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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怪,我看你也是的……就說你老是不寫數(shù)學(xué)作業(yè)這事兒吧,我懶得說你,知道你都會做,但你也別太囂張了好吧,我很為難的?。『唵蔚亩疾幌霊?yīng)付,以后怎么去應(yīng)付很難的事?”路延摳著座椅。這事兒確實(shí)是他不太對,而江博語氣自然溫和,像是把你當(dāng)朋友一樣,都是有商有量的樣子。他聽著不刺耳,便應(yīng)了句:“我下次會寫的?!?/br>還沒松口氣,江博又來了句怪招數(shù):“也不要太抗拒理科,總覺得你有點(diǎn)怕……是不是怕才轉(zhuǎn)的文科?考了一次沒考好,怕再考不好丟臉嗎?”江博問得直接,路延直接蒙了。但江博似乎并不要回答,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如果用控制二分法來說的話……你好像做了件傻事,不過年輕怎么能不犯錯呢!誒,你知道控制二分法嗎?”等江博滔滔不絕地解釋起控制二分法,路延答了一句:“我現(xiàn)在什么都無法控制?!?/br>“什么?”江博沒聽清。他們路過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人聲噪雜,把他的聲音蓋住了。“……沒什么?!?/br>江博也沒說錯,的確是怕。怕怎么了?他不能怕嗎?或許別人無法理解他,什么?考差了?你這么聰明,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都說他聰明聰明……有天賦、是小天才,可自從那次考試考砸后路延打心底里反感那些稱呼,他付出過努力,別人一句“聰明”就隨便把努力抹殺了,那等他失誤的時候呢?他們又要說也不過如此嘛,又是一個傷仲永的結(jié)局。那一年的路延固執(zhí)地跟自己賭氣,心說理科我能學(xué)好,文科又有何難?反正他現(xiàn)在看到理綜就想吐,看到數(shù)學(xué)也生理性厭惡,還不如學(xué)新的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就算最后考砸也無妨,至少可以對別人講:我本來就不是文科生。或許是一種逃避的方式??勺詮乃バ睦锏哪莻€英雄后,路延就常常有這種什么都無所謂的心情??嫉煤媒o誰看?給他那個每天喝得爛醉的媽看?現(xiàn)在還有誰是真正在意他的未來,還有誰是對他有所期盼的嗎?后來一路無話預(yù)研杜佳。路程不長,他們很快到了學(xué)校。江博停好車就招招手離開,似乎沒有跟他一起的打算,路延都沒來及說聲謝謝就走遠(yuǎn)了。他看著江博的背影,心想這老師有點(diǎn)讓人難以捉摸。他走了幾步,發(fā)呆想些事情,結(jié)果猝不及防被人從后邊攬住了脖子往后一帶——來人一身熱騰騰的汗氣,拎著校服外套,估計(jì)是才從球場回來。路延立刻把這人甩開:“臟死了……別摟我?!?/br>“怎么是江博送你來的啊?你終于想通要去理科班啦?”“去你大爺——別碰我!你身上都是汗!”“別害羞,讓大爺疼一疼吧!”“滾你媽……”孟圖南不聽,故意一直往他身上靠,沒說幾句兩人就打成一團(tuán)。鬧了幾下孟圖南一把搶過路延手里的酸奶來了口,喝完又塞回去,嫌棄道:“呸!黃桃味,難喝?!?/br>喝我的還屁話多。路延一腳踹過去:“趕緊把校服套上,門口查了?!?/br>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朝著教室走。李小園恰好走在他們身后,都是好看的皮囊,青春年少又自信張揚(yáng),走在路上別人都要多看兩眼。看著他們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一瓶酸奶時,她羨慕地想……這大概就是好朋友吧。羨慕得有點(diǎn)恍惚了。她的世界里,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所謂的朋友。第13章第13章下晚自習(xí)后,李小園回了宿舍。定晏一中的住校生不多,但因?yàn)榛祀s了諸多鄉(xiāng)鎮(zhèn)上的學(xué)生,環(huán)境尤其復(fù)雜。這個宿舍有兩個都不是自己班上的,有一個在音樂班,還有一個學(xué)畫畫,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推開宿舍的門以后,原本大聲嬉鬧著的幾個女生頓時安靜下來。她習(xí)慣了,低頭走進(jìn)去,盡量降低存在感。宿舍其他幾個人在約去食堂吃夜宵,沒有一個人跟她說話。她對床那個——梁倩理了理自己的桌子,隨口抱怨一句:“我的爽膚水用得好快……總覺得才買就沒了。”另一個,聲音尖銳一些的宋佳怡接了句:“收好點(diǎn),誰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拿去用。”李小園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一言不發(fā),裝聾作啞。她打開水壺才發(fā)現(xiàn),之前打的熱水沒了,壺是空的。沉默了兩秒,她和往常一樣選擇了裝作無事發(fā)生。拿起壺準(zhǔn)備走出寢室接水,但宿舍里另一個人——張玉,把她的路攔住了。面前的女生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她們慣常這樣,回宿舍了會把校服換下來,換一身好看的衣服,即使馬上要熄燈睡覺了。但李小園挺喜歡穿校服的,因?yàn)樗龥]有那么多衣服可以換。張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讓你給的東西,你拿給他了嗎?”李小園盯著張玉裙擺上的蕾絲,點(diǎn)頭:“給了,我那天課前遞給他了?!?/br>事情的起因是張玉那天給了她一盒巧克力和一封信,讓她拿給后桌的路延。張玉逼近了一步:“說實(shí)話?!?/br>李小園沉默了幾秒。“真的給了,信…巧克力。”她聲音變小了些,“我那天也跟你說了,他拿了,然后又給了孟圖南……”張玉笑了下:“路延跟楊成打架,聽說是因?yàn)槟?。我很奇怪為什么是因?yàn)槟?,也很奇怪為什么是你?!?/br>“我……”李小園只能解釋,“我真的給他了,也跟他說了……”張玉冷聲打斷:“說了什么?說東西是你給他的?”李小園沒機(jī)會說完那句話,因?yàn)橄乱幻胍粋€杯子砸到了她腳下,玻璃渣彈起來,差點(diǎn)蹦到臉上。她只能伸手擋了擋。梁倩低聲罵了句:“賤?!?/br>她們走了。李小園在原地呆了很久,然后默默把地上的碎渣清理干凈,翻開習(xí)題冊,找出一張卷子來做。除此以外她找不到別的事情能做,只能做題……做題能讓她暫時忘記mama是被醉鬼父親打壞腦袋的神經(jīng)病,要撿破爛收廢品供自己讀書,能忘記自己無緣無故被誣陷說偷東西,能忘記別人說——李小園和她媽一樣,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