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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流連忘返。“你別摸了,摸得我都睡不著了。”賀星河的笑響在房內(nèi):“那來做點(diǎn)別的?”阮清夢一下子慫了,“不要,我要睡了,晚安?!?/br>賀星河切了聲,捏了捏她大腿rou,“小慫包?!?/br>阮清夢不敢說話,怕自己說錯什么激得他獸性大發(fā),干脆選擇了閉嘴。賀星河的手在她的腿上又摸了幾下,黑暗的室內(nèi),他的感慨清晰,聲音立體。“果然嫩的和豆腐似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時間一晃而過,暑假來臨后,賀星河抽空帶阮清夢去了一趟靈犀山。A市靈犀山不出名,不過一個座普通的山而已,阮清夢以前根本沒有關(guān)注過這座默默無名的山,以至于她在A市生活多年,去靈犀山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完全不記得四年前這座山到底長的什么樣子。不過現(xiàn)在她知道了。阮清夢抬頭,看著面前雜草叢生的崎嶇山路,難以置信:“不是吧……”賀星河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臉色不太好看,他打量了一下周圍,說:“應(yīng)該是只有這條路能上去,沒別的路了?!?/br>面前這條路,還不是四年后已經(jīng)修成階梯狀的青石板路,阮清夢看著人為踩成坑狀的泥土小路,還有細(xì)碎的石子與凌亂的雜草,腦子里出現(xiàn)了魯迅先生那句至理名言——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你要找的那位老人家真的在上面?”賀星河持懷疑態(tài)度,“這上頭根本不能住人。”阮清夢搖搖頭,“她肯定就在上面?!?/br>她之前兩次上山找她,都能找到,顯然這個地方是老婆婆的一個據(jù)點(diǎn),只要順著這條山路上去,就能找到她。找到她,就可以解開自己的謎團(tuán)。賀星河見她執(zhí)著,也不再勸,他往前走了兩步,踩到一個結(jié)實(shí)的土坑里,轉(zhuǎn)身向她伸出右手,“牽著我,我?guī)闵先ァ!?/br>阮清夢嗯了聲,將手?jǐn)R在他掌中,小心翼翼地踩著有點(diǎn)兒滑的道路一步一個腳印往上。七月的日頭應(yīng)該挺曬,但不知怎么,從他們上山這一刻開始,天色突然陰了下來,天際邊出現(xiàn)了層層黑云,開始還是淡淡的幾朵,等他們快要爬到那座破廟時,黑云已經(jīng)團(tuán)成了好幾團(tuán),天際線和視線盡頭融到一塊,好像吃人的獸要撲過來似的。賀星河拽著阮清夢的手,將她拉到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抬眼看了下天邊,沉聲道:“快要下雨了?!?/br>而且是暴雨。阮清夢也察覺到了,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向前跑了幾步,撥開眼前大片的人高的雜草,往深處走去。不料賀星河一把拉住她手臂。阮清夢回頭,用眼神示意,問他怎么了。賀星河將她拉回自己身后,從地面上撿了根樹枝,走到她前面。“這兒的草很鋒利,你小心別給割傷。我走前面,你跟著我?!?/br>他一邊說,一邊用樹枝撥開面前的草。確實(shí),如他所言,破廟所在的這塊地方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大多都有著鋒利的邊,割到的話都是小傷痕,但數(shù)量多了,手臂會刺癢難忍。賀星河和她隔了半米距離,走在她前面,阮清夢看到他的手臂被雜草割出了好幾個小口子。她猶豫著說:“星河,其實(shí)我可以走……”賀星河沒回頭,只是重復(fù)了一遍:“跟著我。”阮清夢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唇跟上去。其實(shí)阮清夢的記性不錯,她雖然路癡,但大體的方向感還是有的,不至于連半山腰還是山頂都記不清。她清楚記得兩次找到那座破廟,都是在大概半山腰的位置。但奇怪的是,賀星河帶著她半山腰附近搜尋了很久,幾乎把雜草都踩遍,別說老婆婆,連破廟都沒有影子。“好奇怪?!比钋鍓羿洁斓?。按照那座破廟破舊的程度,絕對不是四年前就修建好的,可是為什么他們在這兒找了那么久,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賀星河呼吸有些重,他一把丟開手里的樹枝,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密密麻麻,順著下頜流到脖頸,日頭雖然不毒辣,但氣溫還是很高,他剛才找了那么久,體力已經(jīng)吃不消。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遠(yuǎn)處,黑云已經(jīng)逼近這兒,乍一看壓的很低,想要把底下的建筑都吞沒。“不能再待下去了?!彼话櫭?,“萬一下了暴雨,我們就沒辦法下山了?!?/br>阮清夢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周圍的荒草,目光再搜尋了一遍,確定真的沒有那座破廟,目之所及除了雜草就是碎石,沉默半晌,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我們走吧?!?/br>賀星河微微揚(yáng)頜,嘴唇抿了抿,向她伸出手。阮清夢把手遞過去,兩個人順著來時的路走下山。上山的時候天色只是有點(diǎn)暗,下山的時候竟然都開始電閃雷鳴。等他們匆匆下到山腳,鉆進(jìn)黑色卡宴,天邊立時閃過一道驚雷,白色的光芒刺目萬分,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附近登時亮如白晝。雷電持續(xù)閃爍的兩三秒內(nèi),明與暗在眼前交替,下一秒瓢潑大雨就來臨。真的是瓢潑大雨,阮清夢活了二十多年,好像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雨。每一滴雨打在車窗上,都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仿佛外面不是雨滴,而是刀子。賀星河開了雨刷器,刷子有頻率地動了起來,但是根本沒有雨水來的密集,他又開了車燈,發(fā)現(xiàn)前方一片模糊,雨水把整個城市都遮蓋上了層幕布,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路。燈光可視范圍太小,暖黃色的燈前,只能依稀看到點(diǎn)雨珠,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炸開無數(shù)水花,形成大股水流。他們?nèi)绻皇窃谲嚴(yán)?,而是在山上,大概不出兩秒就能成落湯雞。“沒辦法開車?!辟R星河說,“看不清前方,太危險了。”阮清夢點(diǎn)頭,“那等雨停了再走?!?/br>賀星河默不作聲,阮清夢以為他是默認(rèn),卻沒想他突然開口,突兀地說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如果,他是真的呢?<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如果,他是真的呢?阮清夢繃直身體,目視前方,“沒有啊,我沒有什么事情瞞著你?!?/br>賀星河側(cè)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車?yán)镆幌伦影察o下來,耳邊只有雨聲。雨勢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阮清夢看著墨色的夜空,突然好奇:“你為什么會喜歡我?”這個問題她其實(shí)想過,也好奇了許久,只是一直都沒有問出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