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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里。烏蘭市以前陳柯來過兩回,他陪著沈奕去外面的城市上學(xué),倆人是坐飛機一起走的,那是陳柯第一次坐飛機。烏蘭市雖然算不上什么人流量大的大城市,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城市,以往街頭巷尾也都是人,但是這個城市里面,打從他們進城之后就一個人都沒碰見過。城市像是已經(jīng)荒廢了一樣,在夜幕下散發(fā)著死氣沉沉的味道,街邊停留著幾輛落灰了的車,車旁還有幾具尸首,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在冬日里已經(jīng)被凍得硬邦邦的了,一座巨大的廣告牌倒在地上,上面的廣告標(biāo)語都被撕裂了,風(fēng)一吹過來,廣告牌上面的塑料布就跟著抖動。陳釗放慢了速度,目光略過街邊的尸體,隱隱覺得有些詫異。這年頭,居然還能有尸體幸存。難道這座城市里沒有吃人填飽肚子的流浪狗和卷人做營養(yǎng)的藤蔓嗎?車子越往城市中心走,尸體就越多,零零散散的堆滿了這個城市,而且越往城市中心走,尸體就越新鮮,甚至有一具看上去就像是剛死的一樣。陳柯很謹(jǐn)慎的沒有下車,而是坐在卡車上,從卡車上往下觀察。尸體是個女性,死法比較有個性。一般人死都是腦袋或心臟受傷,這兩個致命地點是最容易殺人的地方,但是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尸的傷口卻是在肚子上。畢竟是冬天,女尸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羽絨服的扣子敞開著,能看見里面的黑色毛衣,而黑色毛衣已經(jīng)炸開了,露出來里面的血rou之軀。和毛衣一起炸開的是女人的肚子,里面是一片暗色的腹腔,尸體大概死了一兩天左右,新鮮的血液都被風(fēng)干,從紅轉(zhuǎn)黑,看上去像是一幅腐敗的油墨畫,沒有那么血腥,卻顯得十分詭異。“陳柯?!鄙蜣纫残堰^來了,他揉著眼睛,從副駕駛的地方撐到駕駛座的地方,從陳柯的角度往下看下面的尸體,正看到那個女人瞪大了的眼睛和猙獰的死相。沈奕看的生理不適,他微微蹙眉的偏過頭,又強忍著去看,看了幾秒,猜測似得問:“是被什么動物掏了肚子嗎?”陳柯心里知道不是,動物掏肚子是為了吃rou,不可能留下這么一具尸體,而且從進城到現(xiàn)在,尸體看見了一大堆,動物卻一個都沒看見,這地上的尸體肯定不是動物弄出來的。“有可能?!标惪曼c頭,故意忽悠他,說:“一會兒下車不要亂走,跟緊我,不然我來不及保護你?!?/br>沈奕認(rèn)認(rèn)真真的點了點頭,決定二十四小時跟在陳柯邊上,上廁所都要一起去。被掏了肚子就完了。最后,陳柯把他們今晚露營的地方選在了一個小區(qū)里,因為相對城市中心來說,這個小區(qū)里面格外的干凈,沒有死尸,看上去比較安全。就是小區(qū)的大鐵門是壞的,上面血跡斑斑,看上去曾經(jīng)也遭受過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但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小區(qū)里依舊沒人。他們開車進來的動作不小,這么大的幾輛車,不會有人沒聽見的。落地之后,陳柯圍著車?yán)@著四周掃了一圈。安全,變異植物也沒有,花壇里的樹簡直都要枯死了,干干癟癟瘦瘦小小,和他們鎮(zhèn)里那些精力充沛四處卷人吃的植物完全不一樣。看看,這就是大城市的花草,多省心。當(dāng)然,為保安全,陳柯還是一把火把這些枯死的植物都給燎成了灰,才徹底放心。陳柯清掃過周圍之后,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其他人才從車上下來。周瓊和林仕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四處亂走,蘇茹打從下車之后似乎就格外沉默,一直低著頭,抱著肚子,張磊不怕死的在四周轉(zhuǎn)了兩圈,提出去四周的居民樓里轉(zhuǎn)一圈的提議。“我看這兒的住宅區(qū)保存的都挺好的,里面的生活用品應(yīng)該都還在?!睆埨诎选按蚣医偕帷闭f的十分小清新:“萬一碰上個沒主的,不就便宜咱們了嗎?”末了,張磊還要加上一句:“我個糙老爺們倒是沒什么,就是沈奕小哥,幾天沒洗澡了都,我看著市里沒什么大型變異植物,也許地下水管道都沒被破壞,這里面應(yīng)該還沒停水。”沈奕還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了,有些人被掏了肚子尸身還在路邊,他能活著已經(jīng)不錯了。陳柯倒是蠢蠢欲動。他捏著手骨關(guān)節(jié),故作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后才在張磊的百般勸說之下松了口:“那就上去轉(zhuǎn)轉(zhuǎn),留下兩個看車。”陳柯瞥了一眼周瓊、蘇茹,和林仕,不由得暗自“嘖”了一聲。三個廢柴,留下來看車都怕他們死這兒,想著,陳柯又補了一句:“你們?nèi)齻€都留下吧?!?/br>張磊自告奮勇的去拿鐵絲捅單元門——這棟樓的單元門都是用鑰匙開才能打開的,他們沒有鑰匙,但是張磊會開鎖。據(jù)他自己說,他以前跟開鎖匠學(xué)過,但是光憑他一根鐵絲就能開鎖的技術(shù),陳柯估摸著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鎖匠。陳柯剛想到這,突然聽到一陣風(fēng)聲從天而降,直奔著他們砸過來,他反應(yīng)極快,一把撈住了沈奕,然后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不是沖著他的。一個花瓶砸在了蘇茹的腳邊,差一點就把蘇茹的腦袋爆開花。所有人都抬頭看向頭頂,陳柯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樓層里的玻璃后面、窗簾后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張人臉,陰測測的盯著他們,像是暗處的蛇,猙獰而又陰狠。第17章大肚鬼要死的,都要死的!蘇茹的尖叫聲后知后覺的冒了出來,她捂著胸口退到了周瓊的后面,周瓊也沒好到那里去,她被嚇得一直看沈奕。沈奕沒什么表情,只是昂著頭看著那些人。他能確定,這些都是活著的人。雖然一個個面容枯朽,神色灰敗,看著他們的眼神詭異,但是確實都是活著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麻木的站在樓上看著他們,其中一扇窗戶正在匆匆被關(guān)上,是剛才往下丟花瓶的人家。丟花瓶的居然是個女人,身材很瘦小,沈奕本以為第一個主動動手的會是個男人。正在撬門的張磊動作也停了,他看了一眼頭頂,又看向陳柯,問他:“陳哥,還撬嗎?”張磊本來是想要搜刮一通物資的,他們雖然有一定的存貨,但是物資誰嫌多呢?萬一碰上點香煙啤酒之類的存貨,那可就爽了。可是現(xiàn)在這屋里是有人的,張磊就有點下不去手了——他以前都是撿死人東西的,跟活人搶還有點不好意思。“不了,生火做飯吧?!标惪驴戳艘谎勰切┤?,覺得這些人有些古怪,最好不要去招惹。還沒到缺少物資的時候,他還不至于去搶別人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