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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嗎,特別貴!國內(nèi)都沒有的,要運到國外去訂購,運費總要算進去吧?還有你弟弟劃的那一道直接刮到車窗,我那窗戶用的是最新的防彈玻璃,反恐技術(shù)……”……“所以,”阮清夢似笑非笑地眨眨眼,“你那最新技術(shù)的防彈玻璃,被我弟弟用自行車龍頭刮破了?”嚴謹行:“……”他猶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試探著說:“不然,五萬?”阮清夢面無表情。嚴謹行挫敗地低下頭:“你還是陪我去補漆吧……”他不適合當騙子,他過不去自己智商那一關(guān)。嗚嗚嗚,他的最新款蘭博基尼,就這樣飛走了。*嚴謹行送走了阮清夢,捏著那張寫有她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紙條,三兩步拐到了屏風后面。“喏,給你。”他伸手,將紙條遞給屏風后的賀星河。賀星河接過紙條,目光在幾行娟秀的小字上來回打量,似乎想要從中探尋出什么,指腹在“阮清夢”三個字上頓住,來回摩挲。“阮、清、夢?!辟R星河輕聲念了出來。嚴謹行挑挑眉,“你認識她?”賀星河搖頭,說:“沒印象。”“那你聽了個聲音就非要我配合你整這出戲碼干嘛?”嚴謹行無語,脫下身上的西裝,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他把外套甩到賀星河懷里,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自己的紅色針織衫套上,悶聲道:“我說你既然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干嘛不自己去問人家,非要發(fā)我微信上……還有補漆哪要那么多錢,十萬塊,虧你想得出來?!?/br>賀星河將紙條收進口袋,淡淡道:“我說的是一萬塊,你自己聽錯說成十萬?!?/br>“那也不用一萬啊!”嚴謹行拉了拉衣服下擺,“就十厘米的口子,也不深,我那車才二十萬,你干嘛非要為難人家?”賀星河身形微頓。“我沒有為難她?!?/br>嚴謹行“切”了聲,從他手臂上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邊穿邊說:“反正我不干了,你沒看到剛才那姑娘看我的眼神,我的良心真的備受煎熬!下回再有這事你自己來!”賀星河低下頭,沉聲道:“知道了?!?/br>他的手還放在口袋里,指尖摩擦著那張紙條,心不在焉。她叫阮清夢。她也讀S大會計專業(yè),可是他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很詭異的是,他對她有一種熟悉感,非常強烈的熟悉感,她身上好像也有一種致命吸引力,誘惑著他出去見她。他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將她狠狠地占有。可是……賀星河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腿上,他的西裝褲剛好合身,穿的是黑色短襪,一坐下,就露出冰冷的一截假肢。莫名其妙的,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殘缺的左腿。那種感覺,比讓他死還難受。—燉一碗紅燒rou~<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燉一碗紅燒rou~深夜十點半,白色寶馬車停在賀家門口。賀星河打開車門,伸出右腿撐地,把重量盡量右移,然后慢慢挪出左腿,姿勢別扭地轉(zhuǎn)身關(guān)門。嚴謹行坐在駕駛座對他拋了個飛吻:“老賀,晚安呦~”回答他的只有賀星河蹣跚離開的背影。回到家,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只有年長的葉伯在大廳拖地。看到他回來,葉伯露出一個笑容,迎了上來。“少爺回來了?!?/br>賀星河點點頭,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慢地往樓梯方向走去。葉伯趕緊跑過來,伸出雙手:“少爺,我扶你上去?!?/br>賀星河側(cè)過身子躲開,“不用?!?/br>“可是少爺……”“我說不用!”他突然厲聲喝道。葉伯嚇了一跳,無措地站在原地。賀星河滿臉皆是疲憊,無奈地揉揉眉心,深呼吸兩次,才用平和的語氣說道:“葉伯,剛才對不起……不用扶我了,我自己上去?!?/br>葉伯眼眶微紅,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賀星河扶著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挪。等距離二樓只剩下兩個臺階時,他神色才慢慢放松,剛邁了邁步子,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葉伯端著一個盤子上來,走到他身邊,輕聲問:“少爺,你最近還有沒有……需要吃藥嗎?”賀星河站了兩秒,余光瞥見葉伯端著的圓盤,上面放著一杯溫水和幾顆白色的藥粒。厭惡感一瞬間席卷而來,他用盡全身的理智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打翻這個盤子,克制著說道:“不用了,我最近很好?!?/br>葉伯點點頭,收了盤子,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那少爺你今天早點睡?!?/br>“嗯?!?/br>腳步聲漸行漸遠。賀星河站在原地,捏著扶手的手掌指節(jié)全是青白。慘白的燈光下,他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脆弱囚徒,每一個人眼神里溫和的試探和關(guān)心,都是朝他身上丟的石子,每一下都錐心刺骨。看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家都走得比他快多了。他還不能夠發(fā)脾氣,必須用平靜無波的臉來粉飾太平,否則就可能會重新被關(guān)進那個可怕的地方去。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獄。他再也不想在那里呆上一分一秒。*深夜,是入夢的好時候。傳說中夢境是人心靈的反應(yīng)。賀星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右腿支起,偶爾動一動,感受到膝蓋以下部位都是空空蕩蕩。他那兒沒有東西。有時候真想把假肢給嵌進皮rou,和骨頭纏在一起,至少可以騙自己他還是個正常人。這些年,他偽裝的本事已經(jīng)爐火純青,騙人這件事早已成為拿手好戲。他剛才騙了葉伯,他其實不好,一點都不好。尤其是最近,夢見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夢境越來越清晰,多年來夢里那個看不清臉記不清名字的人好像也開始有跡可循。可每次醒來,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想不起她是誰。沒有關(guān)系,反正今晚會在夢里見到的吧,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問清楚。至少一定要讓她告訴自己,她的名字。*夢里的女孩,有著將人絞殺的緊致。他在她體內(nèi)肆意沖撞,來去自如地掠奪,聽她哭,聽她低泣,聽她呻吟。賀星河想,他果然將騙術(shù)修習到家了,明明嘴巴上哄著說會慢下來,身下動作根本不停,甚至她越叫,他就越想用力蹂躪她。“寶貝,你又騙我。”他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滴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炸出一朵水花,“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偏偏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