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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慘叫聲也仿佛融了進(jìn)去。在壓縮到極致的時候,它們突然停止。A系統(tǒng):“一。”兩個球體轟然炸開。實質(zhì)性的粉末,與那些數(shù)據(jù)流一樣,四處散逸。電磁聲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像是麥克風(fēng)的電源接觸不良,在一陣滋滋啦啦的雜音之后,兩個聲音先后發(fā)了出來。一個說:“還是低估你了啊,凱斯特先生。”一個說:“這叫先禮后兵,統(tǒng)御型主控AI?!?/br>第一個聲音反省道:“跟百佳能智械工廠的那位科恩一樣,你又給自己找了個替身,我應(yīng)該早做防范的?!?/br>第二個聲音里充斥著自得與狂熱:“他們都是我成神之路上的侍從,我會獎賞他們應(yīng)有的榮耀。我準(zhǔn)備好了,統(tǒng)御型主控AI,現(xiàn)在……”兩個聲音合二為一:“我們開始同步吧。”霍玉笙找到了張惟心。在之前見到蒙不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她知道師兄被迫淪為了凱斯特的實驗品,知道他很可能要經(jīng)歷更多的改造,遭受更多的苦痛,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這間實驗室外有兩名異能者兩名雇傭兵把守。為了闖進(jìn)去救師兄,她不想硬碰硬,與他們纏斗良久。由于他們的動靜太大,又引來了兩隊仿生人護衛(wèi),三方混戰(zhàn)耗時耗力,等她處理完那些仿生人,終于找到機會接近實驗室的時候,正看到張惟心從實驗室中走出來。里面有人急迫地說:“先生,他的手術(shù)還沒完成……”張惟心不耐道:“不用管他,我們時間緊迫!”催促聲中,有人打翻了玻璃器皿,有人倉皇逃出。霍玉笙沖他揮手:“師兄!”張惟心頭上纏著一圈顯眼的繃帶,上面還滲著新鮮的血。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對身后的異能者說:“解決她?!彪S后領(lǐng)著兩名科研人員,以及剩下的異能者和雇傭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似乎是在趕時間。霍玉笙愣住了。只這一眼她就認(rèn)出,那不是自己的師兄。那個“張惟心”很看重自身安危,所以只留下了一名火系異能者對付她。霍玉笙用袖口擦去雁翎刀上的藍(lán)血,刀劍對準(zhǔn)了他:“剛剛那是誰?張惟心呢?”火系異能者身材壯碩,渾身的腱子rou翻出古銅色的油光,在異能的作用下逐漸升溫,如同燒紅了的鋼鐵。面對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他不屑地說:“你死了,就知道了。”……刀光揮過,異能者的頭被干脆利落地砍斷。guntang的血從他的動脈噴濺出來,在地上匯成一大灘,高溫令血漿咕嘟咕嘟冒著泡。因為脫力,霍玉笙的右手臂顫抖著。她的粉色連帽衫被燒出好幾個破洞,身上也有多處燒傷。那人臨死前說,她要找的人就在這個實驗室里。可是這個房間里安安靜靜,哪里像還有人在的樣子?霍玉笙緊緊握著雁翎刀,這讓她的情緒稍稍穩(wěn)定下來,踩過那灘不再沸騰的熱血,她進(jìn)入了這個冰冷的房間。首先她看到了一具尸體。那是個被開了瓢的金毛禿子,是她印象中的凱斯特。腦殼子都被敲開了,他死了嗎?竟然有這么好的事?那師兄豈不是可以自由了?師兄呢?師兄……她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有些粘稠的、淡藍(lán)色的保鮮液。再往前,是一塊灰白色的人體組織。那其中有著極為復(fù)雜的溝壑,混雜著少量的血絲,有一部分被人踩爛了,映出略顯雜亂的鞋底花紋。大腦。這是一個被欺騙的,被踐踏的,人類的大腦。霍玉笙佇立良久,輕輕喚了聲:“師兄?!?/br>沒有人回應(yīng)。她將雁翎刀收入刀鞘,蹲下身來,用顫抖的雙手收拾起了那些殘塊,把它們裝入另外的玻璃器皿中,浸在保鮮液里。將圓柱形的玻璃器皿密封好,她把他斜背在了背上。她說:“師兄,我們回家了?!?/br>家里有盛開的石榴花,還有那個會捂你眼睛的調(diào)皮女俠。我們可以先吃一籠蒸兒糕,然后再切磋兩把。爺爺會說,我的身法比你好,你的根基卻要比我扎實得多。我不服氣。你就哄我說,你偷偷練了什么九陽神功,只要我扎好馬步,就傳授給我。安心睡吧,師兄,你辛苦了。第89章歡愉整座智械島嶼忽然陷入了混亂。警報聲時響時滅,所有智械像是瘋了一樣,完全失去了秩序。上一秒還在清掃的仿生人,下一秒就開始打羽毛球,然后又回去清掃;上一秒還在冶煉武器的仿生人,下一秒就自己跳進(jìn)了熔爐洗澡,最后化成了一堆鐵水;上一秒還在與凱斯特的雇傭軍作戰(zhàn)的仿生人,下一秒就放棄抵抗,全部吞槍自盡。蒙不重原本是和徐嘉、陶知一起行動的,但是由于情況太過復(fù)雜,他們走散了。正當(dāng)他漫無目的地瞎逛時,迎面走來一個仿生人。那人看上去是個裁縫,身上穿著圍裙,手指上戴著頂針。之前蒙不重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仿生人雖然是批量生產(chǎn)的,但是每個人長相、衣著、配飾都不太一樣,應(yīng)該有專門的外觀設(shè)計部門,也有專門的系統(tǒng)偏好設(shè)置,正是這種個性化的細(xì)節(jié),讓這座島嶼看上去不那么冷硬無趣,反而更接近常規(guī)的人類社會。由此可見,這些仿生人叛軍雖然效忠于A系統(tǒng),但他們?nèi)匀槐A糁欢ǔ潭鹊淖杂伞?/br>當(dāng)然,無論自不自由,這會兒都是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發(fā)瘋的故障狀態(tài)。蒙不重謹(jǐn)慎地選擇避讓,但對方顯然就是沖著他來的。那名仿生人堵住了他的去路,有些緊張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頂針:“我、我找你……”蒙不重見他還算和善,便只是暗自握住了秤桿:“請問有什么事?”“你去、去圣壇?!?/br>“什么?”“讓我?guī)г?你、你盡快去,圣壇。”“圣壇?”圖靈測試?yán)锏哪莻€?那不是虛構(gòu)的嗎?等下,仿生人也會結(jié)巴嗎?蒙不重靠近了問,“圣壇在哪兒?”“在、在倒、倒影里。如果你不、不去,的話,就要、要……”正說著,這位裁縫突然從圍裙的兜子里掏出一把剪刀,猛地扎向蒙不重,“剝、剝皮,做個貂!”什么玩意兒?蒙不重避讓不及,眼見那剪刀就要戳上他脖子,倏忽間,一條粗壯的機械觸手將那名裁縫推開,并把掉落的剪刀扎進(jìn)了他胸口的能源控制區(qū)。裁縫啟動了短路保護機制,暫時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