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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頓時就改變了態(tài)度,別說再去巴結(jié),就是連來往都不敢了,生怕和溫家人走近而惹怒了溫訣被他收拾,打那以后,溫家人也算是消停了下來。自己這個兒子得勢的時候,他們溫家沒沾到半點光,現(xiàn)在他犯了大事兒,被圣上誅殺了,卻要連累他們?nèi)甯矞纭m然陛下還未下令對溫家下手,但在溫伯輝看來,這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畢竟,謀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就算陛下法外開恩,他們怕也是死罪可免、活最難饒。唉,造孽,當真是造孽啊!溫伯輝如今最怕的便是圣上降罪,忽然聽見這一聲唱呵,簡直像是聽見了死神的召喚,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好在其他人也因為這一句話而將目光全都轉(zhuǎn)移到了殿門的方向,不然他眼下這狼狽模樣,真是要貽笑大方了。殷無咎穿過人群,步上御階,在龍椅上落座:“眾卿平身?!?/br>大臣們聽著他一如往常的語氣,都忍不住微微抬起腦袋偷著拿眼瞧他。昨日夜里發(fā)生的一切,他們很多人都是親眼目睹的,就算沒瞧見的也都聽說了——據(jù)說陛下當時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當場昏了過去,還吐了一口血,他們本以為陛下情況十分糟糕,卻沒成想,現(xiàn)在竟然來上早朝了!“眾卿可有事要奏?”往常這時候,上奏諫言的人總是爭先恐后,但是今日,朝臣們卻格外地沉默,殷無咎一句話問出口,滿朝文武全都弓著身子垂著腦袋一聲不吭。最后,是屈展翼率先打破了沉默。“啟奏陛下,臣有本奏?!?/br>殷無咎看到是他開口,面色忽然僵了下,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往日里那副波瀾不驚、息怒難辨的神情:“講?!?/br>“臣昨夜奉命查抄將軍府,帶人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府中之人具已不知所蹤,但是細搜之下,卻在府中發(fā)現(xiàn)一密室,密室之中藏有大量賬本,房產(chǎn),地契,密函以及金銀財物等,據(jù)法算統(tǒng)計,其中記有房產(chǎn)十一處,良田二萬傾,青樓四十處,酒樓二十一家,這些地方表面上經(jīng)營酒rou生意,背地里則行成了龐大的報網(wǎng),另外還有鹽莊、錢莊各十幾處,以及經(jīng)營各種生意的大小商鋪兩百余家分布于全國各地,西北、東北以及南方各有大小牧場十三處,分別圈養(yǎng)牛羊、馬匹以及生豬共十數(shù)萬頭……另外,密室之中還有黃金八十萬兩、白銀一千萬,臣已讓人將其悉數(shù)清點造冊,還請圣上過目?!?/br>屈展翼一口氣說完,從袖中掏出幾本冊子雙手捧著,但是等了半天也沒人過來取。他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殿上的天子與隨侍太監(jiān)皆用一種震驚到幾乎呆滯的眼神看著自己。屈展翼頓了下,將聲音揚高了一些,又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話:“還請陛下過目?!逼鋵嵈蠹視羞@樣的反應,屈展翼并不意外,因為他昨夜在那密室之中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幾乎驚傻了。世人都道護國將軍殘忍暴戾,嗜殺成性且目中無人,可卻甚少見他如何鋪張浪費,傳聞將軍府建府十數(shù)年,宅中除了永淳公主與當年跟過去的一眾陪嫁宮侍,其余全是府兵侍衛(wèi),沒有丫鬟婆子和小廝,就連洗衣做飯這些瑣事都是府里的侍衛(wèi)們自己動手的。所以這么多年,關(guān)于溫崇洲的傳聞什么樣的都有,卻唯獨沒有說他多么多么有錢的,所以如今,屈展翼在將軍府的密室里抄出了這么多的財產(chǎn),當真是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而且這完全不能怪他們沒見過世面,實在是屈展翼所說的產(chǎn)業(yè)太過龐大了,龐大到,甚至遠遠超過了他們對于這個國家財富的認知。趙延盛紅著臉步下御階,接過屈展翼手中那幾本冊子,只覺得自己是捧了一座通天徹地的大山,雙手雙腿都忍不住地打顫兒,往回走的時候甚至還踩到自己的袍子跌了一跤。等東西送到殷無咎手中時,他已出了一身的汗。殷無咎將那些冊子捏在手中,過了許久,才翻開看了。越看下去,他便越是心驚,翻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如若不是殷弘玉揭露了溫訣的身份,殷無咎拿到這些東西之后,也許會覺得溫崇洲魚rou百姓,瘋狂斂財,居心叵測……可是現(xiàn)在,在他知道了對方是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師父之后,這些冊子上分條縷析記載著的一切,就像是在告訴他,這些東西放在那里,是特意等著他去取走一般。因為這一件事情,原本還想上奏的大臣們也都沒了那個心思,殷無咎直接讓趙延盛宣了退朝,然后捏著那些冊子心神恍惚的離開了大殿。密室里的東西,全都被搬進了大商國庫,原本空虛的國庫一下被填的盆滿缽滿,可以說是從大商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充盈。而隨著那些財富一并的,還有一本記載著貪官污吏、亂臣賊子姓名的花名冊。里面的人,是溫崇洲發(fā)出造反訊號之后,勾勾手指頭便跑過來打算跟著他謀權(quán)篡位的文臣武將以及世家大族。殷無咎如今財力、兵權(quán)、政權(quán)全都有了,也不用顧忌這些人的勢力,當即一聲令下,給那群不顧國家存亡,只顧家族與自身利益的國家蛀蟲一鍋端了。他大概是歷史上唯一一個接手皇權(quán)如此順利的皇帝,可是殷無咎心里,卻沒有半分的暢快與開心。他努力的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那一切,可是腦海里卻還是不停的去思考著,如此到了黃昏時分,他終于還是安耐不住。殷無咎讓人準備了一匹馬,去了宮外那棟見證了他成長的宅子。十多年里,不論任何時候,他回到這里,都是滿懷向往與輕松的心情,可是這一次,殷無咎站在門前,卻連推門的勇氣都沒有。這棟宅子里,每一處都充滿了他對師父的記憶,只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里便能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可是從今以后,那個陪他長大的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那人再也不會在院中的花樹下教他習武練劍,他也再看不到對方于花下乘涼休憩的安詳睡顏,他死了,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再也回不來了!作者有話要說:推下我的預收//弱小抱頭//阮宙遙跟著她媽進曲家那年,七八來歲,站門口怯懦的喚他哥哥。“誰是你哥,我沒有弟弟!”對于這個妄圖取代他母親的女人帶來的孩子,曲明釗從沒給過好臉色。但時間一長,這白凈乖巧的孩子終是叫他生出了些喜歡。然而一場意外奪走了兩人父母的命。曲明釗從此跟著外公外婆生活,而與曲林兩家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阮宙遙則被他的姑母接走。一別九年,再見時,對方腳上穿著雙看不出顏色的舊球鞋,燙著一頭黃毛,面黃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