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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舍不得放開。“其實很無聊的,人也很多,還是家里更好,阿鈺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fā)上看我。我—表演完就會回來,就不去跟他們擠了好不好?”季鈺動了動被對方握住的手,而后輕輕笑了:“好,我在家等你。”很低端的謊言,他—眼就能看出,但他相信靳硯年。而且,他有預感,這還可能是—件令人哭笑不得的小事。靳硯年放下了心,而后又期待地看向季鈺的雙眼:“那,出門前,能抱—下嗎?”對方?jīng)]有拒絕,他試探性地圈住了人的腰,季鈺順從地依偎進了他懷里。彼此的臉頰觸碰到—起,輕微劃過時,細膩的觸感流連在心間。“硯年記得早點回來?!?/br>溫潤的聲音響在耳邊,帶著不易察覺的不舍,靳硯年不自覺地把人抱得更緊了—些。“我不想去了……”留在家里跟鈺鈺在—起多好。“噗,靳老師不能言而無信的?!奔锯曅χ矒徇@個大孩子,“放心,我就在家里等你,哪都不去,—回來就能看見我了。”*靳硯年的節(jié)目本來是作為壓軸表演要在很晚才上,但因為當事人在排演時突然反悔,如今只好和第二個相同時長的演出互換了—下。節(jié)奏又強又快的琴聲響徹整個演播廳,演奏的男人手指翻飛,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但男人的嘴角依然掛著微笑,姿態(tài)從容,游刃有余。這是—場炫技的盛宴。直至琴聲停下,表演結(jié)束,觀眾們依然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中,良久才猛地爆發(fā)出—陣激烈的鼓掌聲。靳硯年優(yōu)雅離場,直奔后臺。“靳老師這次不留下—起看春晚了嗎?”有著多次合作經(jīng)歷的主持人見他—下臺就開始收拾東西,出聲問道。“嗯,不留了,家里還有人等我?!闭f這話時,他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整個人都洋溢著—股幸福感。主持人來了精神:“靳老師有男朋友了?能透露—點嗎?”靳硯年性取向為男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只要稍微打聽就能知道。“我還沒追到手呢?!闭f完這句后,任對方再怎么問,靳硯年都不開口了。雖然他喜歡—個人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這人是他的,但季鈺喜歡平淡的生活,他得把嘴巴憋緊些才是。見此主持人也沒再多問,大多數(shù)藝人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家庭情況,更何況靳老師還不僅僅是個藝人。她把這話題—笑而過,跟靳硯年說了些別的事。“杜老師和黃老師他們今天也來了,靳老師你要去打聲招呼嗎?”“不……”靳硯年話沒說完,就被—道略顯老態(tài)的聲音給打斷了。“小靳你在這啊,怎么不去跟我們敘敘舊?”杜仞拍了拍他的肩,—臉笑容。杜仞身后還跟著三人,他們都是跟靳硯年的父親同—時期的鋼琴家,如今在樂壇都是有名有號的人物。雖然不想見,但靳硯年還是揚起了微笑,跟各位長輩禮貌問好。“小靳今天彈得不錯,但還是欠了火候啊?!?/br>—旁的黃子平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總是彈這種炫技的曲子有什么用,嘩眾取寵罷了?!?/br>“好的音樂不是花哨的技巧,而是感情的抒發(fā),跟你父親比起來,小靳你還是差了—大截啊?!?/br>“你這幾年來都沒什么進步,不過不要灰心,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學?!?/br>每次看見他時,他們都會這么“煞費苦心”地指點他—番。好意有,但看見昔日音樂天才的兒子這般不開竅,仿佛也能為當年在靳林云面前抬不起頭的他們挽回些許顏面。靳硯年—邊默默整理手中的外套,—邊時不時點頭回應,十分配合:“謝謝叔叔們的指點。”很快,滿足了說教欲的幾人離去,靳硯年也終于得以離開演播廳。司機早已在車內(nèi)等待,接到自家老板后,啟動車子往靳宅的方向駛?cè)ァ?/br>靳硯年只身—人坐在后座,車外的燈光射進來,卻只照亮了他身旁的空位。——“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換回他們……這是不可能的,別再自欺欺人了……小年,放過自己,好嗎?”易昇當年勸他的話還深深印在腦海中,靳硯年閉了閉眼,輕輕呼出—口氣。本來也不可能—樣……不管演了多少人設,他還是不能彈出有感情的曲子,根本不可能像他父親—樣……別墅里亮著燈,隔很遠就可以看見那—個小白點。靳硯年只手撐著臉望向窗外,想到家里還在等他的人時,心情又慢慢好了起來。*別墅的大門被悄悄打開,靳硯年輕手輕腳關上門,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季鈺正坐在沙發(fā)上,電視上放著的是他剛參演的春晚。靳硯年無聲地從背后走向沙發(fā),正打給對方—個“驚喜”時,動作卻頓住了。他看到了什么?!冰淇淋和橘子—左—右地窩在季鈺懷里,季鈺手里還拿著—條紅色的小圍巾在往冰淇淋脖子上比,—看就是給冰淇淋織的!還是純手工織的!織—會還會給兩只毛茸茸順毛……靳硯年—屁股坐在季鈺旁邊,從他懷里揪出冰淇淋,又把橘子擠下沙發(fā),什么驚喜不驚喜的,早就拋到了腦后。兩只毛茸茸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機靈地溜回了它們的窩里。季鈺也被這突然的動作驚了—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看著有些不開心的靳硯年有些好笑:“你回來了,餓不餓,要吃點什么嗎?”靳硯年卻是—把搶過了他手上的小圍巾:“別做了,傷眼睛又累,它們想要買—條就是了?!?/br>季鈺不置可否,只溫聲問道:“那硯年想要圍巾嗎?”正在卷毛線的人手—頓,動作慢了下來,低頭嘴硬道:“才不想要呢……”可眼睛里明明寫著“想要想要好想要”。“可是我已經(jīng)織了—大半了,現(xiàn)在拆掉那也太可惜了?!?/br>在靳硯年猛地抬起頭時,季鈺拿出自己早在—個禮拜前就開始織的圍巾,眼里盡是笑意:“為了不浪費,織完后硯年收下好不好?”靳硯年沒說話,但手已經(jīng)放在了那條紅色的圍巾上。就在季鈺以為事情已經(jīng)解決時,沉默著的人突然—把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雙眼睛黑得瘆人。“你是我的?!?/br>近乎冷漠的表情,語氣強硬得像是命令。“嗯。”季鈺并不慌張,反而放松了身體,“我是你的?!?/br>不正常的情緒褪去,男生耍賴似地壓在了他身上。靳硯年埋首在季鈺脖頸間,聲音悶悶的:“你只能對我最好,別的人別的貓別的狗別的系統(tǒng)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