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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哥真的……像爸爸一樣?!?/br>“……青溪哥就行了,別叫爸爸?!?/br>應離:“……”懂不懂什么叫比喻!開了個小玩笑緩解氣氛,果然,兩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去往考場的路上,應離簡單說了一下昨晚他跟母親吃飯的事情。“她說她昨晚就要坐飛機離開了,所以想跟我一起吃頓飯?!?/br>“還說她今天不是有意讓我們生氣的,有些事情她顧慮的多,說出來可能會不講情面。”“我聽不太懂,但是她說了那么多,我還是很開心的?!?/br>祁青溪靜靜地聽著。母子之間的關系有了改善自然是好事。可是不自覺的,祁青溪的腦海里突然浮現今早看見的那輛車。——昨晚他和陸南拾是打車回來的,那今早陸南拾開走的那輛車是哪來的?!110當天下午,祁青溪又一次接到了陸南拾的電話。電話里,陸南拾表示想要跟祁青溪做一段時間的室友。“今天得到消息,我的養(yǎng)父母要到下個月中旬才能回來。”陸南拾在電話的聲音有些冷淡,“他們知道了這邊發(fā)生的事……對我說,希望我能讓著一點弟弟,別跟他較真。”祁青溪聽到這話,眼底的冷意已經止不住了。什么叫讓這一點弟弟?陸天賜哪點把陸南拾當哥哥了?!陸南拾被陸天賜趕出陸家,這對夫妻竟然只是說這是小打小鬧,還讓陸南拾別較真?“說真的?!逼钋嘞钗豢跉?,“你就不準備自己生活嗎?這是第一次,那么之后就會有第二次。說句不好聽的,陸氏夫妻倆在逐漸走向衰老、死亡,你和陸天賜卻要針鋒相對一輩子。他已經成年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年紀,他對你的敵意,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br>那邊沉默片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是想你明白,我是想讓你下定決心。”祁青溪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脾氣,無意識間竟然發(fā)了火,“今晚回去再談吧,我現在有點忙。”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懊悔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了。把新鮮的菜裝進袋子里,祁青溪也沒了繼續(xù)購物的欲丨望。直接推著購物車去結賬。他又買了好些蔬菜,因為不止應離今晚會下來吃飯,陸南拾也在。祁青溪從最初的廚房小白,到現在可以根據菜譜做出美味的食物,應離功不可沒。不過這也解決了祁青溪一直吃外賣的一大難題,畢竟總吃外賣真的不健康。回到家,應離那邊考試還沒結束。他懷有心事,不想停下來,就開始張羅制作晚餐需要的材料,蔬菜洗好、rou切好、需要入味兒的就腌制起來……忙了沒一會,門鈴響了。祁青溪洗了洗手,打開門,發(fā)現是陸南拾。他拎著一個大包,鼓鼓的,看起來有點沉。祁青溪下意識地就去幫他拎,卻被陸南拾輕巧地避開。“我自己拿就好?!?/br>祁青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沒有感情的笑,側了身讓出路。陸南拾走進來,把大包放在了玄關處。“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标懩鲜罢f:“有什么話,現在說也行?!?/br>祁青溪愣了愣,原本想解釋今天在電話里語氣不好的事,結果他這樣一打岔,祁青溪倒是覺得,講開了也好。“主要就是你家的事?!逼钋嘞D身,朝廚房走去,“來幫我打下手吧?!?/br>陸南拾脫了西裝,跟祁青溪申請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去沖了澡,并換上家居服,才進入廚房。二十分鐘的冷靜時間讓兩個人心里都想了很多,祁青溪在管閑事和不管閑事之間反復橫跳,最終還是選擇了管閑事兒。畢竟陸南拾都‘麻煩’到自己頭上了,他就算是再善良、再好心,也不能無緣無故收留一個大總裁在家里,還一副我什么都不管我什么都不圖我只是清清白白收留你的白蓮樣子。陸家的事,他想要摻和也好,不想摻和也罷,既然已經所有涉及,他躲來躲去也沒什么意思。“這些話,我現在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有點多管閑事?!逼钋嘞裆?,一邊調醬汁一邊說:“可是我覺得,你一直這樣忍讓,絕對不是長久之計?!?/br>陸南拾被安排著切rou片,rou片薄厚均勻,動作熟練,看起來不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雖然他根本不是什么少爺。“你說吧,我都聽著。”祁青溪沒客氣,直言道:“陸天賜不是小孩子了,他對你的敵意絕對不可能因為時間而消失。我可以理解你不舍得你的養(yǎng)父母,不愿意離開他們,亦或者覺得自己忍一忍,就能家和萬事興??墒沁^去這么久了,你真的覺得你的忍讓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嗎?”他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嚴肅。陸南拾背對著祁青溪,聽見他的話,眼底一片柔和,嘴角的笑容更是止不住。可到了回話時,內心的真實情緒卻絲毫不露,反而聽起來有些低落、難過。“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做?!?/br>“自立門戶?!逼钋嘞f:“不再依附于陸氏,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恐怕有些艱難,可是你也不是從出生就過上好日子的。就算重新回歸平淡,你也會做的更好?!?/br>陸南拾停頓幾秒,“你好像對我非常有信心?”祁青溪理所當然地說:“你的能力擺在那里,你的養(yǎng)父母不愿意這么快就跟你撕破臉,難道不是因為他們也需要你這棵‘搖錢樹’嗎?”陸南拾總是忍不住輕笑出聲。祁青溪回頭,就看見他望著自己,眸間含笑,似是無奈又似寵溺地輕輕搖著頭。那一瞬間,好像有一把帶著電流的針刺進了祁青溪的心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