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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擊得路米爾喉嚨有些發(fā)澀,他行了行禮,在守衛(wèi)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但過了沒多久,在避開了所有巡邏守衛(wèi)的情況下,路米爾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王太后的寢殿前。沿著一側雕滿壁畫的金色走廊,修長的巨大石窗外,那棵茂盛的紫槭樹正用黑紫色的葉片擁抱只有它能觸及到的陽光,從小看著路米爾長大的那棵巨大的老樹,在高樓的俯視下卻也顯得那么渺小。就像現(xiàn)在的路米爾,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母后的宮門是如此的高大,以至于讓路米爾不知該如何推開它。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宮里的任何一個人看到都可把他當成可疑人物給抓起來,更何況他現(xiàn)在站在王太后的寢宮前,已經(jīng)有不少女仆注意到他了。路米爾的心情突然有些落寞,除非坦白自己的身份,否則他這輩子是不能再稱呼王太后為母親了。正猶猶豫豫地準備離開,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了過來。“你是誰?”空曠安靜的走廊里回蕩了幾聲他的話語,不知情緒,不知喜怒,他甚至都沒有詢問,這只是一聲簡單直接的命令而已。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路米爾的眼睛有一剎那間的發(fā)紅,腦袋里空白一片,久違的聲音現(xiàn)在以一種極為陌生的狀態(tài)傳進他的耳朵里,讓他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恍惚感。“陛下?!逼腿藗凖R齊叫道。路米爾的瞳孔縮了縮,咬著牙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回過頭去。莊嚴潔凈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回廊里,靜靜地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金線織就的寬大外袍松散地披在身上,一串串雕刻精美的紅色寶石垂掛在胸前,從頸項到胸腔,足足掛了三層,小巧玲瓏,但是極其昂貴,穿在他身上卻顯得異常低調(diào)。他帶著兩個隨從,但是路米爾此刻眼中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包括這里的墻壁,走廊,宮殿,這里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了。此刻他們兩個人全都置身在一片空白中,只有他們兩個,面對著面。沃倫英俊的眉頭皺了起來,帶著些疑惑地問道:“你……是誰?!?/br>路米爾暗暗地吸了口氣,低下頭顱,垂下眉眼,對著自己的仇人恭敬地回答道:“尊敬的陛下,我叫愛麗絲,我從邊疆的布什城過來?!?/br>沃倫思索了片刻,了然地說道:“你是來選后的?!?/br>路米爾道:“是的,陛下?!?/br>沃倫聞言踩著波瀾不驚的步子,慢慢地走近了路米爾,他背著雙手,低頭看著路米爾的側臉,淡淡道:“把頭抬起來。”路米爾心里把沃倫罵了個狗血淋頭,強忍住翻白眼和動手打人的沖動,慢慢地把頭抬了起來。沃倫看著他,路米爾也看著沃倫,許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到他了,路米爾抑制不住地對他打量了起來。沃倫看了他一會兒,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卻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很美麗?!?/br>路米爾內(nèi)心:“******”“非常感謝,陛下?!比套盒模访谞柶届o地回答道。“你似乎并不怕我。”沃倫說道。路米爾微微笑了笑,淡淡道:“陛下是守護勒瓦弗西的人,身為勒瓦弗西的臣民,我為什么要害怕自己的守護者。”沃倫深陷在眼窩中的眼睛深不可測地半瞇起來:“你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路米爾道:“對此我感到很抱歉,陛下?!?/br>沃倫圍著他轉了一圈,衣袍甚至掃過了路米爾的裙擺,讓路米爾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小巧細致的昂貴裝飾,而不是他所認為的,沃倫披著一張?zhí)鹤印?/br>“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沃倫輕輕挑起他的一縷頭發(fā)問道。路米爾一副“懂了”的樣子,勾唇輕笑了一下道:“陛下,其實……大可不必……”沃倫褐色的眼睛帶著些興趣地看向了他,慢慢地放開了手,亦是輕輕勾了勾嘴角,優(yōu)雅禮貌地說道:“抱歉,可能你的身上有我一位故人的影子?!?/br>路米爾的心臟驟然一緊,血液突然有一刻的停滯,他斂了斂帶著些許寒意眼神,不動聲色地向他頷首掩飾。沃倫沉默地看著他,最后仿佛是不經(jīng)意間提起一件事一般地問他道:“你為什么回到這里來?!?/br>路米爾從容自如地回答道:“請原諒我的無禮,這是這里最豪華宮門,很抱歉,我迷路了。”沃倫眼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這是我母后的寢宮。”路米爾驚訝道:“王太后?我很抱歉。”沃倫輕輕地擺了擺手:“不,這不是你的錯?!?/br>他目的不明,悠然地問道:“要去和她打個招呼嗎?”路米爾沖他笑了笑,目光流轉:“這是我的榮幸,陛下?!?/br>七十一王太后“那就來吧?!?/br>沃倫看著路米爾微微地勾了勾唇,隨即移開視線,讓侍從推開了那扇高大的門,緩步走了進去。路米爾跟在他身后,也從容自如地走了進去。說來可笑,路米爾十分敬愛自己的母親,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進來過這里,即便是他滿懷著愧疚地站在門口一整天的請求母親原諒,這扇大門永遠都是鎖得緊緊的。她對于父王的死,和他所有的愚蠢,都失望透頂。得益于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整個房間都非常的明亮,但這份明亮,在這個寬闊得宛如教堂一般的房間里,卻讓人感覺到異常的靜寂與冷清。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寬闊了一點。落地窗前有一把純白的鐵藝座椅,和一個放置著幾只粉色玫瑰的花架。座椅上編織著精細的藤蔓,在藤蔓椅背的遮擋下,路米爾辨別不出那里是否坐著人,但是沃倫的步伐卻十分肯定地走向了那里。沃倫的侍從們并沒有跟進來,房間里僅有的一位侍女很知趣地退了出去,此時這里就只有三個人了。沃倫站在那把座椅后,清淡淡地叫道:“母后,我來了。”座椅那邊的人沒有動靜,但是路米爾卻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充滿了孤寂的呼吸聲。路米爾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有些厲害,手都有些發(fā)抖,他似乎想象到了那嘆息之人的頹然,就像那花架上的玫瑰,美艷過后,很快就會枯萎。他忍了又忍,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