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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掠過,天上的月亮又漸漸露了出來,原本打算迅速離開的溫訣,在看見風川忱那張慘無人色的臉時,腳下一頓,又重新走了回來。看著溫訣在自己身邊緩緩蹲下,對著自己抬起一只手,半晌都沒有落下,男子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起來,但面上仍舊是那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神情:“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都成這樣了,就不知道說句軟話嗎?”“哼——”紅衣男子冷哼一聲,將臉扭向了一邊,“我風川忱今日栽在你的手中,是我技不如人。”溫訣聞言,手上動作一頓,半晌訥訥出聲:“你就是風川忱?”風川忱道:“怎么,聽過本教主的名諱,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本教主……”一句自戀的話沒說完,陡然感覺傷處一陣劇痛,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第26章溫訣沒有再猶豫,半懸在空中的手落下,迅速點在風川忱數(shù)處大xue上。這點xue手法,是溫訣在溫崇洲房中書架上的一本書里看到的,那書名叫,里面記載的一種點血手法就是通過封鎖xue道達到快速止血。用現(xiàn)代醫(yī)學來看,這顯然是不太科學的,可是這是一本,在里,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他之前看書的時候,作者對這本功法的描述也是神乎其神,不然溫訣也不會去學習了。而事實上,他這一賭,確實是壓對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風川忱胸前的傷口真的止住了血,甚至就連創(chuàng)口的劇痛感都消減了許多。“你……”風川忱看著溫訣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你不殺我?”溫訣道:“張口閉口打打殺殺,有意思嗎?”風川忱將臉扭向一邊,難得沒有反駁溫訣的話,但是這一偏頭,他就看到那邊,他的同伴已經(jīng)突出重圍,將那個小孩劫到了手中。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溫訣說:“命都快沒了,還笑的出來?”風川忱回手枕著后腦,雙眼緩緩閉上,一副無比怯意的模樣。他心里想著:阿瀲已經(jīng)得手了,也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既然如此,他就先閉目調(diào)息一番,然后借機脫身。然而叫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身子陡然一輕,竟是被人騰空抱了起來。那姿勢,竟然還是……風川忱猛地一下睜開了眼,入目是男人尖削的下頜,和衣領(lǐng)里隱約露出來的,猙獰的傷疤。“你干什么?”激動之下,風川忱聲音都尖銳了起來。然而抱著他的少年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步履沉穩(wěn)的跨過一地的碎石青磚,朝著隔壁院落走了過去。也不知道這些人用了什么東西,溫訣原先安排在這院子附近看守的人,都被迷暈了過去,唯有隨后趕去的小央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但是卻受了重傷。溫訣抱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風川忱疾掠到沂微瀲面前,攔住了他正要離開的道路。沂微瀲目光接觸到溫訣懷中一身鮮血的風川忱,面色陡然一變,當即厲聲呵道:“你對川忱做了什么?”溫訣道:“若你還想要他活著,就將你手里的人放了?!?/br>沂微瀲一愣,隨即整張臉黑的徹底。他垂眸看向被自己緊緊拽住的小孩,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猶豫神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孩子,怎么能再放任他流落在外,而且誰知道這人安的什么心,可是如果不答應這個男人的要求,那川忱怎么辦,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川忱出事的。沂微瀲猶豫半晌,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我答應……”“小瀲,你帶著小子走,不必管我?!憋L川忱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聲打斷道。話音剛落,他的身子就被溫訣放到了地上。溫訣的手,握在了那柄冰涼的匕首上,然后微一用力,便將匕首深入了一些。雖然之拔了一點,但是那利器廝磨血rou的感覺,讓風川忱瞳孔驟然收縮,一聲無可抑制的門控泄出唇間,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溫訣單膝輕抵著地面,抬眸看向站在地面的沂微瀲:“還要我多說嗎?”他的語氣并沒有多少起伏,但是那低沉嘶啞的嗓音卻自帶著一種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讓人無法去質(zhì)疑他話里的可信度。風川忱知道溫訣點了自己的xue道止住了血,想要出聲說些什么,但是他太疼了,疼的一句話也擠不出來,而這一幕在對面的沂微瀲看來,就是千鈞一發(fā)、性命攸關(guān)。“住手。”沂微瀲焦急道。溫訣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方談妥之后,沂微瀲讓同來的屬下們撤出了院子,而那些后知后覺趕來的官兵們也被勒令不許靠近,在這種雙方勢力達成平衡的狀況下,他們彼此交換了“人質(zhì)”。沂微瀲全程面色都不好,一方面是擔心風川忱的身體情況,另一方面,他憤恨溫訣對風川忱造成的中傷和他一而再再而三阻止自己帶回王二狗。而被當做交易條件的風川忱,面色更是黑的徹底。“溫崇洲是吧,本教主跟他沒完!”風川忱收回目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人真有這般厲害嗎,竟連川忱你都敵不過他?”沂微瀲說著,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聽他那日的意思,他該是清楚那孩子的身份的,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風川忱本來氣的不行,但是看著好友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立馬就安慰起他來:“看他的樣子,暫時應該不會將你那外甥如何,至于往后,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本教主都不會讓他如愿?!?/br>府衙里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到了最后,可以說這整個府里的人都湊了過來,只是被溫訣讓人擋在了外面,不知道內(nèi)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而既然他們沒看到,那也就單憑溫訣自己說了。“幾個刺客而已,已經(jīng)擺平了,未免引起城中sao動,還望劉大人莫要聲張?!?/br>劉大人聞言,先是出了一身冷汗,隨即一顆心又漸漸松下些許。這可是護國大將軍,圣上御賜的欽差啊,住在他這府衙上出了事,幸好對方?jīng)]有怪罪下來,不然他可是一萬顆腦袋都不夠砍的。只是劉大人這邊好糊弄,殷弘玉那邊卻難以應付。殷弘玉從屋檐上跳下來,幽幽說道:“本殿就知道,那小子是個大麻煩!”溫訣看向斜倚在墻根下一臉懶散的人,道:“殿下還有聽人墻角的習慣?”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爬到墻頭去的,他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殷弘玉道:“本殿樂意?!?/br>溫訣有些無語,半晌道:“那殿下現(xiàn)在聽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了。”“溫崇洲!”殷弘玉看著溫訣,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