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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的稱號,一次針灸下來,楊槐序說感覺好多了。這時藥也熬好了,楊槐序皺著眉一口氣全喝了。沈暮商又待了一會兒,見楊槐序沒什么大事,便也回了自己宮中。楊槐序吃過藥后,便睡下了。李玄度也累得夠嗆,出了一身的汗,回宮里叫人打水沐浴,也是累了,洗著洗著便坐在浴桶里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多福急促地在外面呼喊他:“殿下!殿下!賢侍君的病情好像嚴(yán)重了,他吐了?!?/br>李玄度猛地睜開眼,從旁邊的架子上抄起浴布裹在身上:“槐序吐了?有沒有派人去找暮商?”多福在外面道:“奴婢已經(jīng)派人去了,殿下您快來看看吧,賢侍君的情況不太好?!?/br>李玄度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出去了,外面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邊走邊系著帶子邊問多福:“怎么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多福也挺著急:“是啊,賢侍君吃過藥便睡了,可突然醒了,看起來很痛苦,扶著床邊吐得十分厲害。臉色難看得不成樣子?!?/br>到了偏殿中,迎面便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藥味。有太監(jiān)宮女進進出出地服侍著,李玄度幾步走到床邊,楊槐序趴在床邊吐得厲害,只把苦膽都要吐出來了。李玄度從宮女手中接過水,讓楊槐序漱口。楊槐序漱完口后,重新躺回床上,看樣子十分難受,看見李玄度來了,嘴唇蠕動說著話,聲音很小,李玄度不得不靠近他的耳朵才能聽清。片刻后,李玄度又坐直起身子:“先別說話了,好生養(yǎng)著?!?/br>楊槐序慢慢閉上了眼睛,李玄度看著床上那一小團,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呼吸的幅度都很小,李玄度真怕他會撐不住,總想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方試探著。沈暮商終于火急火燎地趕來了,李玄度忙把地方讓給他。沈暮商給楊槐序診過脈后面色十分凝重,問服侍在楊槐序身邊的小太監(jiān):“后來可是又吃過什么?”小太監(jiān)答道:“服過藥后便睡了,再沒吃過什么?!?/br>李玄度問道:“情況怎么樣?”“情況有些嚴(yán)重,”沈暮商邊說邊將藥包打開,“不過不要緊,有我在沒什么事的?!?/br>沈暮商從里面掏出一個小白瓷瓶,將瓶口處的塞子打開,倒出一顆小藥丸來,剛要塞進沈暮商的嘴里,就聽有小太監(jiān)過來稟告:“殿下,喜公公來了?!?/br>李玄度忙讓他進來,見過禮后,喜公公道:“殿下,陛下聽說賢侍君病了,遣老奴過來看看?!?/br>李玄度還沒等說話,喜公公上前一步,瞧見了躺在床上的楊槐序,面色一變:“賢侍君怎么病得如此嚴(yán)重?”李玄度說道:“方才把吃過的藥都吐了,不過暮商說雖然嚴(yán)重,但沒什么大礙?!?/br>喜公公看著李玄度,又看看沈暮商說道:“惠侍君,非是老奴信不過你。只是宮里人生病歷來都是由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來看的,這是規(guī)矩。不如老奴將太醫(yī)請來,再給賢侍君好好問問診?”誰都知道喜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不能得罪他,李玄度和沈暮商相互對視了一眼,沒再說什么。很快,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就來了。沈暮商一看來的那個太醫(yī)臉色微微一變,李玄度眼尖瞧見了,低聲問他怎么了,沈暮商小聲說道:“此人姓王,名仁,與我父親有些過節(jié)?!?/br>李玄度皺了皺眉,王太醫(yī)給楊槐序診完了脈看向沈暮商問道:“惠侍君,臣有件事要問?!?/br>沈暮商道:“請問?!?/br>“聽喜公公說,賢侍君方才吃的藥是您給開的?”王太醫(yī)說道。沈暮商說道:“正是。”王太醫(yī)又道:“那請問都開了什么藥?”沈暮商便將方子說了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嗎?”“方子自然是沒問題,”王太醫(yī)摸摸胡須,“只是為何賢侍君吃過藥后不僅沒好,反而愈發(fā)嚴(yán)重?是后來又吃了什么東西嗎?”伺候楊槐序的小太監(jiān)忙將對李玄度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王太醫(yī)看著李玄度說道:“殿下,臣想看一看賢侍君開的方子。”李玄度眉頭緊鎖:“你什么意思?”王太醫(yī)道:“臣并沒有什么意思,只是看一看罷了?!?/br>李玄度不便再多說,命多福親自去太醫(yī)院取藥方。怕打擾到楊槐序休息,幾人從他房中出來,到了外間。多福很快回來了,將藥方呈給李玄度,李玄度也看不明白,便讓多福把藥方給王太醫(yī)看。王太醫(yī)看過后驚訝道:“這藥方不對啊?!?/br>“不對?”沈暮商把藥方拿過去看了一遍,臉色頓時變了,“這藥方……這藥方……”李玄度不懂,便問道:“藥方怎么了?”王太醫(yī)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得意之色:“這個藥方?jīng)]問題,有滋養(yǎng)進補的良效。只是這味蟾蜍草卻加不得,蟾蜍草有清熱解毒之功效。可它過于苦寒,若是體虛的人吃了,便會加重病情。惠侍君在宮外時號稱神醫(yī),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沈暮商的雙目死死地盯著藥方:“這藥方不是我開的……不對,這藥方是我的開的……可這藥方不是我的開的……”“惠侍君你在說些什么?什么是又不是,臣聽不懂?!蓖跆t(yī)故意又問向李玄度,“殿下,您聽明白了嗎?”李玄度道:“暮商,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暮商拿著藥方說道:“藥方上的字確實是我寫的,可是這蟾蜍草我并沒有加,我怎么可能加這種藥呢?”王太醫(yī)再要說些什么,被李玄度打斷:“王太醫(yī),還是先治賢侍君的病吧?!?/br>王太醫(yī)有什么話只能先憋著,又開了一個藥方后匆匆告退。房間里只剩下李玄度和沈暮商,李玄度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有些頭疼,他剛立下fg要打造出一個和平友善的后宮,卻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李玄度想了想之前看過的電視劇:“暮商,你先回宮吧,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要出宮,我會查明事情的真相的。”沈暮商望了李玄度幾眼,沒有說什么,躬身施禮告退了。多福趁機在李玄度身邊道:“殿下,奴婢聽說沈楊兩家有些恩怨。先前沈家在城外相中了一塊良田,都要交銀子了。不知怎么的那塊地也被楊家知道了。楊家搶在沈家前面付了銀子,這地就歸楊家了?!?/br>李玄度皺了下眉,旋即馬上意識到:“你是如何得知的?”多福忙道:“是王太醫(yī)剛剛‘不下心’說給奴婢聽的?!?/br>李玄度點點頭,讓多福下去了。此時的房里只剩李玄度一人,他在房里走來走去,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老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雖說沈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