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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職手續(xù)剛辦好,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家了。”孟夏握緊手機,幾乎瞬間就懂了孟清憲為什么請辭,是為了她。她心中對孟清憲壓抑的愛再次爆發(fā),并且明白了一切都是不能逃避的。那是她的人生,不管多痛苦,她必須去面對。不然她為什么要每天寫日記呢?因為她從來沒有允許自己忘記。她掛斷電話,收拾好心情陪薛季去吃完飯,回到公寓后和薛季提了分手,理由是她喜歡上了別人。薛季當(dāng)時剛洗完澡出來在擦頭發(fā),聽到后動作停住,孟夏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拉著旅行箱離開了公寓。司機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她回到家,直管理⑧⑼⒈0㈧⑦零Ⅳ⒊接沖進了孟清憲的書房。書房的門開著,孟清憲站在辦公桌后,應(yīng)該是剛脫下軍裝,換上了一身西裝,很正式,銀灰色,正伸手正已經(jīng)打得一絲不茍的領(lǐng)帶,大概也是有幾分不適應(yīng)。那不是孟夏第一次見孟清憲穿西裝,卻從沒有一次給她沖擊這樣大,她的手握住門框,孟清憲抬頭,兩人目光相碰,這一刻孟夏想沖過去抱住孟清憲,想哭著告訴孟清憲。“哥哥,我知道你受傷了,我不在乎,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br>但她忍住了,邁出的那步跟著停下,她還有事沒做完,而且……和薛季的性愛讓她發(fā)現(xiàn)了原來手指唇舌和真正插入的感覺是真的不一樣的。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每次和哥哥高潮后還是會覺得那里很難受,而且高潮的越舒服后面越難受。原來和哥哥親密過后的空虛是需要哥哥受傷的地方來填滿的。她和哥哥曾經(jīng)做的……只是前戲。她覺得這樣很不好,愛哥哥就應(yīng)該不在乎這些,可她確實留念真正性愛的滋味。但她還是想和孟清憲在一起,在掛斷那個電話后就確定了。在和孟清憲對視的幾秒里,她做了一個決定。既然哥哥不能和她有真正的性愛,那她就把真正的性愛嘗夠再回來,就像喜歡吃一樣?xùn)|西,那就多吃,吃夠了也就膩了,沒那么喜歡了。她決定出國。三天后,孟夏坐上前往瑞典的飛機。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國,孟清憲給她安排了包機,還有七八個隨行保護的人,但他沒有去送她,她那天回家時眼里的期望和愛意太重,他不能再給她任何希望。飛機起飛前一個小時孟夏在機場的角落里哭了一場,然后她收拾好心情來到包機前。她站在舷梯上,回頭看向這片熟悉的天空,感覺肩頭一邊被沉厚的痛苦壓住,一邊是孟清憲給她的嶄新希望。哥哥,我會回來的。她在心里說。她轉(zhuǎn)頭上了飛機,從此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知道殺人是什么感覺嗎?我知道。——薛季翻開孟夏日記看到的第一頁。第60章請柬看完政協(xié)的人員名冊,孟夏又在家里看這次中澳合作的項目資料,下次孟清憲要帶她去軍委開會,她得先做準(zhǔn)備。項目本身倒是其次,主要是看中國這邊負(fù)責(zé)這次項目的官員干部資料,這些人所處的相關(guān)部門和體制內(nèi)產(chǎn)業(yè)緊密掛鉤,以后她會經(jīng)常接觸。項目加上人員,資料又厚又多,孟夏一看就看到了晚上,孟家吃飯晚,一般8點才吃,現(xiàn)在還有一會兒。放下手中厚厚的項目合作書,孟夏伸了個懶腰,桌面郵箱顯示有新郵件,打開一看,是澳洲的郵箱發(fā)過來的,她在澳洲待過,認(rèn)得后綴。看來是顏鋮發(fā)的?她不喜歡受委屈,那天關(guān)機后就將顏鋮和韓繼俞的電話屏蔽了打算不再見面,顏鋮給她打了不少電話,她在攔截記錄里看到了。再點開內(nèi)容,發(fā)現(xiàn)是韓繼俞發(fā)給她的。孟小姐:你好,那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再見一次面嗎?韓繼俞。孟夏的氣消了點,她當(dāng)時雖然說的事都是關(guān)于顏鋮的,但生氣的原因是韓繼俞那句話,照之前相處的情況來看,如果是顏鋮替他道歉約她出去,她是不會理的。我感到,她的目光落在這三個字上面,看來韓繼俞的母語不是中文?和顏銘不同,韓繼俞家里兩代前就搬去澳洲了,他出生在澳洲,又經(jīng)常去各種國家,雖然會說中文,但英文才是母語,他聽中文完全沒有理解問題,說也沒問題,但不會像把中文作為母語的人那樣順暢自然,習(xí)慣性的加上各種語氣連接詞,有種微妙的冷硬和書面感。這讓孟夏對他之前生硬的敘述理解了一點。行,既然他說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單方面感覺就不讓他解釋。她翻開日歷,看了下行程安排,將見面的時間回復(fù)給韓繼俞。剛點完發(fā)送,旁邊的手機就開始震,是孟時然的信息,說他馬上就到她家。這么快?回來那天他就說了要約她出去,她還留了時間,怎么突然跑過來。放下手機,孟夏下樓穿過前院來到孟家門口,這是大門旁邊的小側(cè)門,臺階旁邊是花圃和樹,盡頭是單開的鏤空鐵門,每次孟時然來都把車停這,不擋道。她走下臺階,拉開門孟時然正好開到,踩下剎車停在門口。“怎么突然過來了?”孟夏走過去。孟時然轉(zhuǎn)頭,手指夾著兩張紅色請柬突然拿出來。孟夏笑,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從他手里接過請柬翻看。“劉旸的?”“對,今天剛給的?!彼緛泶蛩慊槎Y的時候再正式約她,但今天正好劉旸給他們發(fā)請柬,他又想見她,就借機會過來了。孟夏點頭,請柬設(shè)計的精致大氣,她前后翻看了一遍,孟時然一手仍放在方向盤上,看著她的側(cè)臉。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一是他下半年就26了,要接手的事越來越多,二也是他意識到對夏夏的感情想再上進些。這也是他沒跟夏夏直說他喜歡她的原因,他知道清憲哥受傷的事,夏夏嫁給他是絕對的下嫁,清憲哥肯定不會同意的。以前還好,孟叔叔和清憲哥都在高位,是夏夏的堅實后盾,他其實算是個不錯的選擇。——知根知底,家里又是靠孟叔叔提拔的,夏夏嫁過來絕不會受一分委屈,他不會讓她委屈,也沒人敢讓她委屈,甚至現(xiàn)在他回想起來,以前孟叔叔放任夏夏跟他玩得那么好,應(yīng)該就是有幾分把他當(dāng)成預(yù)備女婿培養(yǎng)的意思。他和夏夏雖然同姓,可隔了六七代,結(jié)婚沒什么問題。但現(xiàn)在不同了,孟叔叔去世,清憲哥又請辭,夏夏就是家里的獨苗,要是嫁給他,那孟家就一下跌兩三個等級,清憲哥至少會給夏夏選一個副國級家庭的人,這樣不僅可以幫家里穩(wěn)固地位,以后夏夏生了孩子,再讓一個跟她姓,這在軍政家庭里很常見,那孟家就又有可以扶持從政的人了。說到這個,孟時然的父親是國土資源部黨組書記,但孟時然并不喜歡、性格也不適合從政,所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