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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能走自行車的大路就那么幾條,一幫人烏央烏央地騎車,總有些路是同行的。郁青他們和其他人一起走,不免被帶著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比如隱藏在學(xué)校附近的那些游戲廳,臺球室之類的地方。丁香大院兒附近是沒有這些的,所以幾個孩子都覺得挺新奇。有段時間,那里成了他們放學(xué)后常去的地方。二胖和麻桿兒癡迷游戲機,二毛呢,二毛迷上了隔壁的臺球案子。打臺球往往是兩個人一起。郁青要是不陪他,二毛就得和臺球館的陪打一塊兒打了。因為是新手,一局下來,他甚至都打不上幾桿,所以每次都要把郁青拖過去陪他。郁青好像天生很難對什么東西上癮。臺球是很好玩兒,他玩兒起來開心,可不玩兒也不會多么惦記。潤生在這點上和他完全不同。甚至郁青覺得,二毛沉迷臺球和二胖他們癡迷打游戲也不一樣——他純粹是出于一種死倔,一種非要把這玩意兒弄透了的執(zhí)念。一個人要是像潤生這樣聰明又偏執(zhí),就很難做不好什么事。反正沒花多長時間,郁青就不太能陪他打了。不少人代替了郁青的位置,輪流來和潤生打球,很有一點武俠里高手過招的味道。至于郁青,不打球的時候,他就向老板借個小凳子,在臺球廳外頭的花壇上寫作業(y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叫上潤生一起回家。臺球廳老板對這事兒倒是并不在意,反正就一個小凳子,何況郁青也會在這里玩兒。并且那時候大部分的客人,其實都是隨便來打一打,技術(shù)水平十分有限。潤生球打得越來越好,慢慢甚至超過了這里的陪打。他在這里,不知不覺成了個攬客的小招牌。所以有時候郁青喊潤生回家,老板還要真心實意地挽留一下。當然總是挽留不住的,因為郁青不能回家太晚,潤生要和他一起。唯一一次挽留住了,結(jié)果就出了事。那天潤生狀態(tài)很好,連著贏了好幾個大人。因為打得順手,就一直在球案上沒有下來。老板因為看了局精彩的球,說他可以免費再打一局。潤生很自然就招呼寫完作業(yè)的郁青和他一起玩兒。郁青有陣子沒和潤生一塊兒打球了,且手握筆久了,有些發(fā)僵,那局球就打得就不太好。潤生同別人打球總是一副厲害得不行的樣子,同郁青打水平就會莫名其妙地變差很多。郁青猜想這和高手不與臭棋簍子下棋是一個道理——因為會越下越臭。旁邊有個中學(xué)生模樣的人叼著煙,一直在說郁青打得太差,非要親自上來指導(dǎo)郁青打球。指導(dǎo)著指導(dǎo)著,就把球桿兒從郁青手里拿走,要自己上陣和潤生來打。一旁圍觀的人起哄道:人家是高手,和他玩兒得掛桿兒。掛桿兒不是真掛桿兒,在臺球廳的黑話里,這是賭錢的意思。潤生沉了臉,把球桿兒放下,說不打了,該回家了。沒想到對方拍了桌子,說他看不起自己,今天非要和他打一局,賭十塊錢。潤生沒理他,拉著郁青要走,哪成想被對方扯住了胳膊。潤生掙了幾下沒掙開,回頭直接沖對方耳朵上拍了一巴掌。手掌內(nèi)扣拍耳朵,這還是趙爺爺以前教的招數(shù)。潤生對鮑亮也用過。這招看著不起眼,其實兇得很。勁兒用對了,能把人耳膜直接拍成穿孔。對方終于松開了手,捂著耳朵傻了半天。潤生低罵道:神經(jīng)病。在這種地方,惹事兒總是麻煩。郁青趕緊拽著他往外走,結(jié)果剛巧和門外進來的一幫人碰了個對臉兒。郁青只看了一眼,就心叫不好。是細眼兒那幫人。先前挨了潤生一巴掌的那個人立刻底氣十足地叫了起來:細哥,別讓那小子走了!許久不見,細眼兒看著一點兒也沒有學(xué)生的樣子了。他叼著煙,沖潤生瞇起了本來就很細的眼睛。他身后的扁頭沖潤生道:cao,找了一夏天,原來你小子在這兒呢。潤生沒說話。一幫人把郁青和潤生圍起來了。細眼兒打量著潤生:挺狠唄,打架還會使刀。他沖潤生噴了一口煙。把人捅了就這么跑了,嗯?潤生抬起頭:你們先動的手。細眼兒沖他噴了一口煙:甭扯沒用的,我今兒非得廢了你……說著一把薅起了潤生的領(lǐng)子。架就這么打起來了。潤生平時斯斯文文,動起手來卻像瘋了一樣。一幫半大孩子很快混戰(zhàn)成了一團。老板帶著人來攔,廢了老大勁兒才把潤生從圍攻的人群里拽出來。做生意都是和氣生財。來臺球廳的雖然什么人都有,可人家老板只想賺錢,不想惹事。在報警的威脅下,細眼兒撂下要做掉潤生的狠話,帶著他那一幫人又走了。郁青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zāi),因為他雖然一開始就被潤生推到了邊兒上,可還是糊里糊涂挨了幾拳。幸好有老板和其他人趕過來攔著,才沒吃更多的苦頭。而潤生的半邊臉已經(jīng)完全腫了,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再往下一寸就是太陽xue了。細眼兒是真的下了死手。潤生默不作聲地伸手抹了一把額角的血,在手指間碾了碾。郁青看著他,忽然害怕極了——不是替自己,是替潤生。二胖和麻桿兒還在隔壁打游戲,郁青知道自己應(yīng)該叫上他們,人多些路上好壯膽。可是潤生不讓。他爬到郁青的后座上,說你快點兒騎就好了。回去的一路上他們都很沉默。直到快要進院兒的時候,潤生才低聲道:我還是把刀帶上吧。郁青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剛想說些什么,車燈把他們照亮了。一個個子很高,頭發(fā)有些花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了他們跟前:這是怎么了?潤生抬起頭,愣了愣。那個男人的臉部輪廓和潤生有八九分像,他皺了皺眉:打架了?潤生似乎縮小了一點兒。他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有,我從來沒打過架。是騎車摔的。爸,你回來了?正文第12章郁青不知道二毛為什么要撒謊,他猶豫自己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二毛的爸爸。沒想到傅工只是淡淡道:下回記得小心點兒,吃飯了么?潤生搖搖頭。傅工沖潤生伸出手:走吧,我們出去吃。潤生仿佛遲疑了一下,才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