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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情吧,我們之間,說不說也都是不會改變的,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顯情買好不是嗎。”嚴泠非常坦率地說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熟到滴水的人之間才有的過于耿直嗎?而且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的,華琥心想,心中不勝悵然,甚至有些捧心嘆息的沖動。華琥被嚴泠送回了家中,然后如愿以償?shù)卦谒媲瓣P上了新世界的大門。不過華琥還是挺慈悲的,并沒有直接把門摔在對方的臉上,畢竟他剛才在車里也解釋過了自己的心路歷程了,而且這會兒外面也挺冷的,華琥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小皇帝,但并不是個小暴君。看著嚴泠開車走了,華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洗漱過后就開始午睡,并且做好了大概率會頭疼的準備。他一旦情緒起伏比較大,就有可能會頭疼,今天的情緒起伏……應該是有的吧,華琥心里也有點兒不太肯定地這樣想到。不過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倒也沒有什么壞處。于是華琥就躺在床上,把室溫調高了一兩度,然后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睡著了,并且休息得非常好,比剛回來的時候精神好了許多。華琥:“……”真讓人摸不著頭腦,華琥心想。不過既然沒什么事了,他也就耗子腰里別了桿槍,起了打貓的心思,竟然就開始擺弄去自己的模型來了。華琥至今為止還保留著一部分從小時候帶來的興趣愛好,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還是非常長情的一個人。這其中就包含著他的模型。不過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他都會被家人勸說,不要長時間地沉迷在任何活動之中,怕他累壞了身體。當然長大了之后,他的行動比起被監(jiān)護的童年時代自由多了,這種事完全靠自覺。既然是靠自覺,那么難免有的時候,他就不那么自覺了起來,比如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也暫時沒有其他的課業(yè)負擔,明天還是個令人愉悅的周末,簡直是沉迷模型的大好機會,尤其是那些平時他不怎么敢沾手的大型的,需要很多個小時才能拼裝成功的面向成人玩家所推出的模型了。不過這些模型倒也不用現(xiàn)下去買。華琥在這方面有囤貨的習慣,他經(jīng)常玩兒的幾條線的模型一旦推出了新品,他總能在第一時間拿到它們,只是沒有冒然開箱而已。不過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大概還是可以多玩兒一個半小時的。華琥于是懷著愉悅的心情開箱了自己的模型。由于沉迷拼裝無法自拔的關系,他真的一個多小時就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在那里拼著模型。他不是那種在拼裝模型的時候喜歡開著電視或者手機當作是背景音樂的選手。因為華琥長大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玩兒的都是面向成人玩家的模型,這個類型的物品雖然說是婉拒,但是玩兒起來還是需要比較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耐心的。因為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很能給他帶來滿足感了,華琥并不覺得他需要什么額外的娛樂,來打發(fā)這段美好的時光。于是等到華琥依依不舍地把拼完了十分之一的套裝收了起來,摸到了手機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嚴泠給他發(fā)來的好幾條頗為執(zhí)著的信息。華琥:“……”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必須盡快給嚴泠回個電話,不然等他發(fā)來的信息積累到了一定數(shù)量的時候,嚴泠就會對他采取某種措施的,包括但不限于奪命連環(huán)call,請祖宅里的工作人員和保健醫(yī)生過來查看自己的健康狀況,甚至親自登門拜訪。華琥:“……”華琥屏蔽了腦海之中那些畫風清奇的回憶,然后就給嚴泠打了個電話。“小琥,你剛才在忙嗎?”嚴泠接起了電話,問華琥道。“是的。”華琥說。“我在玩兒那種你完全無法理解的模型呢?!比A琥頗為記仇地說道。嚴泠:“……”在跟華琥聊了幾句,確認過他沒事了之后,嚴泠掛斷了電話,然后就陷入了沉思。這會兒他原本已經(jīng)結束了自主加班,正打算開車往華琥的家中開過去看看情況,不過現(xiàn)在,既然華琥已經(jīng)回復了自己的信息,那么,也許他可以去別的地方看看。嚴泠這么想著,調轉了車子,前往了一個他之前經(jīng)常露面,卻從來都沒有認真光顧過的地方。——頭一天晚上,玩兒得挺過癮的華琥睡了一個好覺,所以雖然第二天是公休日,他還是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并且心情不錯地給自己做了個簡餐。華琥覺得挺神奇的,似乎跟嚴泠相親的這幾次,他在經(jīng)歷了非常清奇的頭腦風暴之后,反而身體好了一些。難道是頭腦風暴過于劇烈,吹散了我的頭痛嗎?華琥心想,這是不是就叫做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就在華琥對于自己的身體素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家的門鈴響了起來,嚴泠竟然又來拜訪了。“小哥哥,你的眼睛……”華琥照著自己的眼底比劃了一下,問嚴泠道。華琥讓嚴泠進門之后,在上午非常充沛的光線之下,把嚴泠的俊臉看了個清清楚楚。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一副成了精的熊貓的樣子,九分顏值都蓋不住那對宛如用馬克筆畫上去一般的黑眼圈。嚴泠:“……”“看得出來嗎?”嚴泠說。華琥:“……”別說我是飛行員視力了,我只要不瞎應該總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吧,華琥心想。華琥點了點頭。“你要在客房睡一會兒,還是喝杯咖啡?”華琥問他道。如果嚴泠想要在他家里睡一會兒的話,就證明他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只是來找自己打發(fā)一個頗為閑適的周末的,如果他選擇了咖啡,那么估計他是有什么正經(jīng)事才會前來拜訪的吧,華琥心想。“咖啡,可以嗎?”嚴泠選擇了后者。華琥點了點頭,于是去給他搞了一杯純度挺高的類型,他覺得以嚴泠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給他喝一杯咖啡歐蕾的話,他還是會立刻睡過去的。華琥于是用托盤盛著一杯普通咖啡回到了客廳里。然后他就看到,嚴泠已經(jīng)在客廳里落了座,并且身邊還放著——一個麻袋。華琥:“……”自從跟我的好哥們兒相親以來,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驚喜,華琥心想。“你的咖啡?!比A琥沉著冷靜地說道。然而在把咖啡遞給了嚴泠之后,他的目光還是沒有能夠從他身邊的那條麻袋上面逃脫。魔性,華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