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了,一切都完了。“現(xiàn)在開始答題,自己答自己的,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作弊一旦被抓住了后果很嚴重的!”老師嚴肅說道。阮清夢低下頭,看到試卷上印刷的微積分題,神經(jīng)作痛。她連名字都不想寫,看著空白的考卷,胡亂填了幾個選擇題,憑著記憶把開頭的一道計算題給寫了,再后面的題目看著實在陌生,只能和幾個印刷字體大眼瞪小眼,欲哭無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賀星河倒是淡定的很,雖然看不到后面什么情況,但從翻卷子的頻率和他幾乎沒怎么改變的姿勢都能感覺的出來,這張考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難事。阮清夢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趴在桌子上動都不動,把自己當成一條咸魚。太煎熬了,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掛科,憑自己的智商還不能挽救的感覺實在太煎熬了。監(jiān)考老師:“時間到了,最后一排的同學把卷子收上來。”最后一排的同學齊刷刷起身。阮清夢垂頭喪氣,看著自己面前名字都沒寫的答卷,根本不想動一下。身后的人抽出自己的考卷,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答卷疊在她的答卷上,阮清夢抬眸瞄了一眼,那張考卷寫的整整齊齊,字跡工整,每道題解答思路清晰,幾乎沒有涂改,黑色字跡滿滿當當占滿卷面。她枕著下巴,絕望地看著賀星河把自己的答卷往外抽。嘆口氣,眼睛隨意瞟著,慢悠悠定格在兩張疊在一起的答卷上。上面的是賀星河的,下面的是她的。可是……誒,不對!阮清夢如夢初醒,不敢置信地盯著最上面的那張考卷,視線鎖定在最左邊密封線外的那一欄。她抬頭,看到賀星河沖她笑,然后側(cè)了側(cè)身,擋住監(jiān)考老師的視線,將兩張答卷迅速調(diào)換位置。那張寫滿答案的答卷被壓到了底下,學生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阮清夢。賀星河很快收了整列學生的答卷,理成一疊,放到了監(jiān)考老師面前。監(jiān)考老師接過卷子,隨手翻了翻,然后皺起眉,提起其中一張幾乎沒寫幾道計算題的考卷,說:“這是誰的卷子?怎么沒有寫名字?!”賀星河淡定地走上前,接過答卷,放在手里翻了翻,說:“我的。”監(jiān)考老師:“名字沒寫,趕緊寫上!下次不要忘記了!”他嗯了一聲,拿過講臺上的筆,在空白的姓名那一欄寫上“賀星河”三個字,將考卷遞還給老師。做完這一切,才慢慢地從講臺上下來,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把筆和學生證收回口袋。扭頭,看到直愣愣盯著自己的人,笑道:“走啊。”阮清夢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不動,剛才兩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快,她的心率都還來不及加速,一切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才感覺到腿好像有點軟。作弊作得這么大膽,這么無私奉獻的,她第一次見。她抬頭:“你……”為什么要這樣。賀星河伸出手,拍拍她頭頂,掌心溫熱的溫度傳到皮膚表層,他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但眼神里分明寫著什么都懂。“不是說不想掛科?”他笑,“你報酬都付給我了,我當然不能讓你掛?!?/br>阮清夢嘴唇囁嚅,無措道:“那你怎么辦?”“不會有事的?!彼参康?,“我看過你的考卷了,卷面沒及格,但加上我的平時成績應該沒問題。”微積分這門課平時成績占比高達百分之六十五,期末考試占比才百分之三十五。賀星河的出勤率、隨堂測驗還有期中考加起來的平時成績是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阮清夢松了口氣。賀星河過來牽她的手,帶著她往門口走,邊走邊問:“什么時候回家?”“下午吧,清承來接我,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br>他皺起眉,看她,道:“我送你回去?!?/br>他們倆都是A市人,倒順路。阮清夢蹦蹦跳跳地走到奶茶店門口,從冰箱里拿了杯奶茶出來,隨口道:“那清承會生氣的,他脾氣可差了?!?/br>“那就讓他生氣好了?!彼荒樌硭斎唬皻庖幌麓龠M血液循環(huán),對身體好?!?/br>哪來的歪理?阮清夢掏出校園卡刷了奶茶的前,吸管插進去猛吸兩口,冰冰涼涼的感覺從舌尖流到胃部,她“咝咝”地吐著冷氣,感覺頭皮炸裂。賀星河沉著臉:“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喝冰的奶茶,小心胃痛?!?/br>語氣挺柔和的,但阮清夢不想聽。算一算從元旦回來,他們倆才在一起沒兩個星期吧,這就從男朋友跳到老父親的角色了?適應地還挺好。她哼了兩聲,側(cè)頭朝賀星河勾勾手指,他順勢俯下身,靠近她,呼吸可聞。阮清夢朝他一笑,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著冰涼的奶茶,唰一下就貼上他的臉頰。“咝——”賀星河倒吸一口冷氣。看著他捂著臉頰咬牙的樣子,阮清夢心里升騰起小小的愉悅,對著他微微一笑。賀星河放下捂臉的手,面無表情了兩秒,也對著她微微一笑。“膽肥了啊,”他感慨,“敢耍我了?!?/br>阮清夢沖著他一臉傻樂。“傻笑什么,”他屈起手指點她頭,學之前教授的話,“讓你打電話,你沖我放電干嘛?!?/br>下午陽光很暖,色調(diào)都是迷人的暖色。阮清夢的心就像是烤箱里的小面包,慢慢膨脹起來,充滿了甜蜜。“快打電話?!?/br>“知道了知道了~”她笑嘻嘻地把手里的奶茶放到賀星河手中,掏出自己的iphone5,撥打阮清承的電話。電話很快通了,阮清夢三兩句講清楚來意。阮清承聽完,安靜了幾秒,意味深長的問:“送你回去的人,是誰啊?”她舉著手機,轉(zhuǎn)頭看了眼捧著奶茶杯的人,抿了抿嘴,克制地說道:“你不認識的人?!?/br>“男的?”“嗯?!?/br>“阮清夢你真是……”阮清承幽幽道,欠扁地拖長尾音,又是那句話:“不得了了啊?!?/br>頓了下,又問:“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私事’?”周圍挺安靜的,手機音量大,沒開免提也能聽得一清二楚。阮清夢偷偷瞄過去,“私事”慵懶地靠在墻邊,挑起半邊眉,淡淡地看著她。阮清承那張嘴根本停不下來:“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啊——”“喂!”阮清夢被他氣笑,沒好氣道:“你別神經(jīng)兮兮的。”“都為了別的男人罵我了?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打電話告訴爸媽!讓媽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