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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蒸汽熏得舒服,沒骨頭一樣地偏過頭,磨蹭關濃州的手掌,聲音黏黏糊糊的:“老師……”他聽見頭頂傳來一陣輕笑,然后便是水聲。關濃州下來溫泉,托著陳夢刀的腰讓他半坐在岸邊,推開兩側大腿將那口翕動的rou嘴暴露出來。男人的頭貼在他的大腿內側,灼熱的吐息和目光凝在還滴水的xiaoxue上頭。慶幸是在溫泉里頭,至少還能妄騙自己上頭濕潤的是溫泉水而不是犯yin欲。那熱氣絲絲入扣地鉆進體膚里,蒸得腦子都成了糨糊,骨頭也酥軟。度假度得人都成蜜化水,恍恍惚惚地像在云上,放空著自個任由著魚rou。直到身下猛地傳來溫熱粘濕的舔舐才驚叫著回過神來。“唔……!關濃州!”陳夢刀慌張地要并腿,伸手去推關濃州的腦袋,然而卻像是更不舍一般。舔陰的陌生快感潮涌一般,舌尖從xue口一路向上,齒列還摩挲著微微探頭的rou蒂。關濃州在取悅他,撥弦一般地狎昵,手上也沒忘著照顧上頭勃起的秀氣rou莖,拇指一個勁地戳刺著頂端吐液的小口。不消多久便潮吹出一大股水液,腰一軟就沉回水下,還好關濃州在下面穩(wěn)穩(wěn)地接著,一手托著臀部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陳夢刀的肩膀還有些一抽一抽,報復性地往關濃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根抵在腿間的yinjing蹭動幾下,一弓腰便嵌入到陳夢刀體內去。溫熱的水也順著鉆進去,燙得xue壁痙攣起來,青澀的抵觸反應施加出來卻是放浪地討好。關濃州沒有立刻開始聳動,而是叫陳夢刀看著他,牽著他的手去水下貼在交合的地方,緊密地連在一起。陳夢刀觸電一樣想把手縮回來,被死死抓著,強行被要求去感知那份契合。然后再一寸一寸向上,從小腹一直到胸口,最終停留在心臟的位置。多熟悉啊,胸腔中部偏左下方,橫膈之上,兩肺間而偏左,劃開表皮肌rou,撐開肋骨,便是他們最熟悉的跳動的心臟。性通著靈,靈通著命,依靠著掌心下頭的跳動存世。關濃州靠過來,額頭抵著額頭,閉上雙眼兩人的睫毛都要觸到一起。雪是白的,月是白的,閉上眼睛浮現(xiàn)出的身影也都是白的,全都泛著靜靜的光。他聽見關濃州叫他的名字,俶爾就雀躍又感動起來,不知道在隱約急切什么,立刻一抬下顎吻住男人,叫他把余下的話語全都吞回去。那根蟄伏在甬道中的孽根蘇醒過來,一下一下地開始頂撞。大抵是初次性愛的經歷同強暴無異,加上陳夢刀一直抵觸這具多余器官,就算不斷讓自己放松,始終還是要發(fā)抖害怕。哪怕對方是關濃州,也還是溺人捉木一般。水面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兩具rou體交纏作亂,伏在皮膚上頭的水珠碎開又濺漫。陳夢刀的兩條腿哆嗦著纏在關濃州腰上,跟隨著關濃州在他耳邊的指導笨拙地學,要吻他,要把舌頭伸出來,要如何放浪順服地擰腰。可他總是學不及跟不上的,就算是cao開了爽軟了,無論是叫哥哥還是叫老師,關濃州都不讓他喘口氣,撕掉了衣冠革履,捅破了師徒兄恭,交媾zuoai這種事情直讓陳夢刀要事后醒過來帶點委屈地罵禽獸。關濃州沒再摁著陳夢刀翻來覆去地作弄,僅僅深入淺出地在水里癡纏了一回便用毛巾裹得嚴嚴實實抱回了床上。前兩回被做得慘了,這回潛意識里覺得還得接著繼續(xù),主動著就伸腿去勾一勾關濃州。關濃州還坐在榻榻米旁邊,盯著小爐子上頭咕嘟咕嘟溫著的青茶壺。被小家伙這樣一碰,忍不住笑出聲,摸了摸他的腦袋:“怎么?又想找疼了?”陳夢刀立刻把腿縮回去,還把被子卷卷卷,只露出一張臉,睜大了眼睛望著關濃州:“關濃州。我不是女人,你知道吧。我和你一樣,是個男人?!?/br>關濃州把guntang的糖水倒出來,吹了吹遞到陳夢刀的嘴邊喂他喝:“都想什么呢。你要真是個女孩子,我哪里舍得叫你去實驗室去醫(yī)院,手術刀都不讓你碰一下?!?/br>陳夢刀總覺得好像哪兒別扭,然而還是忍不住笑:“我不能懷孕,也不會懷孕的?!?/br>關濃州挑挑眉:“我知道。”他當然知道,比陳夢刀自己大概都知道得都清楚,畢竟這幅器官的主人抗拒它,所以那些體檢報告只要沒有大問題他都要逃避甩到一邊。但關濃州總是會留個心眼,實際上生理機構上而言,陳夢刀確有孕育能力,只是幾率不高,且整體偏向男性一邊的生理構造會令他經受更多附加的痛苦。把茶壺和杯子收好,關濃州起身要離開,結果陳夢刀伸手拉住他,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關濃州哪能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不過這下也沒什么必要在欺負著小家伙玩兒了,俯身在額頭上落了一個吻,讓他等幾分鐘就回來。吹燈合被,陳夢刀蜷縮成一團往關濃州懷里鉆。他在冬天的時候又想起夏天,在那個夏天里頭關濃州說的我家小朋友。十年有多長呢?一面是他同關濃州相遇相識的時間,一面又是差了的走橋吃鹽,確實可以讓關濃州總是這樣把他庇護在羽翼下頭,就算有時候羽枝要刺傷縊緊他。想著想著就困了,也覺得自己矯情,你情我愿的交歡好事,加上自己剛強調了是男人,哪要的那么多兒女情長。睡前嘟囔一句關濃州你喜歡我哪里呢,恍惚中捕捉到幾個聰明聽話漂亮一類的詞,太累了,難入腦,昏沉囫圇就去了黑甜鄉(xiāng)。明天就得回國,浮生偷得半日閑的好時光綿綿密密,過得格外快。就如同做夢都得醒,陳夢刀倒也留了一點回去后又要腳不著地的底兒,只是新掉進愛情窠臼的雛鳥還是想躍躍欲試著飛出去。陳夢刀站在機場的大廳里拉著關濃州,看著他的眼睛尤其認真地開口:“關濃州,回去以后,你和我以后都一起開心,好不好?”關濃州又是那個微微瞇眼的饕足狐貍笑:“我?guī)е?,哪時候沒有開心了?就怕你開心開膩了。”陳夢刀一字一句地強調:“不是你帶著我,是一起。以后的以后,都一起?!?/br>關濃州愣了一下,微微欠身理了理陳夢刀的圍巾,低聲答:“好啊。一起,天天開心。”開心開心,心外醫(yī)生說太多的諧音玩笑,又也是最司空常見形容人類喜悅的表達,最簡單卻也最可愛。一起開心確實是多好的愿望,爛俗地說法便是互相扶持共面風雨,既是以沫魚又是神雕侶。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果然便有人找上門來,還指定了要關濃州問診——病況和年前那起鏡面人幼兒手術相似度極高,怪不之得。其實甚至還要簡單一些,因為病人已經是個五歲的兒童,心臟大小與發(fā)育程度比嬰兒要更好動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