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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也很討厭你這種假正經(jīng)的樣子,有時候看得牙癢癢,很想掐住你的脖子,讓你喘不過氣,聽你求我。等你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我再松開,然后……”路延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湊近問了句:“然后?然后殺了我你守寡?”然后親你,讓你嘴里全是我的呼吸。孟圖南盯了他兩眼:“你別招我啊,這兒人多?!?/br>對視兩秒,路延感覺孟圖南眼神不太對,默默往后挪了些。孟圖南一把抽過路延手里的書:“陪我聊天?!?/br>路延把自己的詩集搶回來,看都不看他:“聊什么?”孟圖南點了點他的書:“聊你為什么跟詩詞歌賦杠上了?!?/br>路延很正經(jīng)地回答他:“本人一直有個夢想,要當(dāng)一個浪漫詩人?!?/br>孟圖南翻了個白眼:“然后你就開飛機去了?”路延也不看他,眼睛仍是盯著書,笑著道:“因為我前男友以前眼瞎,晚上把飛機當(dāng)成流星許愿。分手以后,為了偷聽他的愿望,我做了飛行員?!?/br>……這嘴甜得見鬼了啊。心里美滋滋,但孟圖南很不滿那個稱呼:“怎么就前男友了?請注意跟你老公說話的態(tài)度!”“你不是?”路延反問,“被我甩過一次不是嗎,孟老師?!?/br>這話讓孟圖南琢磨了半天,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問:“你他娘有幾個前男友?”路延恰到好處地掏出了手機,把屏幕按亮,遞給他看:“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前男友,是個看上去很像地痞流氓的書法老師,也是個愛笑的大傻子。他的愛好是口嗨我,跟家里的狗吵架,打游戲開麥罵隊友……還有吃自己的醋?!?/br>“……我有這么丑?”孟圖南表情逐漸開始震驚,“什么時候的照片?”“十年前的夏至日,在墨江北回歸線標(biāo)志園,我悄悄拍的?!甭费影咽謾C收好,“我只有你這張照片,畢業(yè)照被我舅舅燒了。那個年紀(jì)也沒本事留住什么東西,除了這條紅繩,就只有這張看不清臉的照片。”“……你為什么不說?”“你自己不問,還以為是別人,我有什么辦法。”孟圖南愣了會兒,突然淚意上涌有點想哭,連忙轉(zhuǎn)開了臉。空姐過來檢查機艙狀態(tài),有個空姐叫了孟圖南幾聲,讓他系好安全帶。結(jié)果叫了會兒這人也沒反應(yīng),路延只能無奈湊過去幫他系好:“論矯情你真是天下第一。”“……你別管我。”空姐多看了他們兩眼,扭頭走了。半晌,孟圖南悶悶地說了句:“我想哭?!?/br>“差不多得了?!甭费影l(fā)現(xiàn)孟圖南眼睛紅了,語氣平靜地開始威脅他,“你敢哭我就敢把你丟下飛機……開應(yīng)急艙門都把你丟下去,幾萬塊錢嘛,我出了?!?/br>這語氣是找茬呢……孟圖南一下子火了:“騙我就算了,你還兇我?”“那你別成天甩臉給人看啊,誰給你臉了……”“你明擺著騙我尋開心,還好意思來跟我蹬鼻子上臉!”孟圖南猛地拍他大腿一下,“cao了,我真是把你慣得開始無法無天……趕緊的,給老子道歉!”“行啊,我道歉,你跪下聽?!?/br>……明明應(yīng)該是很煽情很溫馨的畫面,結(jié)果說著說著又拌起嘴來,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說不上幾句好話就要掐。這種時候他倆誰都不讓著誰,一句句地給對方拱火,等音量逐漸開始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會齊齊噤聲,一人朝左看一人朝右看避免沖突……接著一分鐘后,孟圖南碰碰他的腿,有些無奈地請求和好,隨意撿起一個話題問:“……你飛過杭州么?”路延接了臺階:“沒,我飛國外多一點?!?/br>孟圖南去碰了碰他的手,看沒躲開,就得寸進尺地握了下,把五指滑進去扣?。骸跋麓卧賮硪淮魏贾?,我們都還沒去西湖坐過船?!?/br>路延點頭:“再去吃吃看其他寺廟的齋飯。”可是每次好好說話不超過三句孟圖南就想撩sao,盯著路延來了句:“為了避免這種無意義的吵架,咱們以后只要有爭執(zhí)就親親吧。”路延把他的頭推開:“那還是吵架吧。”“……你又開始了是不是?”飛機開始滑行了,轟鳴聲開始變響。孟圖南盯著路延看了會兒,若有所思的。過了會兒,他抓起路延手腕問:“機長,你上班的時候能不能戴戒指?”路延一開始沒聽清,發(fā)動機的聲音太大了,他湊到孟圖南耳邊。“你說什么?”“我說?!泵蠄D南又問了一句,“你上班的時候能不能戴戒指?”“……問這個干嘛?”路延蒙了下。孟圖南認真地看著他:“你說呢?!?/br>他目光沉沉的。孟圖南還很少用這種眼神看人,畢竟這人總是一副輕佻風(fēng)流的樣子,偶爾這么認真地盯著你一次,看上去有種深情的意思……反正路延被看得開始不好意思了,趕緊偏開了頭。這架勢……怎么感覺要發(fā)生什么似的。路延動作僵了下,他心說不是吧,你他媽難道要在這跟我求婚嗎,這有點不合適吧,對面那個過道座的小姑娘都盯著我倆看好久了,你別啊……他一腦袋的懵逼,邊上的孟圖南又捏著他一根手指晃了晃,說:“問你呢,上班的時候可不可以戴戒指?!?/br>飛機起飛了。路延突然有種以前在學(xué)校時做旋梯滾輪時的感覺……他身體平衡感很好,可這一刻卻覺得慢慢拔高的飛行高度讓心情也漸漸緊張起來,居然感覺有點頭暈。他左顧右盼地去看窗外,職業(yè)病地想著這會兒該收起落架了,加油門,塔臺會發(fā)來指令上升高度……也行吧……路延一邊走神一邊想著。在飛機上就在飛機上,別那么挑剔,以后上班的時候也能有個好的回憶。路延目光最后回到自己的手上,慢慢地,小心地答了句:“如果是結(jié)婚戒指的話,應(yīng)該可以戴。”“哦,原來可以啊?!泵蠄D南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不讓戴。”得到回答后孟圖南就放開了他的手,似乎就只是問問而已。路延咳了咳。又小聲地,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問這個干嘛?”“不干嘛,就是有點好奇?!?/br>路延皺了下眉:“好奇?”“嗯,好奇?!?/br>?幾個意思??溜我??孟圖南撩他一遭就不繼續(xù)了,還貼心地幫他把書翻開:“你看書吧,我睡會兒?!?/br>白白期待一場的路延:“……”這導(dǎo)致下飛機后他都一直臭著臉,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通,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如果真因為這個事情跟孟圖南怒了只會更丟臉……拿了行李,孟圖南說自己要去學(xué)校一趟,跟幾個老師見個面,又邀請路延去參觀一下學(xué)校,說去過后可以一起回家。還在生悶氣的路延拒絕了孟圖南的邀請,說要回家陪狗,臨走前憋屈地問了句:“我今晚有飯吃嗎?”孟圖南看他這樣子好笑:“看我心情,你給爺笑一個我就回家做?!?/br>路延瞪他一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