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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打量了她一會,就揮手示意她退下。只弄得曲非煙一頭霧水。回了漱玉宮后,曲非煙還在不停地琢磨著敏妃閑來無事叫她去干嗎,只是不得要領(lǐng)。晚上上床后,她把前世看過的各種宮斗想了個遍,然后越想越不安,趕緊起床點上油燈,開始對自己的房間進行地毯式搜索。柜子里、床底下、床板下、被縫中、枕頭里,各種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過了,一無所獲,曲非煙笑了笑,看來自己多疑了,也許敏妃只是好奇,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況且現(xiàn)在外面人人都知道朗潤卿對自己不錯,她怎么會對付自己呢?可是接下來的幾天,敏妃每天都要召曲非煙過去露露臉,第一次要見她還可以說是好奇,第二次第三次當(dāng)然不可能是好奇了。曲非煙自認為長的也正常,不是花斑鳩一只,不值得敏妃每天花上一盅茶功夫來觀賞。前世宮斗看的不少,給于栽贓嫁禍?zhǔn)裁吹?,曲非煙記憶深刻,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每天必得對自己的房間地毯式搜索數(shù)遍,深怕一個不察,從哪里冒出賊贓。“你怎么一天往宿處跑幾趟?”暗香奇怪地問。曲非煙挨著暗香坐下,暗暗嘆氣,再給敏妃這樣搞下去,她都要成神經(jīng)病了。“你怎么啦?精神這么差?”暗香關(guān)切地把手放到曲非煙額頭摸摸。“暗香jiejie,謝謝你。”曲非煙感動地按住暗香的手,雖然她實際年齡比暗香還大,但是上輩子沒有jiejie關(guān)心她,允許她偶爾軟弱一把吧。“沒發(fā)燒,可能沒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中午膳時前過來?!?/br>曲非煙搖搖頭,還是老老實實上班吧。她依著暗香的肩膀瞇起眼,看來似是休息,實際腦袋里在高速運轉(zhuǎn)。不知是不是疑鄰?fù)蹈睦碜饔?,她覺得灑掃的小宮女一直在偷看著她。“我長得太帥了?”曲非煙嘀咕了一聲。“你說什么?”暗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曲非煙不能說自己認為自己迷倒小宮女,想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難題,她拿出來問:“暗香jiejie,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出宮?”“出宮還不簡單,每個人一個月能出宮一天啊?!?/br>我想問的是永久出宮,曲非煙想叫,忽然頓住,每個月能出去一天?那也不錯啊。“暗香jiejie,出宮要找誰報備?我明天就出宮,行嗎?”“要找柳絮,除了我們四個,其他人出宮柳絮一般都批的,我晚上就替你跟她說聲。”晚上暗香沒有找到機會跟柳絮說,因為敏妃把自己的貼身宮女綠萼送過來,說是替她關(guān)心朱明熙起居飲食。朱明熙與柳絮綠萼吃過晚飯后就關(guān)起內(nèi)殿門,四個大宮女留在外面也不給進去。“搞什么啊!”曲非煙暗罵,她哭喪著臉問暗香:“暗香jiejie,怎么辦?明天一大早殿下和柳絮jiejie就去上書房,那我還能出宮嗎?”“沒事,你出去吧,回頭我再跟柳絮說?!卑迪惆参克?。曲非煙心中微微覺得不妥,不過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得趕緊出宮找朗潤卿。官員宅邸在皇城西面,曲非煙走出皇宮時已經(jīng)辰時,古人起得早,路上已經(jīng)很熱鬧了。曲非煙第一次逛古京城,感覺很新奇,一路走走停停。路邊擺攤賣小玩意的很多,曲非煙只看得眼花繚亂。她不停地停下問價,見著什么都好,只苦于沒有銀子,什么都買不成。在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前,曲非煙挪不動步了,她看中了一根牛角發(fā)簪,那是用天然牛角手工制作的發(fā)簪,發(fā)簪美觀大方,做工精細,色澤瑩亮,光潤順滑。曲非煙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這根發(fā)簪她覺得很襯朗潤卿。“小哥,買下吧,才二兩銀子……”賣簪的小老板口水橫飛推薦。曲非煙穿的是柳絮給她的那套騎馬裝,料子很好,藍色的綢緞面料襯得她皮膚更加白晰,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哥兒,小老板滿懷希望地看著她,覺得開張有望。二兩銀子??!曲非煙懷里是有二兩銀子,不過是暗香的,她還得替暗香捎胭脂水粉。曲非煙戀戀不舍放下簪子,挨著首飾攤的賣砂梨的老板忙招睞顧客:“小哥兒,買砂梨,又甜又脆的砂梨,一個五十文?!?/br>曲非煙搖頭,她對吃的沒興趣。估摸是現(xiàn)在朗潤卿還沒下早朝,曲非煙打算先到胭脂店買水粉。離一家胭脂店不遠時,曲非煙的腳步頓住了,路邊的吆喝聲吸引了她:“砂梨,上好砂梨,一個六十文。”這六十文一個的跟剛才賣五十文一個的砂梨一摸一樣,曲非煙一拍腦袋,哈哈,簪子錢有了。將袍角撕下一片來裝梨子,曲非煙開始跑來跑去進砂梨賣砂梨。夕陽西斜,曲非煙累得幾乎癱倒,她今天可能跑了約有一百里路了,不過累歸累,她心里可是樂開花,拍拍胸部,那里有處地方y(tǒng)ingying的,是那根牛角簪子。相府高門朱戶,曲非煙有些怯步,不過知難而退不是她的性格。“大哥,能否勞煩通報一聲,小非子求見相爺?!?/br>“什么?你就是小非子?”守門人瞪大眼,一招手:“跟我進來?!?/br>哇,通報都不用,看來朗潤卿交待過,曲非煙心中對朗潤卿的感激又加深了。“你上哪去了?”朱明熙也在相府中,黑著一張臉。曲非煙忙跪下磕頭請罪,管她有理沒理,遇上主子黑臉,還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朱明熙冷哼一聲,也不叫她起身。“起來吧?!崩蕽櫱溥^來扶起她。曲非煙感激地投去一瞥,朗潤卿穿著赭紅色官袍,戴著烏紗翅帽,卻一樣別有風(fēng)采,溫和悅?cè)说娘L(fēng)度,矜持端嚴的氣質(zhì)讓人臣服。“五殿下?!鼻菬煶髯油?。“說,今天都干些什么去了?袍子怎么少了一塊?”朱明熙冷冷地問。“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臉曬的那么紅?有點脫皮了,等會我給你拿點藥膏,回去了敷敷臉。”朗潤卿溫言道。“在城里逛了一天?!鼻菬煵辉倮碇烀魑醯哪樕瑢蕽櫱涞溃骸跋酄?,我買了一根簪子,那,就是它,你看,是不是很好看,送給你。告訴你啊,這是牛角簪,晚上用它按摩頭部,能使你放松一天的緊張和疲勞情緒,長期使用能讓你頭腦清醒、精神煥發(fā)?!?/br>曲非煙一層一層打開包簪子的袍角,把簪子遞給朗潤卿,獻寶地看著朗潤卿,晶亮的大眼問詢的神色看著他。“喜歡,我很喜歡?!崩蕽櫱鋼嶂⒆?,眼里有些看不清的東西在閃爍。朱明熙在一邊看得冒火,他譏笑道:“包這么一根簪子,需要你撕衣角來?!?/br>他搶過袍角扇了扇,然后皺眉對朗潤卿道:“包簪子的袍角這么臟,你還要嗎?”那塊衣料確實臟,曲非煙都用它來回裝了好幾回砂梨了,上面一塊一塊的污漬。曲非煙不好意思地朝朗潤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