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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出愛戀和依賴,惹得他心中猛地陷下去一塊。少年手里拎著一塊透亮的玉佩,似乎一塊玉佩的重量他都無法承受,有些吃力地抬起來胳膊,聲音沙啞,卻討好地問。“四爺,玉佩。能給我戴上嗎?”作者有話說:醒了醒了別哭了!99長壽面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數(shù):3450更新時間:2021-02-1022:00:00郁遲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做夢的時候不知是夢,醒來時恍若隔世,看了木床頂上繁復(fù)的雕花半晌。夢里他寒毒發(fā)作暈倒在關(guān)州的雪地,濕冷的雪催著寒毒差點要了他的命,后來便直接昏了過去,沒有路過的人發(fā)現(xiàn)他,第二天又下了一場大雪,將他徹底埋了起來。后來還是活下來了,在雪里躺了三天,被一只路過的黃狗施舍了一塊發(fā)硬的饅頭。他冷著一張臉,哪怕知曉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也沒有對黃狗嘴里的饅頭投以丁點渴望的眼神,但那黃狗還是搖了搖尾巴,把饅頭吐給他,很同情似的。他一直在想慕容尋現(xiàn)在在做什么,錦衣玉食?千呼百應(yīng)?滿腦子都是仇恨,恨得他渾身都疼。日子很無趣,他想賺錢的法子,吃簡單的吃食,練功,打聽慕容家的動向,寒毒時不時發(fā)作。師父常年出去尋解毒之法,陪在他身邊的時候很喜歡給他吃各種奇怪的東西,郁遲不愿意吃。他不想活,沒趣,一個將死之人在世上毫無牽掛,只需殺了慕容尋,他要是能狠下心甚至可能直接自我了斷。至于為什么狠不下心……郁遲一時想不明白,可能有師父的原因,雖然二人聚少離多,師父也不愛說話,但總是個“牽掛”,或許是吧。十五歲那年師父從西域回來,說尋到了一個法子,成了的話他可以活到十九歲。郁遲眉頭細微地皺起來,不愿辜負師父的好意,卻不想茍延殘喘三年。若寒毒可以治好,活下去看看也無妨,但若只是推遲三年,又為何做出這般掙扎的丑態(tài)?師父理解他的想法,兩人放棄了這個法子。“只剩下一年時間,我不再去尋解毒之法,你我每日練功,十六歲前手刃仇人?!睅煾刚f。郁遲單膝跪地,抱拳應(yīng)“是”,他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看起來不怕死,也不怕疼。不像是年近十五歲的少年人,那模樣實在叫人心里發(fā)酸。都說寒毒可以活到十六歲,可到底是十六歲的哪一天?剛到十六歲,還是十六歲的其中一天,或者是十六歲結(jié)束?郁遲不知道,只能在十六歲來之前殺掉慕容尋。十六歲生辰的前一天,師父帶他去吃了一碗面,那面條好長一根,郁遲卻并不懂得什么叫“長壽面”,師父也一言未發(fā),兩人沉默著吃完。然后他踏進慕容府。鮮血、尖叫、瘋狂、悔恨、恐懼、憤怒、麻木。那一晚的慕容府修羅地府一般,郁遲渾身是血,不知何為生,不知何為死。夢到這里戛然而止。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另一段記憶狂奔著涌進腦海,謝懷風,落日山莊。畫面和畫面重疊交錯,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十九歲還是十五歲,也不知道這兩段記憶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直到他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看到躺在枕邊的玉佩。郁遲猛地跌回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滑下來,他伸手摸那玉佩,緊緊攥在手里,冰涼的溫度。-謝懷風昨夜處理了一晚事務(wù),今日倒正有空。想來探望郁遲的都被謝懷風揮袖打發(fā)走了,他將人圈在緞面的錦被里,嚴嚴實實地捂成一團。六月近底的天氣,這幾日夏裝都陸續(xù)發(fā)下來了,郁遲被他捂得熱,額頭上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將額前的發(fā)打得濕漉漉。他方才沐浴過,沒過一會兒又被謝懷風捂得渾身濕熱。“謝懷風,熱?!?/br>郁遲嗓子微啞,有幾日都沒開口說話,也不怎么飲水,這會兒還不適應(yīng)發(fā)聲,聽起來可憐巴巴地誠懇。謝懷風盤坐在他跟前,一只手緊緊捂著被子,傾了上半身過去抵住他額頭,閉著眼睛不說話。“謝懷風,我熱?!?/br>郁遲開口說了兩遍也無人理他,若他能忍住他絕不會掙扎,但這股熱實在難耐,本來就躺了好幾天沒動,現(xiàn)在熱得渾身都躁,很不舒服。郁遲輕輕地扭了兩下,他兩只手都被謝懷風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來腦袋,所以只能晃了晃身子,又晃了晃身子。“鬧什么?”謝懷風終于出聲了。“四爺,熱?!庇暨t換了個更加討好的稱呼。下一刻被揪住脖頸前的被子,他身子往前一倒,嘴唇恰好貼上謝懷風的唇。郁遲耳朵通紅,他現(xiàn)在完全不能動,手腳包在被子里只露出腦袋被揪著親,這種感覺比往常所有的親吻都讓他覺得恥。好在這個吻沒有持續(xù)太久。方才柳蔓香來時特意提過,郁遲需要靜養(yǎng),她說得意猶未盡,謝懷風倒是一派坦然,郁遲聽得面色發(fā)紅。謝懷風一直保持著身上某個部位和自己緊緊相貼的狀態(tài),剛剛是額頭,現(xiàn)在是掌心。溫熱的掌心攏著郁遲后頸,郁遲眉眼弧度都軟下來,偏頭討好地將耳朵送進他掌心蹭了蹭。郁遲拎著那塊玉佩出去的時候謝懷風手里還捏著匕首,陽光在刀鋒上反射出來刺目的光,他求謝懷風給他戴上那塊玉佩。現(xiàn)在玉佩已經(jīng)在自己腰上,但郁遲忘不了謝懷風顫抖的手。他是多沉穩(wěn)的人,何至于系一塊玉佩便抖成那幅樣子。郁遲軟下來嗓音,很小聲地哄謝懷風。“遇見你之后無論什么事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fā)展?!?/br>如果沒遇見謝懷風,他可能凍死在關(guān)州,可能在十五歲的最后一天被慕容尋打敗而死,也可能十六歲毒發(fā)身亡。“我知道我又做錯事了,你不許我搏命,我沒聽話?!?/br>“于我來說死在你前面一定是最好的結(jié)局……很自私,但我見不得你受傷?!?/br>“我知錯了,你罰我吧,好不好?”那雙眼睛抬起來,亮晶晶又濕漉漉地看謝懷風。郁遲覺得自己自私,謝懷風更加覺得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他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才能遇見一個郁遲,他未嘗情愛,不通人性,把最天真爛漫、最忠誠無二、最深情篤定全都交給自己了。是完全,十分,沒有一絲猶豫和懷疑的愛,謝懷風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種愛存在,但郁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