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水仙、丁香花的越冬方法、我終于有了對象/星際直播日常、少將,戰(zhàn)場上發(fā)現(xiàn)一只雄蟲???!、即使是魔尊失憶后也會哭唧唧、我跟父妃住冷宮、炮灰男配沉迷賺錢之后、反派男配重生系統(tǒng)、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唔好同佢說話
的一張照片,KTV昏暗的燈光中唐書禾抱著手臂坐在沙發(fā)的角落,低著頭盯著地上的啤酒筐發(fā)呆,眼神非常不耐煩,戾氣很重,又躁又冷,一點也不像我記憶里那個唐書禾,我看著那個照片里的人,突然失去了所有推門而入的勇氣。我不敢想象我進(jìn)去以后唐書禾會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承擔(dān)不了。我把額頭抵在門上,給于思海發(fā)消息:“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新的舊的都算?!?/br>于思?;氐煤芸欤骸翱戳丝戳耍瑩肀У臅r候看了,沒有傷,你快點進(jìn)來我拖不住他了!怎么像條小野狗似的他!”我說:“我不進(jìn)去了。”于思海說:“你他媽矯情不矯情??!”我說:“你……你勸他接一下電話好嗎?!?/br>看起來于思海真的很憤怒,他連“cao”這個字都單獨打出來發(fā)了給我。我給唐書禾打了電話。振鈴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來:“喂。”我貼著門板,緩緩滑到地上。我說:“唐書禾……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那邊是不是很吵。”他嘆了口氣,一下子,周圍變得安靜了,應(yīng)該是進(jìn)了包廂自帶的衛(wèi)生間。他的聲音還是沒變,輕輕的,他說:“怎么了?”我聽見他輕聲問怎么了的時候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有一滴水突然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擦了擦,說:“我……好久不見你了,想和你說說話?!?/br>他沉默。我蜷縮起來,說:“嗯……你以后會,就是,步入正軌的,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對嗎?”他頓了頓,說:“會吧。我也不知道?!?/br>“挺好的。你爸媽,不會像之前那樣對你了,挺好的?!?/br>唐書禾不說話。我說:“其實,其實如果你不想掙扎了,累了,我們可以,可以不像原來那樣,我們可以悄悄地,不讓你爸媽知道……”“路懷,”他說,“你別這樣?!?/br>那你他媽怎么就能這樣對我呢。我把臉埋進(jìn)手中,嗓子緊得說不出話,手上全是水。他不說話,也不掛斷,只是默默地聽著,半晌,輕聲說:“路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br>“那,”我說,“那我們就算是,斷了,分手了嗎?”他說嗯。這句話問出來以后,我突然意識到,縱然只有一門之隔,我也再沒有資格抱他了。我說:“我知道了?!?/br>我慢慢地爬起來,從KTV的走廊里走出去。那一路各個包廂里傳出不同的歌聲,我不停地祈禱不要聽到那首歌千萬不要讓我聽到那首歌,我跌跌撞撞地逃出去,萬幸沒有聽見那首。我懵懵懂懂,轟轟烈烈的一場大夢,就此一筆勾銷。后來啊,后來我考上了北京的那所大學(xué),畢業(yè)了以后寫字,出書,寫劇本,住在博雅世家3單元A棟205,養(yǎng)了一條金毛叫路博文,認(rèn)識了文藝青年文瑞修。李睿復(fù)讀了一年以后考得比上一年好一點了,于思海落在了一個離我很遠(yuǎn)的城市,劉宏博出國了,許茹也是。我們偶爾小聚。至于他……至于他。八年后,他在李睿的婚禮上,叫住了我的名字。“不會再走了。”“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吧?!?/br>“你相信嗎,愛是一種本能。”“我一直在想,我想你還胃疼嗎?你還喝咖啡嗎?你還熬夜嗎?你還喝那個牌子的啤酒嗎?你還在彈那把琴嗎?”“懷哥,這八年你開心嗎?”“不是你給我下降頭,就是我自己太他媽賤了?!?/br>“可是我真挺想你的,書小禾?!?/br>明知風(fēng)塵鹿鹿,青春虛擲,偏偏一步三回頭。作者有話要說:第25章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時候我才醒,宿醉之后特有的感覺,聽東西看東西總像是隔著一層什么透明的膠,讓人不想起床。我閉著眼睛伸手摸到手機(jī),瞇著眼睛摁了一下,屏幕亮了。我盯著屏幕的通話記錄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嚎了一嗓子捂住了臉。太他媽離譜了,這都是什么人間疾苦。文瑞修,我,唐書禾喝了場莫比烏斯接力酒,然后我就把自己家的住址不打自招地說了個底兒掉,我還企圖透露這破小區(qū)物業(yè)極差,然后我就開始痛罵唐書禾,我說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男,八年過去,我已經(jīng)無痛當(dāng)媽了,草。真有你的。路懷。我晃了晃腦漿子,努力想了想,我說完那句話以后……不對,我好像沒給他完整說話的機(jī)會,我說完很想他之后嘴就他媽跟個破拖拉機(jī)一樣突突突突不停地說話,我……等會我想想啊,我說什么來著。哦。我一直不停地說唐書禾你是不是給我下降頭了,我他媽控制不住我自己啊,為什么啊為什么啊,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好像說著說著還唱了幾句。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安詳?shù)鼐従徖狭吮蛔?,打算就地入土?/br>我說唐書禾你要是不來找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問你,但是你回頭了我必須問你,為什么啊當(dāng)年?你現(xiàn)在既然肯回頭那我應(yīng)該沒讓你惡心到這種程度吧,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吃一塹長一智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再挨一巴掌!我他媽疼怕了!我好像沒聽到他的回答。他只哽咽著說路懷對不起,我會好的,我很快就會好的。我吼回去,唐書禾你不要說對不起,我他媽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你說對不起。特別讓人郁悶的一個事。我嘆了口氣,劃了劃手機(jī),果不其然,唐書禾在早上九點鐘的時候給我發(fā)了條信息。“醒了嗎?”他說:“昨晚你喝醉了不算數(shù)。今天我打算開始找房子了,你要是真的不想我住在博雅世家,就發(fā)信息告訴我吧?!?/br>我頭痛欲裂,把手機(jī)扔到床上。文瑞修酒勁兒過了又聯(lián)系了我,他說路老師你的框兒是不是還沒定,要不咱們再聊聊。我說行,但是喝酒不談事,談事不喝酒,他笑,說那喝點什么,喝咖啡吧。我想起昨天和唐書禾喝咖啡,胃里還是泛苦,就說算了,來我家吧,我給你炒倆菜。文瑞修其人簡直了,特別愛上頭,一說事就手舞足蹈,靠在廚房的門邊上,在油煙蒸騰的霧氣里跟我比劃:“我想做那種浸沒式的,從舞美到演員都要,我前幾天看了好幾個場子,你知道不是把燈光和音響放在觀眾身后,把舞臺搞成四面透明就是浸沒式的……”我說:“嗯。這主要看你調(diào)度?!?/br>他說:“你本子里也可以發(fā)揮?!?/br>我說當(dāng)然了,然后把菜盛進(jìn)盤子里,說:“單身廚藝水平,勉強(qiáng)能吃,你嘗嘗吧?!?/br>文瑞修一點都不客氣:“沒事,難吃我就吃我買的水果罐頭?!?/br>“靠,”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