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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走,蒙不重洗漱完了都準備睡覺了。他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跟想象中的軍事化管理不一樣,指揮官對他們沒有什么限制,隨他們什么時候洗澡,隨他們什么時候睡覺,隨他們怎么搶宿舍怎么換床位,這些一概不管,但從褚鴻跟周熙說的只言片語中可以看出來,對于布置給他們的訓(xùn)練和任務(wù),是絲毫不打折扣的。唯結(jié)果論啊……蒙不重不知不覺睡著了。周熙躺在床上,沒有進入休眠狀態(tài)。他側(cè)頭看了看隔壁床位,看到蒙不重背對著他,呼吸平緩,背脊彎成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他的冗余數(shù)據(jù)依舊沒有被清除,它們堆在那里,越積越多。真奇妙啊。原來情感數(shù)據(jù)是他還不能理解的算法。周熙悄悄起來,蹲在蒙不重的床邊,一點點梳理著那個算法。這個人觸摸他肋骨的感覺,這個人帶他騎電瓶車的感覺,這個人以保護的姿態(tài)為他抵擋攻擊的感覺……他的后頸真漂亮。周熙不知道這組數(shù)據(jù)為什么如此活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親吻”的沖動,好像那里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是為了測量吧,他說服自己。想測量那里皮膚的溫度,想測量這個人的氣味,想測量他跳動的脈搏。他想得到一個關(guān)于這個人的測量結(jié)果。于是他遵循本能去做了。干燥的唇碰上了那塊向往已久的溫暖皮膚,躁動的數(shù)據(jù)瞬間平復(fù)了下來。周熙喉結(jié)滾動,從未有過的愉悅感沖刷過他的理智。蒙不重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第26章后頸的觸感讓蒙不重有些迷茫,周熙在……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為什么要這么做?一瞬間蒙不重腦中掠過了太多問題,但他沒有動。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蒙不重再度閉上眼睛。周熙曾跟他說過,仿生人的情感體系沒有人類那么復(fù)雜,他的理解是,仿生人的情感反饋有三大類,一是對待同伴,二是對待敵人,三是對待陌生人。不會像人類那樣“愛”得轟轟烈烈,“恨”得至死方休,或者“愛恨交織”得難分難舍。可是對待同伴,會有主動親吻這樣的行為嗎?蒙不重越想越混亂,他不知道周熙此舉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厭惡嗎?沒有。驚訝嗎?好像也沒有。喜歡嗎?喜歡嗎……周熙知道蒙不重醒了,從他的心跳聲就可以分辨出來。但他沒有打破這時的寧靜。咚咚、咚咚、咚咚……他聽著那心跳聲緩緩加快,急促而熱烈地沖擊著自己的耳膜,不知過了多久,又緩緩減慢,直至恢復(fù)那人正常的睡眠頻率。在這個過程中,周熙為自己給蒙不重帶來的變化而深感滿足。仍然有很多不符合邏輯的數(shù)據(jù),不過沒有關(guān)系了。原來它們是可以變得順服而美好的,甚至可以令自己感到愉悅。那么就沒有必要對抗它們,他的存儲容量很大,足夠為它們劃分一塊專屬的區(qū)域。他的創(chuàng)造者曾跟他說,在人類的信仰中,普遍有一個至高無上的所在,那里沒有任何痛苦和迷惘,只有無盡的安寧、快樂、希望。他記得創(chuàng)造者跟他提過其中一個說法,那個詞語起源于印度佛教,意為凈土。所以他把這塊區(qū)域取名為——須摩提。第二天,蒙不重五點半被鬧鈴叫醒。由于他們所有的電子設(shè)備和通訊工具都被沒收,所以這個鬧鈴是基地提供的古早鬧鈴,需要手動調(diào)節(jié)指針的那種,昨晚他去洗澡的時候周熙幫他設(shè)置好了。此時周熙已經(jīng)不在單間內(nèi),只給他留了一張字條,說自己去褚鴻那里了。他松了口氣,因為之前周熙那個意味不明的舉動令他不大自在,但又不知怎么有一點點失望,是要真的當做無事發(fā)生嗎?沒時間想那么多,蒙不重飛快地洗漱好,換上了基地提供的作訓(xùn)服,走出單間時看到霍玉笙也在往外走,他喊上她,兩人一塊兒去了大廳。天還沒有亮,經(jīng)過一夜的冷卻,氣溫也很低。大廳昨天被燒了大門,里面還殘留著一股焦糊味,墻面被煙熏出大片的黑色,滅火用的水漬也沒有干,顯得更加破爛了。蒙不重和霍玉笙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十來個人在那兒等著。大家也不怎么聊天,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自動把其他人劃分為競爭對手。既然是對手,就不值得信任,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落得個不好的排名,去承受那些懲罰。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個人,六點的時候,褚鴻準時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他掐著表攔下了想要站進隊伍里的人。“你遲到了,6秒?!薄澳阋策t到了,14秒?!薄澳?,32秒?!薄澳?,45秒?!薄肮材?,剛好遲到一分鐘?!薄昂昧?,剩下的都是一分鐘以上?!?/br>褚鴻打開人員名單:“現(xiàn)在開始點名?!?/br>他們總共三十七人,準時到了二十九人,遲到一分鐘以內(nèi)的五人,剩下的三人中,有兩人大約遲了兩三分鐘,還有一個點完名也沒出現(xiàn)。褚鴻朝身邊的政府軍士兵示意,那名士兵領(lǐng)命,跑到宿舍里把那個還在熟睡的人直接拖了過來,連衣服都沒讓他換。那人腦袋磕到了床沿,捂著頭痛醒了,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兩條腿被人架著往外拽。他上半身磕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沾了滿頭滿身的泥。一路掙扎著讓士兵放下他的腿,但人家完全不理會,就這么把他倒拖到眾人面前。這下人齊了。準時到的人參差不齊地列隊站好,遲到的人被另外放在一邊。蒙不重注意到,那個剛好遲到一分鐘的人很眼熟。好像就是他們在修理廠遇到的那名金系異能者。昨天他們都沒注意到他也在,可能此人覺得往事不堪回首,也沒敢找他們的茬。這會兒他喪眉耷眼地站在那,一臉倒霉相。有幾個人實在不習(xí)慣起這么早,站在那兒半閉著眼睛打哈欠。哈欠這玩意又是會傳染的,于是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地打完一輪,把褚鴻都給逗笑了。“八個人遲到?!彼持终f,“我怎么說來著,你們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凡是我布置的任務(wù)、定下的目標,你們必須完成!我昨天只給你們布置了一個任務(wù),就是今早六點集合,你們連這件事都做不好,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他走到遲到的那隊人面前,從遲到六秒的那人一個個掃過去,一直到最后那個還穿著棉睡衣的人,他問:“睡得很香是吧?”他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