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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聽老師說你的不是?我看你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處境。”路延揉了揉手指上的粉筆灰,沒敢答了。“再打架的話,過年別想回來看你媽?!?/br>最后謝羽丟下句“自己好好想想”,把電話撂了。路延舒了口氣,然后肩膀被拍了下——孟圖南遞了根棒棒糖過來。他接過來:“這么好心?!?/br>“唔……”孟圖南看上去像是有心事,“跟誰打電話?”“我舅舅?!?/br>“哦?!泵蠄D南看他一眼又快速移開眼神。路延覺得他表情奇怪:“有話要說?”孟圖南點頭又搖頭:“……沒什么,算了?!?/br>奇奇怪怪的。路延想起一事兒:“早上出來遇到你媽買菜,說讓去拿她做的醬牛rou,等下放學(xué)一起回去順便拿了?!?/br>“你自己去拿就行啊?!?/br>“你中午有事?”孟圖南:“我……打球,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就拿了唄。”誰中午跑去打球。路延看他一眼:“不行,一個人去你家你媽留我吃飯怎么辦,我一個人多尷尬……那下午,下午一起回去?!?/br>“下午……”孟圖南還沒說完,路延已經(jīng)接了句:“得,你也要打球,那晚上。”球球球,看他更像個球。“……晚上啊?!泵蠄D南吞吞吐吐,“也行,但今晚要練字……可能很晚,不然我回了送過去給你。”路延發(fā)覺了不對:“你又不愛來我家,怎么轉(zhuǎn)性兒了?”彭老太很信封建迷信那一套,認(rèn)定孟圖南跟她孫子八字不合,每次到家里都會陰陽怪氣說一堆有的沒的,而且彭老太養(yǎng)的狗一見他就狂叫,搞得孟圖南很不愛去路延家。孟圖南還沒想好怎么說,下一秒楊成和幾個男生從后門進來了。路延看到孟圖南往后退了一步,表情也變得有些慌亂,像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他瞬間蒙了。孟圖南似乎察覺到路延那一瞬間的受傷,著急解釋了句:“……我不打球了,一起回?!?/br>“不用,你忙你的?!甭费佑X得自己的反應(yīng)還算得體,“牛rou不要了?!?/br>他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拿著那顆草莓味的糖。本來想丟了,但總覺得要是孟圖南看見會難過,只能捏在手心里緊緊攥著。他只能對自己說不能難過,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這不怪孟圖南。可郁悶自然是少不了的,于是路延氣憤地把糖丟給了前桌一臉莫名的李小園。李小園不明所以:“……給我這個干嘛?”路延想了想。“過意不去?!?/br>“什么過意不去?”“有些事。”這人是不是跟孟圖南學(xué)的……有為難事要說就送吃的喝的。李小園皺起眉,努力劃清界限:“你的事……跟我有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甭费訐u頭,“是我自己的事?!?/br>“……你的事為什么會讓我失望?!?/br>路延誠實回答:“不想讓你對周遭太失望,但我或許也要沉默了,對不起?!?/br>“……你沒對不起我?!?/br>路延看著她:“你還是勉強相信一下吧,一切都會好的。”這話好蒼白啊,路延想著……一切都會好的,他居然也會用這種話安慰別人了。或許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可如果是爸爸呢?如果是路河會怎么做?會死磕到底嗎?一定會吧。到底是比不上他。李小園接過那顆糖,低聲答:“是我要謝謝你?!?/br>“謝我什么?”李小園看著那顆糖,道:“我……有點撐不下去了。說真的,我還怕你對我失望?!?/br>這話讓路延一怔,他覺得李小園有點不對勁。“……什么?”李小園搖頭,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會兒,她指了指路延面前攤開的書,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頭:“這是什么書?”“……地理雜志,孟圖南之前放我書包里面的,隨便翻翻。”“能看看嗎?”李小園好像很感興趣。路延只能遞給她。李小園接過去,隨意翻開一頁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地說了句:“這魚挺有意思?!?/br>路延探頭過去看:“什么魚?”而李小園已經(jīng)合上書遞還給路延了:“跟我很像的魚?!?/br>兩人還說著話,楊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使了個眼神讓他去外面說話。路延懶得鳥他,索性裝沒看到。李小園很有眼色,連忙站起來拿著杯子裝去接水了。她走了,楊成才說了句:“下午約你說個事。”路延不耐煩:“沒空?!?/br>楊成:“別啊,咱們把事情掰扯清楚,省得整天互相惡心?!?/br>“掰扯清楚了也惡心?!?/br>“所以得好好聊聊?!?/br>“沒空?!?/br>“怕了?”楊成抱起手,“怕也好說,你現(xiàn)在上講臺叫我三聲爹再道歉,我當(dāng)咱們的事兒過了。不然……約你不來的話,咱們就走著瞧唄。你家是在西秀街的巷子里,是吧?”換作以往路延一定會欣然應(yīng)戰(zhàn)??刹磺刹沤油昃司说碾娫挘€被威脅說再打架就不讓自己回去看謝琳。他糾結(jié)了會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楊成。那邊不等了,甩下句:“下午第二節(jié)課,下邊廁所等你?!比俗吡?。這堆破事讓路延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他想了很多個方案,到底怎么才能在不把對方往死里揍的情況下取得勝利。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悲觀的,路延知道這事兒如果想了結(jié)自己只能認(rèn)慫,不然就他下手的輕重估計事情只會沒完沒了。認(rèn)慫等于向惡勢力屈服,不認(rèn)慫等于再次打舅舅的臉,他想贏也想輸,可二者不可得兼。一早上心不在焉,熬到下課收拾書包的時候他還在琢磨這事兒,都沒注意孟圖南過來了,還扯了下他衣角。他站起來才看到孟圖南。不想理,就冷淡地答了句:“干嘛?!?/br>“……一起回家?!?/br>“聽說你要打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