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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膜。溫訣心一緊,幾乎沒思考就沖了進去。浴室里的花灑頭仰落在地上,像個噴泉似的往上噴著水,殷無咎站在一邊捂著手,眉頭緊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殷無咎立馬意識到他可能是被熱水燙到了,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去,關(guān)了花灑,拉過殷無咎的手查看。殷無咎的手黑黑瘦瘦的,上面還有些傷口,從手背到之間紅了一大片,看的溫訣心里直發(fā)緊,忙的調(diào)了冷水給他沖洗了好一陣。不過好在這水溫度也不是特別高,沒給殷無咎燙氣泡過了一會兒,溫決關(guān)了水龍頭,他本來想拿消炎鎮(zhèn)痛藥給殷無咎用的,考慮到他的身子又沒敢用,他堅持替殷無咎脫了衣服,讓他坐進了浴缸里,然后讓他將一雙纏了繃帶的腳搭在了浴缸邊沿上,這樣能防止水打濕他的腳。溫決拿了噴頭,先對著自己的手調(diào)好了水溫,然后給殷無咎淋了淋,打上沐浴露從上到下洗了一遍,沖干凈了,再關(guān)上浴缸的出水孔,放了大半一缸水,讓他泡在里面。殷無咎的腦袋枕在另一頭,溫決就開始給他洗頭。這一個月來,殷無咎沒吃好也沒睡好,頭發(fā)干枯毛躁,溫決反復打了三次洗發(fā)液才給他洗干凈,沖了水,又拿梳子耐心的梳順了。殷無咎感受著男人的手一遍遍輕撫過自己的頭皮,腦海里不由便浮現(xiàn)了當年帝京客棧中,溫決給他洗澡束發(fā)的情景來,心里對溫決的怨與恨,一點點就這么淡了下去。他抬起自己在水里浸的有點發(fā)皺的手,用力摸了一把臉,將水與眼睛里的淚珠混在一起抹進了浴缸里,然后說:“所以你當初做那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br>他想,只要你愿意說,我就再信你一回。溫決握著花灑給殷無咎沖頭發(fā)的手頓了一下,說:“洗完了,水里泡久了也不好,你先起來,我再慢慢告訴你?!?/br>他說著,拿過一條干毛巾,將殷無咎曳地的一頭長發(fā)擦了擦,裹起來,然后直接將他從浴缸里抱出來,抱回了房間。“你先穿我的衣服,晚些時候,我再給你買幾套去?!?/br>“嗯。”殷無咎盯著自己雙腳上干爽的沒有半點濕痕的繃帶,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第169章溫訣注意到殷無咎盯著自己的腳,下意識就問:“是不是腳疼?”“沒有?!币鬅o咎垂著眼睛應了一句,然后扯下身上披裹的大浴巾,將溫訣放在床上的那件純棉的T恤慢慢套在了身上,完全沒避著溫訣。要說他一開始還有些排斥,但在溫訣給他從頭到腳洗了個溜水澡后,那種別扭的心情早不知跑哪兒去了。溫訣不經(jīng)意的一瞥,看到殷無咎在拿起褲子時,將那條從褲子上抖下來的內(nèi)褲抓了起來,舉在眼睛前,用一種研究未知領(lǐng)域的眼神觀察著。溫訣莫名就被這場面弄的心頭一熱,幾乎是有些倉惶地撇開了視線,然后一手抵在唇邊低咳聲,同他解釋起這東西是什么,以及如何穿。殷無咎聽罷,覺得這東西似乎并非必須品,并且對這一巴掌的布料做出來的東西穿在身上是否舒適,感到了深深地質(zhì)疑,于是就問:“可以不穿嗎?”溫訣沉默了下,道:“還是穿上吧?!?/br>殷無咎:“為何?”溫訣看著他澄澈的、干凈的像是被水洗過的一雙眼睛,頓覺身體里那股蠢蠢欲動的火,一下燒到了嗓子眼里。其實穿內(nèi)褲就只是為了衛(wèi)生,要是勤換褲子,這東西不穿非但沒壞處,反而有益身體健康,可溫訣總不能說他放空擋導致自己想入非非了,是以半晌,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殷無咎沒得到合理的解釋,把那內(nèi)褲往床上一丟,直接將那條和T恤一套的長褲穿上了。少年雖然瘦,但其實有著一個男主的標配身高,可這眾人眼中的男神身高,在一米九加的溫訣面前,卻被襯的有些矮小了,溫訣穿著不長不短的褲子,他穿起來直接拖了地。殷無咎從床上站起來,剛走了一步,踩到褲腿摔了出去。溫訣就站在床邊,伸手一接,將他抱了個滿懷。溫訣獨屬于少年人的柔軟身體撞在溫訣的胸膛上,洗發(fā)液淡淡的清香竄入他的鼻息,美好的讓他簡直要就此沉醉。他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抱過他了??!殷無咎站穩(wěn)了身子,見溫訣卻仍舊遲遲不愿松手,就想開口讓他放開自己,然而一抬頭,卻是失了聲。男人那雙幽深的眼眸,里面盛滿了水一樣的柔情,殷無咎的心,漸漸在那柔情中融化,也化成了水,與之融為一體,而后緩緩東流,綿延千里,奔騰不息!他終是放任了溫訣的擁抱。過了許久,殷無咎撇開視線,有些別扭的說:“你想一直這樣嗎?”溫訣明銳的發(fā)現(xiàn)了對方耳尖的紅暈,明白他并不抗拒自己的擁抱,心中一時大喜,于是就放大了膽子,換個動作,抱著殷無咎坐到了床上。眼下時光靜謐,氣氛安和,前面也沒什么事情等著二人去坐,正是暢談心悸的最好時機,所以溫訣整理了一下思緒,同殷無咎說起了那些從前對方一直想知道,自己卻一直無法訴諸于口的事。“今日我同你說過,我因身受重傷而不治身死,靈魂來到大商,附身在了溫崇洲的身上,但是那時,溫崇洲與我一般,也剛剛遭受了一場火災,且同樣身患心疾,看到那樣的境況,我?guī)缀跣娜缢阑?,但就在我絕望之時,突然有一個自稱來自未來的系統(tǒng)……你姑且可以將它看做是某個神通廣大的神物吧,它同我說,只要我能助你登上帝位,并且讓你殺了我,我就能獲得一副健康的身軀?!?/br>殷無咎聽到這里,倏然瞪大了眼睛,半晌,語氣有些不穩(wěn)的說:“讓你助我稱帝,還要我殺了你,這是什么荒唐的要求?”“的確是荒唐的很,可那時我為了醫(yī)治燒傷和心疾,答應了它的要求,從此和他綁定,完成它下達的每一次任務,而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前往富裕村救你?!?/br>殷無咎聞言,不由就想到了十多年前,在那個太陽大的幾乎能將人烤成人干的正午,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不僅給了他村子里極為稀缺的水和食物,還背著他送回家里,為他留下銀子的事情。他那時候小小的腦子里,不論怎么想,都想不通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這些,如今聽溫訣這么一解釋,雖然覺得離奇,可同時也覺得合理了。“所以后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不過是為了完成那個什么系統(tǒng)給你的任務嗎?”殷無咎聲音艱澀的問,一顆心豁然開朗的同時,也蹭蹭的沉了下去,于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體溫也在迅速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