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達(dá)?芬奇仿畫?
難楠才之所以這么說,也是想把責(zé)任攬在他自己身上,免得他爺爺晚節(jié)不保。楚琛也明白難楠才想要表達(dá)的意識,這個時候,他當(dāng)然不可能再去潑對方的冷水,這種揭別人傷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可不會做。不過,說實在的,如果難楠才這么解釋,而他的爺爺又確實是在瓷器方面有很高鑒定水平的話,楚琛也想不明白,這么一件對他來說并不難鑒定的石榴尊,對方會鑒定出真品的結(jié)果。“誰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對此事,楚琛也不想去費那個腦細(xì)胞了。埋怨了自己一番,難楠才就又強打起了j"/>神,問道:“楚先生,不知道您能否判斷出,這件贗品是哪里產(chǎn)出的?”楚琛回道:“其實,準(zhǔn)確的說,叫它贗品也不對,應(yīng)該說這是高仿品。”難楠才聞言,連忙問道:“怎么說?”楚琛說道:“如果難先生您對龍泉窯了解的深的話,應(yīng)該知道,仿燒龍泉窯產(chǎn)品是世界x"/>的現(xiàn)象,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這件石榴尊,應(yīng)該是清末民初時期的產(chǎn)物?!?/br>因為龍泉瓷器舉世聞言,不但是國內(nèi),連國外的藏家都趨之若鶩,清末民初之時,島國、德意志、米國等國先后有人去龍泉搜集青瓷,其后國內(nèi)大批古董商紛至沓來,由此引了龍泉挖掘古窯址和盜掘古墓之風(fēng)。與此同時,龍泉當(dāng)?shù)匮兄品鹿徘啻芍L(fēng)大盛,一批民間制瓷藝人紛紛加入此行。清光緒、宣統(tǒng)年間,孫坑范祖紿、祖裘兄弟制仿古青瓷名噪一時,至民國初期,清代秀才廖獻(xiàn)忠仿制的器物更是幾可亂真。還有其他仿制高手也是眾多。清代徐淵若著就有言:“……有時頗可混珠,若用藥品去新光,更于底部或邊緣略碎米許,則好古者亦易上鉤……”楚琛拿起石榴尊。指著底部,說道:“你看這里,是不是就像徐淵若著作中的說的差不多?”難楠才湊上前一看,現(xiàn)還真是如此。接著又聽楚琛說了幾個特點。他也不得不相信,楚琛的結(jié)論很可能是正確的。如果真是清末民初時的仿品,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楚琛剛才說的兩個地方,看起來有些不那么明顯了。畢竟清末民初到現(xiàn)在也有將近百年的時間,雖然時間短,但瓷器也會有氧化作品,這樣就會使得一些特征看起來并不明顯。當(dāng)然,楚琛的判斷對不對,難楠才也有辦法稍稍證實一下。于是,他跟楚琛和吳可打了聲招呼,隨后就邊拿手機,邊走到室外打起電話來。過了片刻,難楠才重新走進了會客室。一臉苦笑道:“剛才我打電話問了,對方說,東西確實是他長輩在清末那會,從華夏買回來的。當(dāng)時有一對,不過被他不小心摔了一只,因為害怕再摔,所以就把東西賣給了我?!?/br>聽他這么說。楚琛也只能安慰他幾句,不過難楠才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能夠問出事情的詳情,肯定有什么對方害怕的手段,至于是黑白兩道中的哪一道,他馬上就有了些猜測。之前。難楠才之所以對楚琛以禮相待,也是因為楚琛的身份和他的東西,但現(xiàn)在聽了楚琛如果詳細(xì)而準(zhǔn)確的判斷后,他對年輕的楚琛有如此高的鑒定水平,是真心佩服了。換作是他在楚琛這點年紀(jì),g"/>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楚先生,您在瓷器鑒定方面,在下是佩服至極!”等難楠才平復(fù)了心情,就對著楚琛豎起大拇指,大贊了一句。楚琛連忙謙虛道:“不敢當(dāng),我在這方面還有許多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難楠才呵呵一笑,他當(dāng)然不可能知道楚琛是全能全才,但就憑楚琛在剛才鑒定石榴尊展現(xiàn)出的淵博知識,他覺得至少在元代龍泉窯這方面,楚琛的水平應(yīng)該不輸于一些知名的鑒定專家了。這時,楚琛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幾樣?xùn)|西,說道:“難老板,咱們今天的交易?”難楠才聞言連忙笑容滿面的說道:“楚先生,交易的事情咱們一會再說,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我再去拿一樣藏品過來。”“哦!難老板還有古瓷珍品?”楚琛笑著問道。“不是瓷器?!彪y楠才搖了搖頭。楚琛聽說不是瓷器,就說道:“難老板,其實我對這兩件瓷器挺欣賞的,您別麻煩了?!?/br>難楠才遲疑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楚先生,其實我是真心喜歡您的這條羅漢手串,我現(xiàn)在去拿的東西,也是為手串準(zhǔn)備的,至于這兩件瓷器,您換也罷買也罷,都是可以的。”楚琛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難老板,這條手串我是真不想換?。 ?/br>難楠才也猜到楚琛會這么說,就微笑著說道:“換不換沒關(guān)系,但如果我不做努力的話,今后對這事肯定會后悔的。而且我的那件東西雖然是仿品,卻真得很不錯,也許您會喜歡也說不定??!”“那好吧……”見難楠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拒絕的話,楚琛也說不出口了,只能答應(yīng)了下來,況且,他現(xiàn)在還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仿作,居然能夠獲得難楠才如此評價。等難楠才離開后,吳可就有些不滿的說道:“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像牛皮糖一樣,難不成,他看上的東西,一定得換給他不成?”楚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啦,別生氣了,我看他確實是喜歡這條羅漢手串,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不奇怪。再說這位難老板估計也不簡單,咱們也不好拒絕的太過?!?/br>吳可聽楚琛這么說,稍稍一想,就明白楚琛所的意思,這讓她覺得有些擔(dān)心,很想馬上離開這里,不過當(dāng)她看到氣定神閑的楚琛時,又安定了下來,她知道楚琛很關(guān)心她的安全,如果難楠才真想對他們不利的話,楚琛肯定有解決辦法的。于是,她撇了撇嘴:“但他拿件仿品來干嘛,再怎么樣,仿品就是仿品,能有多大的價值?”楚琛笑著說道:“這可不一定,萬一是名家的仿作呢?也是很值錢的。而且難楠才這么說,他的那樣?xùn)|西,應(yīng)該確實有什么獨特之處,等會咱們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我看不上的話,不換就是了?!?/br>“怎么,你還真想換???”吳可從中聽到了另一層意思,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個難楠才也是聰明人,他應(yīng)該看得出來,如果不是能夠徹底打動我的東西,我肯定是不會同意交換的,現(xiàn)在他既然這么說,我想他肯定是對自己的東西非常有信心,雖說我也不舍得這條手串,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有更好的東西,那我肯定不會放棄的?!背≌f道。“也是,那就看看再說吧……”沒一會,難楠才就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個裝著畫框的袋子走了進來,看模樣,應(yīng)該是一幅油畫。看到居然是幅油畫,楚琛和吳可都有些失望,楚琛是因為他并不太喜歡油畫作品,而吳可是因為她知道楚琛的喜好,愛屋及烏之下的反應(yīng)。難楠才看到楚琛的神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恢復(fù)了j"/>氣神,他對自己的東西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楚琛最終應(yīng)該會同意這樁交易的。難楠才也不廢話,先把桌子稍稍清理了一番,隨后就把畫作從袋子拿了出來,并平放到了桌子上。先印入楚琛和吳可眼簾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陳舊的畫框,隨后,當(dāng)楚琛和吳可看到畫作的內(nèi)容時,不禁微微一愣,這是一幅西方少女的肖像畫,從服裝來看,少女應(yīng)該是歐洲文藝復(fù)興的人物。少女的眼神、動作等方面,可謂是刻畫的惟妙惟肖,一入眼就有一種令人嘆為觀止之感。楚琛和吳可可以肯定,這幅畫肯定是出自藝術(shù)大師之手。而兩人之所以有些愣,則是因為這幅畫的風(fēng)格實在是似曾相識。楚琛抬起頭來問道:“難老板,這難道是達(dá)?芬奇的作品?”難楠才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達(dá)?芬奇的作品,而是一幅仿作?!?/br>楚琛聽了難楠才的答復(fù),不由暗笑自己是傻了,如果是達(dá)?芬奇的真品,難楠才怎么可能拿來和他交換?不過,令楚琛覺得難以置信的是,這幅作品的仿制的水平實在太高了,如果不是難楠才這么說,他肯定不會認(rèn)為這是一幅仿品。而吳可也是訝然的問道:“這是仿作?”“確實是幅仿作!”難楠才又點了點頭,隨后嘆了口氣道:“當(dāng)時我也以為是真品,得到它之后,就興沖沖的去找對達(dá)?芬奇研究非常深的鑒定師鑒定,剛開始,鑒定師也是大吃了一驚,以為遇到了真品,不過最后鑒定下來,卻是仿作!”楚琛聞言說道:“想來難老板您應(yīng)該不止找一位鑒寶師幫忙鑒定吧?”難楠才回道:“那可不,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也不可能只找一位鑒定師??!光是鑒定費,都花了我至少兩個月的營業(yè)額,結(jié)果那些鑒定師都一致認(rèn)定,這幅畫是仿作。我就差去做碳14鑒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