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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比劃著動作。跳了一會兒后,他仿佛找到了當(dāng)初在孤兒院教孩子們時的樂趣,漸漸地也就不再拘謹(jǐn),跳得愈發(fā)放得開。兔子舞跳完后,李玄度還是有些羞澀:“我跳完了?!?/br>烏蜩沒忍住,第一個笑出聲來,急急忙忙捂著嘴巴跑出去了。柳鶯時也忍著笑,故意板起臉來:“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看吧。”李玄度挺高興:“我就知道鶯時最好了,那我去給你把賬本拿來?!?/br>楊槐序幫著李玄度一起去搬賬本,等他們一走,柳鶯時實(shí)在沒忍住也笑出聲來。楊槐序邊走邊道:“殿下的舞跳得真好?!?/br>“以前哄小孩子跳的。”李玄度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楊槐序笑道:“很可愛?!?/br>李玄度跳舞的時候臉沒紅,這陣被他這么一說臉倒是紅了。有風(fēng)吹來,楊槐序又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李玄度拍拍他的背:“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把賬本拿過去就好?!?/br>“不急,回去也睡不著,”楊槐序擺擺手,“我現(xiàn)在感覺還好,無非咳嗽幾聲,不礙事的。”李玄度有些擔(dān)心:“我擔(dān)心你的身體?!?/br>楊槐序搖搖頭:“不礙事的,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這么多年總是這樣。這幾日暮商為我針灸,我還覺得不錯?!?/br>李玄度望著眼前這個病美人,心里有些酸楚,半晌才說出一句話:“若是難受可別硬撐著?!?/br>楊槐序淡然一笑:“我知道的?!?/br>李玄度更加難受,多好的人啊。倆人走得也不快,邊走邊說著閑話。“其實(shí)鶯時是愿意幫你看賬本的。”楊槐序忽然說道,“他的性子就是有點(diǎn)兒小別扭?!?/br>李玄度笑笑:“我看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屬性吧。“對了槐序,”李玄度說道,“我若是向陽止請教學(xué)問的話,是不是正式拜師好一些?”“你畢竟是皇后,他是侍君。你若是向他正兒八經(jīng)地行拜師禮的話,只怕會于理不合,”楊槐序說道,“不如這樣,只簡單地走個過場就行,也不用太正式?!?/br>李玄度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給他準(zhǔn)備份拜師禮?!?/br>楊槐序道:“這個可以,聊表寸心。”說到拜師禮,等李玄度將賬本全都拿去給柳鶯時回來時,就開始考慮這件事。恰巧多福也回來了,他將連生安頓好后便出來了。“多福你回來得正好,”李玄度說道,“我打算拜陽止為師,要送他份拜師禮,我有什么東西可以拿得出手的嗎?”22、第二十二章多福道:“按照規(guī)矩,皇后殿下每年可得10兩金子,300兩銀子。”李玄度雙眼冒光,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他在皇城里的這段日子已經(jīng)了解到,這里的一兩銀子差不多值2000人民幣,那300兩銀子折合成人民幣就是60萬。1兩金子值10兩銀子,那么10兩金子折合成人民幣就是20萬。60萬加20萬,那他一年就有80萬的收入,簡直爽爆了!李玄度雙眼亮晶晶的:“那銀子呢?”“皇后和侍君們的月錢都是第二個月發(fā)前一個月的,”多福說道,“不過殿下和侍君們的月錢能不能發(fā),能發(fā)多少,奴婢就不清楚了?!?/br>李玄度一愣:“什么意思?”多福左右看看,而后小聲道:“殿下,賢侍君,奴婢接下來的話你們可千萬別說是奴婢說的,也千萬別說出去?!?/br>李玄度和楊槐序答應(yīng)著,多福這才敢繼續(xù)說:“國庫里現(xiàn)在沒多少銀子,就連后宮里的人都好幾年沒發(fā)月錢了?!?/br>李玄度驚訝不已:“怎么會這樣?”“太/祖皇帝是個好皇帝,他打下江山后,咱們大慶正經(jīng)興盛了幾年,”多福小聲說道,“可太/祖皇帝沒當(dāng)幾年皇上就歸天了,皇位就傳到了先皇手上。說句大不敬的話,先皇完全沒有太/祖皇帝的風(fēng)范,他整日只知吃喝玩樂,沉溺酒色,也不理朝政。那些大臣們就投其所好,給先皇送禮物送美人。漸漸地,很多jian佞之人得了權(quán)勢,整個大慶被他們攪得烏煙瘴氣。先皇最喜歡美人,那些大臣就搜羅各地美人獻(xiàn)給先帝。殿下,您猜這后宮中的美人最多的時候有多少?”李玄度想了一下:“四萬多人?”他記得理論上歷史上妃子最多的人是西晉武帝司馬炎,高達(dá)上萬人。唐明皇李隆基的后宮也不少,高達(dá)四萬人,不過這些人并不都是妃子,有很多是宮女和女官。“五萬多人。”多福說道。李玄度吃了一驚,竟然這么多。楊槐序在皇城長大,自然是知曉的,不像李玄度這般吃驚。李玄度突然想起多福之前說過,太妃都殉葬了。他突然憑空打了個冷戰(zhàn),對那個暴君又多了幾分懼意。“那么多人都集體殉情了……”李玄度顫顫巍巍地說著。“哪能啊,”多福說道,“那么多人呢,有的連先帝都沒見過。陛下登基后,幾乎都將她們放出去了,只剩下幾十人集體殉情了?!?/br>李玄度長舒了口氣,這么說這位暴君也還不錯,算不上太昏庸。“按照規(guī)矩,一個宮殿里要住好些個娘娘,”多福說道,“可人實(shí)在太多了,后宮就一再擴(kuò)建。如今人都沒了,所以剩下的宮殿才能足夠每個侍君一個?!?/br>說到這里,李玄度問出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不是說自古從未有過男子為后為妃的先例嗎?那陛下……他是喜歡男人嗎?”“這個奴婢不知?!倍喔u搖頭。“對了,陛下為什么總是戴著面罩???是宮中習(xí)俗嗎?”李玄度的腦海中已經(jīng)閃現(xiàn)了那個冰冷的銀色面罩,那個面罩,與當(dāng)日的紅衣少年一樣,給他的心靈帶來了不小的沖擊力。“不是宮中習(xí)俗,太/祖皇帝和先皇都不戴面罩的,只有陛下戴?!倍喔Uf道,“奴婢自入宮以來還從未見過陛下呢,據(jù)說當(dāng)今世上,見過陛下真實(shí)面目的就只有喜公公了,陛下登基后,把見過他相貌的人都……他”李玄度更加肯定,這位暴君一定是長得奇丑無比,或者是毀容了。李玄度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下去吧,本宮這里不需要伺候了?!?/br>多福施禮后告退了。李玄度坐在椅子上想事情,楊槐序忽然走近幾步,給他按了按肩膀:“這里還疼嗎?”李玄度也按了下:“最近好多了,暮商的針灸和推拿很有效果。”“那我給你按按?!睏罨毙蛞蝮w虛的緣故,手勁并不是很大,按起來倒也舒服。李玄度道:“你一個病人倒給我按摩了?!?/br>“只要殿下舒服了,我也舒服?!睏罨毙虻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