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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到得后來,是在半夢半醒中回應(yīng),她迷迷糊糊地被朗潤卿變換著姿勢掠奪,她軟著身體任朗潤卿翻來覆去,任他隨意進入。朗潤卿停下來時曲非煙身上一片黏膩,滿是汗水與兩人的恩愛的產(chǎn)物。他輕輕地起身,曲非煙迷朦中看了一眼沙漏,嘀咕道:“你睡一會吧,不洗了。”“不洗不行,你身上粘膩膩的睡不好?!崩蕽櫱湫χ橇宋撬浇恰?/br>朗潤卿燒來熱水抱著她沐浴時,曲非煙還軟綿綿的站不穩(wěn)坐不住,不過洗滌過了,他又運功替她調(diào)理了內(nèi)息,整個人就無比清爽輕松了。“你坐一會,我把床單褥子換了?!?/br>“嗯?!鼻菬煱氩[著眼,看著朗潤卿忙碌,擔(dān)憂地問道:“相爺,你老這樣……又休息不夠,會不會影響身體?”“放心,會讓你幸福一輩子的?!崩蕽櫱錅\笑著回頭看她,媚眼生春波,煞是誘人。曲非煙心口一熱,竟又有些饑渴難耐了。“睡吧。”朗潤卿抱起她,兩人相擁著躺下。曲非煙這天早上勉強爬起來處理完商號的事務(wù),打著哈欠正想回松院休息時,裴若影又來了。她與朗潤卿還有兩天就要成親了,臉色卻很差,根本不見之前那種甜蜜。曲非煙想起自己昨晚與朗潤卿的縱情,心頭愧疚不已。“怎么啦?身體不舒服?寶寶鬧你了?”曲非煙關(guān)切地問。“寶寶沒事,我吃了你幫我配的藥丸,這兩天輕松很多了。非煙……”裴若影流淚道:“非煙,我剛從相府出來,我……”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曲非煙大驚,心道莫不是綺云又挑唆什么。“是不是綺云跟你說什么?若影,你別聽她的?!?/br>“不是,綺云被潤卿派出去辦事了,沒在相府里?!迸崛粲耙Я艘Т剑澛暤溃骸皾櫱湟驯粌粤樘?,皇上那么寵愛他,依理他會搬到東宮住的,可他卻仍住相府,我們成親也是在相府。還有,我是正室發(fā)妻,為什么不冊我為太子正妃?這也罷了,如今孩子都有了,他卻對我不聞不問。相府里新房布置好了,還有兩天成親,可那里面根本沒有他的衣物。剛才我問他,他說我有身子,不宜同房……”曲非煙僵僵地聽著,心中如吃了黃蓮般有苦難言。“非煙,來,吃藥。”陸風(fēng)出門外走了進來,手里的托盤上放著一碗藥。她沒有生病??!曲非煙心想,不過陸風(fēng)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端過藥碗皺著眉頭慢吞吞喝藥。“裴小姐?”陸風(fēng)詫異地道:“我剛才似乎在街上看到裴小姐和殿下在一起,是我眼花了么?”裴若影擦了擦眼淚,道:“在寧平街看到我的嗎?那應(yīng)該沒錯,我剛才才在那里遇上五殿下了,說了會兒話?!?/br>“哦?!标戯L(fēng)不經(jīng)意地道:“五殿下好品貌,一表人才,聽得說先前皇上是最寵他的,本來很有希望問鼎太子之位的,可惜相爺突然變成皇子,生生斷了五殿下的帝王之路?!?/br>裴若影聞言,不以為然道:“就算潤卿不是皇子,皇上再寵五殿下,若是我爹爹反對,他也無緣太子之位的?!?/br>陸風(fēng)恍然大悟道:“是陸風(fēng)遲鈍了,裴將軍國之棟梁,裴小姐是當之無愧的國母,誰娶了裴小姐,才是穩(wěn)cao勝劵??!”裴若影傲然點頭,點完頭后卻自己愣愣地,半晌沒有動靜。陸風(fēng)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出聲,只溫柔地摩挲著曲非煙的鬢發(fā),低聲問曲非煙要不要去休息。裴若影呆了一小會,也不告辭,一轉(zhuǎn)身沖了出去。“她是個直爽無心機的人?!鼻菬焽@了口氣。“別以為她沒心機,她這些天老來找你訴苦,就是有目的的想讓你離開朗潤卿,你沒看出來嗎?她沒心機,但是不單純,你看我剛才只那么一句話,她就一下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了?!标戯L(fēng)心疼地吻吻曲非煙額頭,沉聲道:“非煙,可能的話你還是別見她,她心里只有朗潤卿,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心上,你對她好又怎么著,只要她發(fā)現(xiàn)你與朗潤卿的事,只怕她殺了你都有可能?!?/br>曲非煙苦笑:“所以你回來得這么快,是你吩咐了只要若影來了,馬上報給你?”“嗯,一聽說她來了,我馬上趕了回來?!?/br>“蕭然,我真不想呆下去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曲非煙煩躁地道。不管因為什么原因,朗潤卿要娶裴若影是不爭的事實,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無法拒絕他的親熱,等得他成親后,難道還與他不清不白處下去?“非煙,我今天去看望你娘了,她并不知道裴若影來找過你,你在這邊住的消息不是你娘透露的,裴若影很可能是從朱明熙那里知道的,還有從剛才裴若影的表現(xiàn)看,幕后人有可能就是朱明熙,我有個想法……先把幕后人找出來除了?!标戯L(fēng)想的是趕緊讓朗潤卿皇位無憂,他與曲非煙也可以置身事外退步抽身。謝歡除了被囚,待遇倒不借,陸風(fēng)也沒有虐待他,雖然給他打造了個鐵柱牢子,可被褥干凈清爽,恭桶命下人隨時處理,地下室里也沒有什么異味。然而人生一世,最難得的是自由,曲非煙步入地下室,看著蹲在鐵牢一角的謝歡,心頭還是不能避免地一陣酸楚,此人性格偏執(zhí),卻并非大jian大惡之輩,也是兒時的不幸遭遇造成。“你來做什么?”謝歡站起來撲到鐵牢邊,伸手就想打曲非煙。曲非煙看著那張與朗潤卿肖似的臉,更覺心酸,本來眼角就抹了辣椒水,這一來淚水流得更快了。“你這副模樣作什么?貓哭老鼠啊?”謝歡眉眼扭曲,惡狠狠道。“誰哭你來著,我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呢!”曲非煙嚎哭起來,原意是作戲,可是看著那張臉,想到馬上就要回前世,再也見不了朗潤卿,心尖抽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借機痛哭起來。“就是你這張臉,就是你這張臉造今日的局面,我要把你的臉弄花?!鼻菬熆蘖艘魂?,想起朗潤卿會娶裴若影,就是謝歡這張臉逼的,她撲過去沖謝歡那張臉抓去。“哧”地一聲,那張精致無比的臉出現(xiàn)了幾道長長的抓痕,從眼睛下面延伸到脖子,曲非煙愣住了。“你怎么不躲不還手?”她罵了起來。“他死了?是不是?”謝歡失神地問。他這般模樣,證實了曲非煙的設(shè)想,她也不回答,捂著臉傷心地哭起來。“死了?死了!哈哈哈……”謝歡失心瘋一樣大笑。曲非煙大聲罵道:“你咒誰死?相爺嗎?那是你兒子,你想不想認,都是你兒子……”她潑口大罵,罵了一陣后看謝歡愣呆呆聽著,又開始哭起來,把朗潤卿講給她聽的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