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被魔王纏上了、婚禮現(xiàn)場我甩了未婚夫、被魔族暴君強娶之后、【快穿】天天把老攻往外推、雙向招惹、巴甫洛夫與白月光、水仙、丁香花的越冬方法、我終于有了對象/星際直播日常、少將,戰(zhàn)場上發(fā)現(xiàn)一只雄蟲?!!
玫瑰內褲,一看就很有……被抓住腳踝的時候,沈奕半邊身子都麻了。他不知道蘇茹拖動他到底爬了多久,他頭沖下,摩擦在地面上的臉已經(jīng)被粗糙的地面磨破、鮮血淋漓,但他連調轉身體都做不到。但是那種被麻痹的感覺十分奇怪,他能感覺到所有疼痛,就連蘇茹抓著他腳踝的時候,蘇茹手指上傳來的濕濕涼涼的感覺他還能感覺到,但是自己卻動彈不得,他的大腦卻還能思考。沈奕猜測,他感受到的那種濕涼應該是粘液,跟當時在商場碰見的那個洞里的的一樣。沈奕的腦袋里展開了一場頭腦風暴。從現(xiàn)在這個形勢看,蘇茹肯定已經(jīng)被感染成了一個“大肚鬼”的存在了,只是他剛才被蘇茹拖走的時候,隱約間發(fā)現(xiàn)蘇茹的肚子平了,之前蘇茹的肚子是那種幾乎要撐破了的感覺,現(xiàn)在蘇茹的肚子已經(jīng)被羽絨服給遮蓋住了,行動自如。沈奕搞不清楚這幾個小時之內蘇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只知道,蘇茹變異了,而且要把他抓去當口糧,像是烏蘭市里死掉的其余的男人一樣。很快,蘇茹拖著他從地底隧道里鉆出來了。從地底隧道里被拖出來的時候,沈奕的心沉到了谷底。隧道很窄,又低,看起來只有小半米寬高,人的肩膀幾乎都要頂?shù)酵帘陧斄耍D身都費力,也不知道蘇茹怎么爬的那么快,反正換成一個人,攀爬起來肯定很費勁,長時間在地底隧道里待著會讓人產生一種心慌和窒息的感覺,從隧道里一出來,冬日的冷冽空氣就鉆到了鼻腔里。他們爬出來的洞口外面是一個花園的樹林里。地洞藏在一棵樹的后面,這棵樹明顯枯死了,只剩下一條軀干。沈奕費力的用自己的眼睛掃看四周,他連腦袋都動不了,只有眼睛能動,現(xiàn)在話也說不了了,他倒在地上被拖著走,唯一慶幸的是不再是臉朝下了。否則他鼻子都得被土地磨沒。因為是平躺著的,所以他的視角直接對著天空,后腦勺刷刷的拖在地上,雖然也很難受,但沒那么疼了。蘇茹拖著他走在樹林里,這里的樹顯然已經(jīng)是徹底枯死了,干巴巴的一點水分都沒有,蘇茹拖拽著他,沈奕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他還想召出來叢玫瑰花,但他的身體被麻木了,異能也跟著使不出來了,就算是使出來,也只是虛弱的兩根,長在地里,根本做不了什么。根據(jù)之前張磊在車上昏倒的時間差來算,他起碼也要幾個小時后才能正常。但是,幾個小時,他都被蘇茹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這個時候,只能期盼陳柯來救他了。蘇茹拖著他一直在走,路上沈奕絞盡腦汁的在想怎么拖延時間,但讓沈奕沒想到的是,蘇茹拖著他越走,地面越不對。原本的地面是冬日的粗糙地面,被冰凍過,腦袋一磕上去粗糙的很,很疼,但現(xiàn)在他被拖行,腦后卻一片冰冷的順滑,像是涂在身上的沐浴露一樣。沈奕還聽到了些許黏膩的水聲。沒跑了,又是那種透明的液體。之前那些液體一點點就讓沈奕失去了反抗能力,現(xiàn)在滿地都是,他肯定是沒力氣反抗了。確實,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連眼珠子都動不了了,視線就固定在一個地方,眼眶都發(fā)木發(fā)澀,但偏偏,他的意識還十分清醒。這簡直就是一場酷刑,他一會兒很有可能維持著這種“植物人”的狀態(tài)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媽的,陳柯怎么還不來?都兩回了,男人就是靠不??!在某一刻,蘇茹突然停了。沈奕眼睛都眨不了了,只能看自己腦袋上方的樹枝。不知道什么時候,蘇茹已經(jīng)拖著他來到了一顆大樹下。這是一顆很奇怪的大樹,樹很大很大,大到遮天蔽日,沈奕看不見直徑,只能看見頭頂上一片樹的枝椏。很大,大到一雙眼里都是枝椏,枝椏和枝椏擁擠在一起,天空的縫隙都看不見了。樹干還是灰褐色的,沒有任何樹葉,靠近樹干的主樹干是硬的,但上面的枝椏是軟的,那些枝椏柔軟、肥胖像是章魚的爪子一樣,又長又肥軟,看上去不像是樹枝,反而像是人的觸感,軟乎乎的垂在地上,那些枝椏還粘糊糊的,有粘液從枝椏上滑落下來。風一吹,那些樹條就跟著晃,好像是在動一樣,偶爾還有什么東西從上面探出來一張臉,沈奕多看了兩眼,認出來了,樹上面的是嬰兒。是老劉嘴里面所說的,一個個渾身青紫色的嬰兒,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在樹枝和樹枝的縫隙中盯著最下面的沈奕。哪怕見識過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沈奕整個人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樣大的樹,這么多的粘液,沈奕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好像被蘇茹拖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間,沈奕的腦袋里靈光一閃。他弄懂了烏蘭市的這個樹的生存方式。這些樹靠著“誘拐女人”,繁衍,生下鬼嬰,鬼嬰去拐來男人給樹吃來存活。這是一條生物鏈,樹誘拐女人—制造大肚鬼—生下鬼嬰—靠鬼嬰、藤蔓、大肚鬼來吃掉男人—給樹提供營養(yǎng)—有了營養(yǎng)的樹逐漸壯大,誘拐更多的女人。這是一條循環(huán),但是沈奕明顯不在這個循環(huán)之內。因為蘇茹暫且好像也沒有要吃他的意思,否則蘇茹牙齒一張就能開飯了,也不必拖著他走這么遠。此時,蘇茹正拖著沈奕來到了樹底下。越靠近這棵樹,那種古怪的粘液越多,沈奕此時整個身子都被泡到古怪的粘液里了,也就是說,他迫于姿勢的緣故,只能看著自己頭頂上的一小片樹枝,值得一提的是,蘇茹在短暫的離開后又折返回來,抄起了他的兩個腋下,費力的站在后面把他抱起來了。不,應該說是“舉”,像是一個mama在舉一個小嬰兒的姿勢,而這個“mama”太過瘦小,而這個“小嬰兒”又太過高,雖然蘇茹的力氣很大,但還是只舉起了沈奕的半個身子。沈奕剩下的兩條腿還拖在地上。但蘇茹這一“舉”,還是讓他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他之前猜的沒錯,這果然是一個很了不得的地方。他現(xiàn)在勉強直立起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顆臃腫的巨樹,大概只有十米高,但是卻有五米多粗,像是一個長方形的大水桶,枝椏像是炸開的頭發(fā)一樣,前段還能支棱起來,但是剩下的部分全都軟綿綿的垂著,無力的像是提不起來一樣。而這顆樹真正了不得的地方不在于這龐大的身軀和粗壯的腰肢,也不在于這滿地的粘液,而在于這顆樹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