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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陷入了一種動彈不得的僵硬。毒無倦頓時懵了,嘗試了幾次都無法沖破xue道之后,他那張俊朗面龐上一時之間被羞恥、焦急等諸多情緒擠滿了。——想他毒皇混跡江湖近二十載,今日竟然連著被這師徒二人用同一招給制了兩回。恥辱,奇恥大辱??!“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他的下毒手法向來隱秘,這么多年,只被一個人事先察覺過,就連這姓溫的方才都中了他的招,小咎他……到底是怎么察覺的。殷無咎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心中所想,聞言冷哼一聲道:“你這人詭計多端,未免你又亂用什么藥,你就這么待著吧!待我看過了師父再來收拾你!”“別,別過去!”毒無倦簡直急紅了眼,聲音都高了八度。只是殷無咎本就對他成見頗深,此時又擔心著溫訣安危,怎么可能聽他的,頭也不回就走到床邊掀開了帳縵。看清帳內情形時,殷無咎一瞬間僵在了原地。只見床上的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紅,雙唇緊閉眉頭深鎖,被汗水打濕的發(fā)絲胡亂地粘糊在臉上,整個人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折磨。“師父……”殷無咎語聲顫抖。這還是他那個淡靜如水,清貴高華,從來都體面的無可挑剔、無懈可擊的師父嗎?“師父您……這是怎么了?”殷無咎心疼的一瞬紅了眼,低喚一聲后,他小心的湊上去一把抱住了對方。誰知他這一靠近,男人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輕吟,然后,雙手就纏上了自己的身體。殷無咎早已不是曾經(jīng)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他能看出來師父是有了需求,只是他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師父落在自己身上的手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力道可言。這樣的表現(xiàn),很明顯是不正常的。任由著對方有氣無力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磨蹭了一會兒,殷無咎輕輕推開了溫訣。“不,無咎,別……走!”溫訣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但口中呢喃出聲的,仍舊是殷無咎的名字。殷無咎一顆心糾的頓時要擰出酸苦的水來,他抬手胡亂抹了把自己干澀的眼睛,道:“無咎不走,無咎很快就過來了!”拉開男人拽住自己衣角的修長好看、卻疲軟無力的手,殷無咎轉而走到了毒無倦面前:“這是怎么回事?”他這一番詢問并不咄咄逼人,然卻顯是山風驟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毒無倦眼神閃爍了下,道:“此毒雖無法可解,可不過是難熬了些,并不會危及性命,待藥效過去便無礙了。”其實也不是無礙,中了這樣厲害的催.情.藥,生生的熬過去的話,那地方就算不廢、必然也不會好用了,不過毒無倦才不會關心這個呢,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千萬不能讓小咎知道那個解毒之法。“當真無藥可解?”清澈好聽的聲音里,帶著叫人不敢小覷的危險。毒無倦被少年那雙精明凌厲的眼眸看的心中有些發(fā)虛,猶豫了一下,打算咬死了之前的話,剛要開口,卻忽然感到胸前傳來一陣叫人窒息的劇痛。毒無倦愣了幾秒,機械性的垂眸,然后,他看見自己的胸前插著一把劍,順著劍身向前,是一只雪白干凈的、叫他覺得世間僅有的漂亮的手。是他喜歡的人的手!可是現(xiàn)在,這只手握著鋒利的劍,毫不猶豫的插入了他的胸膛。疼痛,詫異,不信,受傷……毒無倦心中一時之間苦水泛濫、百感交集、難以言表!“我對你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毒無倦,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少年話落,一把抽出了沒入毒無倦身體中的劍。若非顧念著師父的情況,他這一劍,想必會插在毒無倦的心臟上,將這毒貨的心從前到后插出兩個窟窿才罷。其他的還好,可是師父,是殷無咎的底線!毒無倦給他的師父下了藥,如今又將他關在屋內搞成這副樣子,殷無咎是真的快要忍不了了。毒無倦迎上殷無咎冰冷憤恨的眼眸,則是一千一萬的扎心。默然半晌,他忽而低低笑了幾聲,然后緩緩道:“不過是些催.情的藥,替他找個女子發(fā)泄一番便無礙了。”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對殷無咎的認知是多么的淺薄。他喜歡的這個人,并不是什么單純直白、喜怒好懂的小白兔小羊羔,而是一頭聰明睿智、難以糊弄、愛很分明且殺伐決斷的猛獸。他錯誤的將他當成了沒有殺傷力的小羊羔,在他身邊上躥下跳的逗弄他,喜歡看他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這“小羊羔”忽然跳起來狠狠咬了他一口,險些要了他的命。毒無倦是震驚的,是痛苦的,與此同時卻又似乎更愛的深了幾分!他覺得自己要完了。可直到此時,他仍舊懷著最后一點的執(zhí)拗,故意告訴殷無咎,他的師父需要一個女子方能解.毒。可惜的是殷無咎去不會再傻呆呆的盡信他的話了——會相信一個人在發(fā)泄欲.望的時候,對象必須是個女子。于是在幾個呼吸之后,被定了身又被點了啞xue的毒無倦,被殷無咎隨手拎起來丟到了門外,眼睜睜的看著房門在自己眼前“砰”的一聲闔上,帶起的風險些吹瞎了他的眼睛。毒無倦這家伙制毒確實是一把好手,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個習慣,制出的毒.藥不喜歡準備解.藥,所以一旦中了他的毒,就算不死也能去半條命。溫訣所中春色滿園,雖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說起來卻實在叫人不恥。身中此藥,會遭受欲.火焚身之苦,可同時又會內力盡失,渾身乏力,就連壓倒人的力氣都沒有。說白了,這藥就是催人情.欲,然后叫中藥可以之人任人擺布的,至于具體用在什么情況之下,想必便不用多說了。看著床上除了一處之外,渾身上下都軟的沒有半分力氣的男人,殷無咎剛剛壓下去的那股想將外面之人碎尸萬段的沖動,又洶涌著卷土重來了。溫訣現(xiàn)在這樣子,別說掌握主動權,就是翻個身都費勁兒。殷無咎小心的替他褪去了衣服,慢慢地安撫了幾下,見師父滿臉的痛苦與渴求,不得不加快了進度。當溫柔的風卷裹住炙.熱的火樹時,幾乎不過幾個瞬息,那樹便開出了叫人炫目的花。曇花一現(xiàn),轉眼凋謝,進而頹靡。少年將辛苦采擷花露緩緩飲下,用手背輕輕拭去唇畔一滴殘余。然而眨眼,那剛剛偃旗息鼓的火樹又變得崢嶸奪目起來。少年猶豫了一下,斂起長衫的下擺,光.裸著雪玉雙足攀纏而上,小心的坐在了枝頭。風已歇、樹本靜,卻因坐在枝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