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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轉了一圈,在狗毛味和香波味的夾縫間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我舉著狗往里走,唐書禾在廚房里,換了一身純棉的家居服,燈下顯得頭發(fā)有點軟塌塌的,他站在那,正摁開電飯煲的蓋子,端著一只碗盛飯,偏頭看了我一眼,說:“洗手吃飯了。”他在等我呀。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瞬間溫柔而洶涌的潮水瞬間把我淹沒了,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畫面,當時那種心情比我一輩子都要長。他看了我一眼,說:“對了,那個花我拿回來還沒來及插瓶,你弄一下放桌子上吧。”“啥花……哦我看見了,”廚房料理臺上挨著碗架散放著一把玫瑰,我著手處理了一下,找個玻璃花瓶放起來,“這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把芹菜呢。”他笑了一下,支著額頭看我擺弄花,突然冒出一句:“你拿我當擋箭牌啊,剛才?!?/br>“啊,”我樂,洗手坐下吃飯,“老婆大人救我一命?!?/br>他愁眉苦臉地看了我一會兒,我剛想說那以后不這樣了,結果他重點全錯地說了一句:“那我都沒發(fā)揮好?!?/br>“哎呦,”我笑得吃不下飯,給他夾了一塊排骨,“挺好的挺好的,特別好,特別愛你?!?/br>他吃著排骨,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磕頭。彼得堡,我還不愿意死,你有我的電話號碼-曼德爾斯塔姆第42章日子就這樣咸咸淡淡地過著。這是我們余生里的第一個冬天,它像陽光一樣純白,像雪花一樣溫暖。那些澎湃的劇痛,我知道它的余震還在我和唐書禾的皮膚上游走,刻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而現(xiàn)在我要做的,是為那些脈脈的疼痛與悸動的溫情做一些補遺與注腳。路博文對家里來了一個小爸沒什么大反應,但是一開始對二胎柯基非常吃醋,倆狗打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我和唐書禾花了好長時間給這倆小癟玩意調解,那段時間家里狗毛亂飛,我和唐書禾打啵的時候嘴里都能吃到狗毛,彼此臉上的表情都非常復雜,心中懷疑對方是不是被煩得不行去偷偷咬狗了。不過好的辰光也很多。每天晚上我和唐書禾去遛狗,逛這個城市的角落。那時候我們并肩而行,光明正大地十指相扣,已經不再像少年時代一樣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別人在看我們的時候,我看見唐書禾看向我的一雙眼睛,他對我輕輕微笑的時候,時光就在我們的身前打開,在我們的身后合攏。而歲月時時給我們留下刺痛。唐友聞頭七那天唐書禾的母親給他打電話,要他回去給父親吊喪,我和唐書禾與她大吵一架,然后出門遛狗。唐書禾還算平靜,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第二天唐書禾反常地沒有早早起床,我睡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還躺在床上,安靜地瞪著天花板,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我趕緊支起身子問他怎么了,他目光不動,發(fā)了一會兒呆,小聲說路懷你抱抱我。我當時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說抱抱抱,抱多久都行,今天咱不去上班了好不好,我爬起來抱住他,像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地把他整個人都牢牢箍在懷里,結果不小心摟太緊,他本來就心跳快喘氣困難,直接被我搞得咳嗽一聲,我又慌忙松開一些,簡直不知道怎么辦好,他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一下,我給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目光也不聚焦,伸出一只手蓋在我的臉上,我的唇舌就滑下去,親吻他手腕上的刺青。這樣的事情并不總是發(fā)生,他的癥狀的確越來越輕了,可是發(fā)生一次總是讓我心疼很久,它變成我心里的一根倒刺,讓我每想起一次他那時的樣子都疼得恨不得蹲在地上。第一次他瞞不住我,在我的懷里驚恐發(fā)作之后說自己可能永遠無法變回原來我喜歡過的樣子,第二次他一直等到我醒來才小聲說一句路懷你抱抱我。所以我始終不能把他遭遇過的一切閉眼揭過。他小嬸發(fā)給我的那段視頻也一直在我的手機里,看不得也刪不掉。我后來專門去調查了那所所謂“學校”,主要負責人在學校關停之后消失在公眾視野之中。后來幾經輾轉,我在另一家公司的企業(yè)法人處查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在唐書禾回國的兩年前,我家鄉(xiāng)的市長雙規(guī)落馬,同年,這個人因非法經營罪入獄,判處有期徒刑十年。非法經營罪。我當時面對著這個結果,幾乎冷笑出聲來。我怕唐書禾聽了這事心情不好,一直是背著他悄悄查,但是那天我們倆在書房胡鬧的時候我電腦忘關,不小心讓他看見了,他看見愣了一下,臉色當時就不對了,問我要干什么。我嚇了一跳:“怎么了?”他也沒顧上跟我說話,就著手撐在桌子上的姿勢把我電腦界面簡單瀏覽了一遍,久久地,表情才放松下來,自言自語了一句:“他真的進監(jiān)獄了?!?/br>“哎,”我嘆了口氣,“雖然不是因為……進去的吧?!?/br>他的表情還是木的,半晌一言不發(fā)地走出去,我在原地坐了一會兒,跟了上去,他背對著我站在陽臺喝水,我從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窩上,他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搭在我的手上,沒有回頭,他低聲說:“八年了,我還是不敢看他的臉?!?/br>“沒關系啊,”我笑了笑,貼著他耳朵說,“書小禾同學,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嗯,很久以前,我跟你說過什么?”他嗯了一聲,尾音揚了揚,等著我說話,我說:“‘害怕的時候,可以看我。如果必須直視,那就我去直視’——靠,唐書禾,你這什么表情,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br>我們一起笑起來。他笑著低下頭,說:“怎么會忘呢。”沒有開燈,夜色像水一樣擁抱著我們,我抱著他,心臟貼著他的胸膛,八年前的星與月恍惚如昨夜星辰,我聽見他把聲音壓得輕輕的,像吵醒什么似的:“路懷,這件事不要往下查了?!?/br>“嗯?”我反應了一下,“你……你不想再摻和這事了,不想再讓這件事干擾你了,是嗎?”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太懦弱?!?/br>“不是,”我說,“這只是生活?!?/br>他沒有說話。我親了親他的耳垂:“回吧?陪我躺會兒?!?/br>他把水杯放在飄窗的小茶幾上,帶著我往臥室里走,雖然現(xiàn)在還是沒法吃,不過嘗一口總還可以,我貼著他,嘗著嘗著總要抬頭看看他的神色,他抱著我的頭,還是有點僵硬緊張,眼睛四處亂瞟,我吻上去的時候,他散亂著一頭黑發(fā),胳膊攀上來,一會兒又捧著我的臉,我在一片心猿意馬中聽到他輕輕說:“路懷,我就只想……我想和你好好的。”我頓了一下,放開了他,他看著我,眼神清亮如水,和意亂情迷毫不沾邊,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