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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舞池里仔仔細細轉了一圈兒,終于尋覓到了潤生的影子。原來潤生正和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在對面的墻邊說話。隔著重重人群,他似乎察覺到了郁青的目光,在郁青張望的同時,他也向這邊望來。郁青剛想沖他笑笑,肩上忽然被拍了一下。他扭頭,看見黃依娜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笑意嫣然:“抻著脖子看什么呢?快成丹頂鶴了?!?/br>郁青趕緊擺手:“沒……沒什么?!?/br>黃依娜不信他:“看哪個好姑娘呢?”郁青慌忙道:“真沒,就隨便看看。”黃依娜笑他:“你該不是在找巧柔吧,那你可得失望了。她今天加班沒來?!?/br>“真的沒有?!庇羟嘹s緊岔開話題:“你怎么不跳舞了?”“舞伴去買汽水了?!秉S依娜很自然道:“一起跳個舞唄?我還沒跟你跳過舞呢。”“當心那誰回來要不高興。”唐麗笑嘻嘻道。“他沒那么小氣。”黃依娜不太在意:“都是老同學。聽你們辦公室的同事說,你交誼舞跳得可好了?!?/br>郁青只得道:“就只比初學者好一點兒吧?!?/br>曲子換了支更熱鬧的,他和黃依娜一塊兒走進了舞場。轉身的時候,他忍不住越過黃依娜的肩膀向潤生的方向望去,卻發(fā)現(xiàn)潤生已經不在那里了。一支舞好不容易跳完。他說時間不早了,想早點兒回去,便和大家告辭了。找了一圈兒,潤生也不在后臺。郁青取了小提琴出來,猜想他應當是先回去了。一路乘公交回家,走進院子的時候,郁青還有些許擔心,想著潤生會不會直接回廠宿舍去了,自己回來也是白回來。等到在樓下看見自家窗戶的燈光,才終于松了口氣。五月了,夜晚的空氣里都是花香。郁青在樓下站了片刻,忽然福至心靈。他打開琴盒,把小提琴架在了肩上。琴聲像月光一樣輕柔地流瀉出來。片刻之后,他在旋律的間隙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家窗前果然出現(xiàn)了潤生的身影。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推開了,窗簾在春風里輕輕飄著。潤生光著上身倚在窗邊,夾著煙的手指捋過濕漉漉的頭發(fā),正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夜色讓他的臉上多了一層柔光,郁青幾乎分辨不出他的情緒。可情緒在這時候好像又成了次要的東西。潤生靜靜地站在那里,就是整個春夜。有什么強烈的情緒在郁青心中涌動,讓他想大聲喊出來那個世界上最動人的字眼。可他無法呼喊,只能閉上眼睛,讓所有的一切都融進琴聲里。不知過了多久,樂聲歸于寂靜。郁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潤生正悄無聲息地站在自己面前。“音準還是有點兒偏?!彼籼薜馈?/br>兩個人對視片刻,潤生忽然彎下腰,把郁青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進了樓。正文第81章此處有省略直到那個夜晚過去許久,郁青才意識到,他們倆誰也沒提別的事,那些令人煩心的事。潤生甚至破天荒地忽略了黃依娜。他那段時間情緒似乎松弛了一些。盡管仍然有些不甘不愿,但至少在某些事上收斂了許多。無奈歸無奈,可時不時隔著或近或遠的距離凝望彼此,又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短暫的花季很快過去,所有人也重新回到了略顯忙碌的狀態(tài)里。車間的忙是一回事,設計院的忙是另外一回事。廠里有新機研發(fā)任務,雖然沒有什么定死了的時間線,但參與者都能感受到任務的艱巨。潤生他們那邊在設計實驗模擬。方案還沒最終定下來,那是總設計師要決定的東西,他的主要工作是測算,大多數時候呆在廠區(qū)的實驗室里,隔三差五還要往北廠區(qū)的飛行院跑一跑。郁青這邊則是開始接觸一手的涉密資料,偶爾會上個課,基本上是埋頭在資料里勤勤懇懇工作和學習。對他來說,知識一點點增加,譯稿一張張疊高,這些都會讓他有微小的成就感。前輩夸他聰明上進,他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知道自己也不是多聰明,只是比別人更耐心些。翻譯室常有公出的機會。郁青會兩門外語,而且口語都不錯,所以偶爾也會被領導推薦去出個差。廠里的工作和生活基本上沒什么大的波瀾,職工的人生軌跡也都大同小異。夏天的時候,二胖和唐麗結了婚,親朋好友都到場了。婚禮辦得簡樸又熱鬧,郁青做了伴郎。許久沒見的何越也到了,身邊挽著個沒見過的姑娘。大伙兒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多問。何越看起來過得相當不錯,據說年紀輕輕就升了副科長。郁青和他聊天,兩三句話總是要沉默一下,因為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蛟S是太久沒見的緣故,他總覺得曾經的麻桿兒已經模糊了,而講話總是拿腔拿調的何越看起來有些陌生。郁青也看見了許久未見的巧柔,她是伴娘。巧柔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地,跟在唐麗身邊忙前忙后,把什么都打理得很妥帖。見了郁青,她也只是溫柔地笑笑,并沒有其他的話。兒時的伙伴能來的都來了,郁青看著黃依娜挽著林巧柔,張羅要照相,便也拉著潤生過去了。大家和新郎新娘湊在一處,拍了張照片。二胖的婚禮結束,郁青就出差去外地參加培訓了。這次離開的時間有點兒久,差不多走了兩個月,再回來已經是秋天了。他清早下了班車,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去江北的試飛院交接文件和工作。忙了一上午,等到事情辦完出來,驚喜地在樹蔭下看見了想念許久的身影。潤生卷起手上的材料,從郁青一揚下巴。初秋的陽光總是很明亮,他穿著件白襯衫,看上去清涼又干凈——反正從小到大,除了夏天,他什么時候都比別人穿得少。上班時間,辦公樓前空蕩蕩的。郁青按捺著喜悅,向他走了過去:“怎么在這兒?。俊?/br>“去試飛機場那邊辦事,想著差不多能碰見你,就過來了?!?/br>他順手接過郁青的行李箱,兩個人一起慢慢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聊天。郁青問他明信片收到沒有,在外地的時候每周都有寄明信片。潤生表示都收到了,好好地留著呢。走到路口,潤生卻沒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