/br>“殿下——”楊槐序忽然止住腳步,“我不想讓你涉險,陛下殘忍暴戾,若是你惹他不快,我怕……”李玄度感覺楊槐序的表情和話語有些怪怪的,不像是在憂心一個朋友,而是像在憂心一個戀人。“殿下,我不想你受到一絲一毫地傷害?!睏罨毙蛲壑泻?,“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你別說,不要說?!崩钚刃念^一跳,他敏銳地覺察出若是楊槐序說了,只怕他們就不會向以前那樣了。“不,我要說。”楊槐序又一步步向他走來,“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什么都想明白了。我知道,這只是我的奢望。我不求你能回應(yīng)我,但我的心意,想說給你聽。殿下,我心悅你?!?/br>殿下,我心悅你。李玄度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什么時候這個人對他有了這種感情?“槐序,”李玄度看見近在眼前的那個人,“不要和我開玩笑?!?/br>“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楊槐序一把抓住李玄度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一旦說出,我們之間可能徹底回不去了。最近這段時日,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比绻麤]有沈暮商那日與他說的話,他興許還不會這樣。他突然發(fā)現(xiàn)惦記這個人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自己若是晚了一步怕是會被別人搶了先。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實(shí)在太過冒險,但不試試又怎會知道呢?萬一呢?楊槐序的頭慢慢俯下來,李玄度才驚覺,他竟然比他高!一個整天在床上養(yǎng)病的病秧子比他還高,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楊槐序似乎要吻他。李玄度偏過頭去:“槐序,你不要這樣。我,我只拿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br>楊槐序的動作停了下來:“所以我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兒希望都沒有嗎?”李玄度不知該說什么話來拒絕這個病弱的美人,這個人,是他入宮以后第一個對他發(fā)出善意的人。他全心全意地幫他,為他好。他感激他,憐憫他,可就是沒有愛。李玄度只能搖搖頭,楊槐序眼里頓時失去了光,他的肩膀塌了下來,喃喃著:“我知道了?!?/br>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李玄度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