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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盡可能長的繩子回來,一直到綁了繩子下了崖,溫訣那會兒才知道,原來這云霧遮擋的山腰下邊兒還有個山洞。雙腳落在實處的一瞬間,溫訣的第一個念頭是:早知道就這十幾米的距離,他當(dāng)時就直接飛下來了,哪還需要跑來跑去那一番折騰,虧他還背了這么一捆接在一起能有幾百米的麻繩兒。不過這種無語的吐槽,在他看到躺在山洞里滿身是傷、狼狽至極的瘦弱身影時,就瞬間消失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去鎮(zhèn)子上的時候,除了繩子,還帶了些備用的食物和用品來。殷無咎也順著溫訣的視線看過去,乘風(fēng)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停下了進食,它將叼在嘴里的半只山雞吐在了地上,身子左一歪右一歪的踱著步子朝殷無咎走過來,伸著腦袋就往殷無咎臉上靠,很顯然是想蹭蹭殷無咎的臉表示親近。溫訣見它嘴邊胸前的羽毛上都還沾著血rou,怕他弄到自己徒弟臉上,就下意識揮手趕了他一下,誰想這象征性的一個動作,卻給乘風(fēng)嚇了個不輕,一下躥出三丈遠,直接推到洞外,掉下懸崖去了。“乘風(fēng)——”殷無咎驚呼了一聲,喊完了才想起來對方能飛,于是放下了揪著的心。果然,不出片刻,乘風(fēng)就飛回來了,只是遠遠站在洞口那塊凸起的石頭上,不敢再進來。“……”溫訣看著它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難道當(dāng)年那一通高空砸雕,真的給這家伙留下了這么深刻的童年陰影?殷無咎看了看大雕,又看向溫訣,半晌如實道:“乘風(fēng)它一直都很怕師父呢,本來以前在帝都,我就想讓師父瞧瞧它的,只是每次師父一來,它便躲的老遠?!?/br>溫訣心說:難怪他以前有幾次聽到院里有鷹唳之聲,但是總也沒瞧見過。殷無咎朝著乘風(fēng)招了招手,道:“乘風(fēng)不要怕,師父他不會傷害你的?!?/br>溫訣看著那目光如炬、尖嘴如鉤、指甲比自己手指還長的大家伙,心中不由冷汗:這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傷害誰呢!縱然他身手迅捷輕功也不錯,那也比不上一只拍拍翅膀就能飛幾千米的大雕啊,這家伙真要攻擊起人來,別說他這rou.體凡胎,就是成年的獅子野狼都不是對手。在殷無咎耐心的安撫下,乘風(fēng)的恐懼消散了點,朝著殷無咎走了過來。他這樣子看起來慫極了,但溫訣瞧著它這一副縮著脖子,蜷著大翅膀,左歪右歪往前走的姿勢,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前街邊看到的,冬天里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穿著一點衣服縮頭縮腦,雙手揣兜窮踏街的小□□絲了。殷無咎在乘風(fēng)靠近自己時,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謝謝。”乘風(fēng)這回如愿以償?shù)牟涞搅艘鬅o咎,蹭滿足了,又走回角落里繼續(xù)吃那只山雞。瞧那架勢,倒有幾分深藏功與名的意思了。溫訣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山洞面積不大,大概只有八.九平米,里面除了石頭之外,就是角落里堆放幾只山雞野兔,還有殷無咎旁邊的一只白狐貍,那狐貍毛發(fā)上沾了許多血,右前爪上纏著幾圈布料,有血色從布料里透出來,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死是活。殷無咎見溫訣多看了那狐貍幾眼,就主動道:“這是乘風(fēng)抓回來的,它想讓我吃?!?/br>溫訣說:“你給它包扎的?”溫訣突然就笑了。“師父您笑什么?”溫訣摸了摸殷無咎的腦袋:“我徒弟真有愛心?!逼鋵嵥窍肫鹆艘郧暗氖?,那時候他剛g了不破功,一出手就砸了只雕下來,當(dāng)時也是想讓殷無咎燉了吃來著,只是小孩非但沒吃,還偷偷拿食物給它養(yǎng)了起來,現(xiàn)在這雕抓了小狐崽給殷無咎,他不吃,又給養(yǎng)上了。這么多年過去,還真是一點沒變。殷無咎聽著他溫和的聲音,陡然便紅了臉,下意識否認道:“才、才不是,這里又不能生火,我又不是乘風(fēng),難道也跟著啃生的?!?/br>溫訣看著他嘴硬的小傲嬌樣兒,心里愈發(fā)好笑。卻不想在一旁睡覺的小狐貍耳朵動了動,突然一下躥了起來,拿眼驚恐的瞅著殷無咎。殷無咎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伸手順?biāo)拿?,連連道:“不吃你不吃你,我開玩笑的?!?/br>在他的安撫下,小狐貍身上的毛漸漸又變得柔軟了起來。看起來是放松了。又重新踱回殷無咎旁邊爬了下來。懸崖狹窄,狹管效應(yīng)下,冷風(fēng)迅疾刺骨,這地方也沒什么東西能用來堵洞口,溫訣就想上去找些木棍兒來生個火,到時候也方便替殷無咎處理傷口,但是殷無咎不想他走,于是這任務(wù),最后又落到了剛啃完一只生山雞的乘風(fēng)頭上。乘風(fēng)效率高,不一會兒就弄回來一大堆的枯枝,現(xiàn)在雪沒化,樹枝不算濕,還比較好燒,溫訣從包袱里找出火折子,燃起了一大堆的篝火,然后開始檢查殷無咎的身體。剛褪下他身上的鎧甲,溫訣面色就變了。少年身上的衣裳全被血浸透了,黏在皮rou上弄都沒法弄下來。可是這些傷已經(jīng)不能耽擱下去了,所以他狠了狠心,還是下手了。當(dāng)那些衣裳成功脫下來之后,殷無咎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都渙散了,而包扎了這些傷、給殷無咎摔斷的腿正了骨還不算完,最讓他為難的,是殷無咎手臂上的那支箭。殷無咎先前為了作戰(zhàn)方便,中箭之后便將箭身折斷了,這箭上還有倒刺,要拔下來,得用小刀割開皮rou。溫訣看著那支沒入殷無咎皮rou的黑矢,沉默了很久。一直到殷無咎稍微緩過來,主動說道:“師父,您直接,直接拔吧,無咎忍得住?!?/br>大概是為了讓溫訣放心,他甚至還牽起嘴角笑了笑。溫訣看這那個笑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射了一箭。痛到窒息。羽箭拔.出.來時,殷無咎徹底昏了過去,溫訣不太敢動他,而且外面很冷,所以沒直接帶他離開這地方。半夜,殷無咎發(fā)起了低燒,溫訣壓根就沒心思睡,一直守著火,直到天亮的時候,殷無咎的燒終于退了,而他才扛不住的睡了過去。殷無咎醒來時,瞧見溫訣靠在石壁上一動不動,將自己身上的裘衣拿下來,輕輕給他蓋上了,自己又去添了點柴。殷無咎望著沉睡的溫訣發(fā)起了呆,突然,對方身子晃了一下,他心下一驚,慌忙的身手扶住了,想了想,殷無咎小心的捧著溫訣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個子比溫訣小很多,為了讓對方靠的舒服,他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后將背挺得筆直筆直的。停下來時,他發(fā)現(xiàn)溫訣仍舊睡得很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