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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任何的殺意,甚至連一絲惱怒也無。如此一來,兩人之間竟也顯出幾分和諧來。一直關(guān)注著他二人的殷弘?yún)柭勓?忽然開口道:“殷大人真是時刻擔(dān)憂著將軍的身體,也不枉溫將軍這些年來對你的提攜??!”滿朝文武上下,誰不知道溫崇洲對殷無咎看不順眼,從當(dāng)初殷無咎還是小兵時就處處刁難,甚至數(shù)次想置其于死地,可是眼下溫訣面對殷無咎如此挑釁都能寬容對待,殷弘?yún)栠@話就顯得有那么幾分意思了。皇座之上的商文帝,眼神不由暗了暗。——這兩人一個是他曾經(jīng)信任的人,一個是他現(xiàn)在的倚仗,二者皆是手握大權(quán),他最初之所以重用殷無咎,便是為了制衡溫訣,若是他們通同一氣了,這天下還有誰能壓的住。皇帝這么想著,胸中郁結(jié),氣血上涌,本就不怎么好的面色愈發(fā)難看了起來:“咳咳,咳咳咳……”錢貴妃等人聽他捂著唇連連的咳嗽,紛紛擔(dān)心道:“陛下,您怎么了?”“無礙?!鄙涛牡畚嬷綈灴攘藥茁?,看向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朕累了,延盛,扶朕回去?!?/br>“是,殿下?!壁w延盛忙湊過去,弓著身子小心的扶住了他,同時唱念道,“陛下擺駕回宮?!?/br>趙錢孫李等一眾妃嬪與百官皆起身恭送。商文帝在趙延盛的攙扶下,徐徐往殿外行去,半途說道:“傳殷大人來?!?/br>趙延盛立馬吩咐了隨性的小太監(jiān),一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下去,很快,殷無咎就來了。“微臣參見陛下?!?/br>“平身吧。”商文帝話落,朝殷無咎伸出了一只手。殷無咎會意,轉(zhuǎn)到他另一側(cè)伸手?jǐn)v住了他,在座眾人見狀,面上神情各異,皆是一片復(fù)雜。從廣慶殿出來,商文帝除了偶爾忍不住的幾聲悶咳,從始至終一言未發(fā)。回到寢宮,他坐在暖榻之上,喝了兩口茶水,忽然開口道:“你與閑庭,關(guān)系如何?”殷無咎一頓,恭敬道:“微臣曾是將軍屬下,只是如今各司其職,且將軍這兩年來閉門修養(yǎng),已無多少交集了?!?/br>商文帝沉默了會兒,道:“如此最好,殷卿,你可莫要辜負(fù)了朕對你的信任和期望??!”“臣明白?!?/br>殷無咎哪里會不知道商文帝的心思呢。他如今重用自己,不過是為了制衡溫崇洲,說得好聽是重用,說的難聽點便是利用,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對方給他的地位權(quán)勢是真實的。而這些,都是他與那人對抗的籌碼。說了幾句話,商文帝已感到疲倦不堪,腦子里嗡嗡的響,甚至眼前都有些花了。這些年來他身體每況愈下,近來更是時常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他盯著殷無咎看了一會兒,眼前漸漸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身影來。“月兒!”商文帝輕喚了一聲,不自覺的朝著殷無咎的方向伸出了手,然后他站了起來,卻在腳往前邁的時候,一下踩空了踏板,重心不穩(wěn)往前跌去。好在殷無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沒叫他摔出個好歹來。商文帝握著殷無咎的手,倏然抬起頭來,待到看清殷無咎的臉時,面上那癡狂向往的表情漸漸散去。“陛下還好嗎?”商文帝抬手抹了下臉,沉默的轉(zhuǎn)身,重新坐回了暖榻上,然而那抓著殷無咎的手卻許久都未放開。就在殷無咎想說點什么時,商文帝率先開了口,“朕當(dāng)真是老糊涂了,竟將你認(rèn)錯了人。”他說者無心,殷無咎聞言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他記得舅舅曾經(jīng)說過,自己的眉眼與母親有七分相似,而且沒聽錯的話,陛下剛剛喚的是“月兒”,月兒正是母親的閨名,陛下他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朕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有些熟悉,如今想來,你這眉眼,確與朕的月妃有幾分相似。”商文帝定定看著殷無咎,半晌,續(xù)道,“朕記得你今年,十八了?”殷無咎垂著眸,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商文帝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朕的小九若是還在,也該如你這般大了?!?/br>看著老人虛弱蒼老的面容上,那一抹無法斂藏的沉痛與哀傷,殷無咎忽然記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段記憶。那年馬車之上,這人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原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掛念著自己。殷無咎心里一時百感交集,說不上來的滋味。商文帝幽幽嘆了口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比朕的皇子們都要優(yōu)秀,朕看著你時常就想,若你是朕的小九,該有多好!”殷無咎兒時也曾無數(shù)次羨慕過那些有父母的孩子,甚至?xí)r常企盼著自己的父母有一天能出現(xiàn),直到后來他跟了溫訣,那種念頭漸漸才淡了些。如今,他的生父就在眼前,甚至沉痛的表達(dá)著對自己的想念,殷無咎心中,怎么能泰然處之?“如何?”御花園,幽僻的蓮花池邊,溫訣負(fù)手而立。飛弧拱手道:“主人放心,具已安排妥當(dāng)了。”“靈劍山莊那邊呢,他們有何動作?”“靈劍山莊少莊主與那毒無倦,已經(jīng)混進(jìn)了宮中?!?/br>“此事定要確保萬無一失?!?/br>莫約一刻鐘后,帝王寢宮中傳出了混亂的打斗聲。溫訣隱在暗處,看著自己派去的人一波接一波向著殷無咎與商文帝襲去,在殷無咎就要抵擋不住時,屋頂忽然跳下二人,衣衫一白一紫,面上用布巾覆面,雖看不清容貌,但幾乎掌握全局的溫訣自然知道,這二人便是沂微瀲與毒無倦。但見毒無倦揮了揮手,不出片刻,那群“刺客”身手陡然變得緩慢起來,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一個刺客大呵了聲:“有毒”,然后,紛紛掩住口鼻退了出去。混亂之中,有一“刺客”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地上丟了一物。毒無倦想要去追那群“刺客”,被沂微瀲攔了下來:“他們中了你的毒,跑不遠(yuǎn)的,屆時自會有人收拾,此地不宜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br>剛走了幾步,卻被后知后覺的趕過來護(hù)駕的禁衛(wèi)軍們攔了個正著:“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呵,當(dāng)真有趣的很,刺客不抓,反倒要抓我們這救急的。”毒無倦譏諷道。商文帝跌坐在暖榻上煞白著一張臉:“住手。”禁衛(wèi)軍們聞言,頓住了手中動作,有些疑惑的看向商文帝。然而商文帝還沒解釋,身子一晃,險些暈過去。趙延盛忙扶住了他:“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商文帝捂著刺痛的太陽xue,道:“讓他們停下。”“是。”趙延盛小心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那群劍拔弩張的侍衛(wèi),“這二位并非刺客,方才還要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