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做客(杜厚的經(jīng)歷.上)
聽了楚琛的解釋,杜厚皺著眉頭說道:“小楚,照你這么說,那你怎么一眼就看出這只玉馬會是贗品?”楚琛解釋道:“如果單單只看橘皮紋的話,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判斷出來的,不過它的工藝就露出了它是贗品的馬腳,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仿的元代的玉馬擺件?!?/br>“對,我也認(rèn)為是元代的,玉馬屬于元代的風(fēng)格?!倍藕顸c頭道。“那這就有問題了。”楚琛解釋道:“這玉馬雖然表現(xiàn)的粗"/>獷有力,表面還留有鉆痕和鉈痕,但它卻沒有元代玉器的險刀現(xiàn)象出現(xiàn),而且拋光實在太講究了,這兩點都不符合元代玉器的風(fēng)格。”杜厚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楚琛所言,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這只玉馬擺件,會不會是明代的玉器。”楚琛搖了搖頭道:“不會是明代的,首先這玉器的風(fēng)格就不是明代的風(fēng)格,而且明代玉器的表面會有玻璃光澤,但這件玉器卻沒有,而且明代的玉器雖然也有鉆痕和鉈痕,但并不會像這上面這么明顯。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這幾處黑斑其實也是偽造的!……”“怎么會呢,這不應(yīng)該??!”雖然楚琛已經(jīng)講的很詳細(xì)了,但杜厚還是覺得難以接受。這讓楚琛很是奇怪,這件玉馬擺件就算是元代的,也不過二三十萬而已,就算打了眼,憑杜厚的經(jīng)濟實力應(yīng)該也不至于難以接受啊。難道里面有什么隱情?想到這里,楚琛就開口問道:“杜老,難怪這件玉擺件對您特別重要?”楚琛的話,讓杜厚瞬間就回過了神來。說了句“等等”就往房間的最里面急沖沖的跑去。過了片刻,杜厚抱著一只不小的箱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隨后把箱子放到桌上,就有些焦急的對楚琛說道:“小楚,老吳。你們快來幫我看看這幾件元青花對不對!”楚琛和吳叔聽說是元青花,急忙走了過去,與此同時,杜厚也連忙把箱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分別是青花龍紋四系扁瓶一只,青花纏枝牡丹孔雀紋梅瓶一只,青花纏枝牡丹紋玉壺春瓶一只,一共三件青花瓷器。不過吳叔看到這三件青花瓷品時,卻輕咦了一聲,說道:“這只梅瓶我怎么好像在哪看到過啊?”杜厚苦笑道:“這我知道。這只梅瓶和紐約j.j.lly公司,1988年展出的那只梅瓶一模一樣,原先我也懷疑過它的真假,不過我仔細(xì)研究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有不符合元青花的特征,所以當(dāng)時我覺得這兩只梅瓶應(yīng)該是一對?,F(xiàn)在看來這只梅瓶很可能就是一只復(fù)制品啊!”楚琛聞言馬上問道:“杜老,難道這幾件青花瓷,和那件擺件都是從同一個人手中得來的?”“是啊!”杜厚苦笑道:“這幾樣?xùn)|西,確實都是我一年前從一個人手中得來的……”原來,一年多前,杜厚到他的一位開古玩店的朋友那做客,正當(dāng)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一副農(nóng)民工打扮,樹皮一樣的左手緊緊的拎著一只布袋。“老……老板。這里收舊東西嗎?”中年男子進來之后,就畏畏縮縮的問道。杜厚的那位朋友到是沒有因為這人的穿著而怠慢他,從位子上站起身來就說道:“您先請坐,舊東西我這是收的,不過也要看看你帶的是什么東西!”那人聞言眼神一亮。隨后從布袋里拿出了一把瓷片。“好了,好了!您放回去吧!”杜厚的朋友一看是瓷片,看都沒仔細(xì)看,就直接揮了揮手道:“這位老哥,真是抱歉啊,我這只收整器!”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而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瓷片放回了布袋,隨后神情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店門。等那中年男子離開之后,兩人聊道:“就只有這個是好的,其它的這些東西到我手里就這樣子!”杜厚看到中年男子那遲疑的神色,馬上就覺得這人應(yīng)該不止這么些東西,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就追g"/>究底,而是先把銅鏡拿到手中打量了起來。這是一面g"/>鈕松鶴鏡,元代的特征非常明顯,表面斑斑駁駁的銹跡很嚴(yán)重,不過上面的紋飾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銅鏡為伏g"/>鈕,鈕上方飾蒼松翠柏,左側(cè)兩只仙鶴曲頸爭鳴,姿態(tài)優(yōu)雅,下方山石草地,溪流汩汩,紋飾布局清晰規(guī)整,鏡體小巧,表面光潤,算是一面比較不錯的元代銅鏡。“老大爺,這些東西您要嗎?”中年男子有些忐忑的問道。杜厚點頭道:“要啊,不過這些東西你也知道是什么樣,太貴的話,我可買不起?”中年男子聞言很高興,直接說道:“這堆東西就算五百塊!您看行不?”杜厚皺了皺眉頭,看起來好像對這個價格不滿意,不過他沒先回應(yīng),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煙,抽出一g"/>遞了過去,道:“大兄弟,你抽煙不?”中年男子一看居然是軟包的中華煙,雙手上前畢恭畢敬的把煙接到手中,嘴里一個勁的說“謝謝”。此時,杜厚又點了火,中年男子簡直感動至極,極其客氣的彎下腰把煙湊上去吸了一口。“大兄弟,聽你口音好像是余汗的?。 倍藕駧退c了火后就問了一句。“老大爺,您耳力真好,我老家確實是余汗的,去年才搬到瓷都。”“哈,那就別說了,這些錢你拿去吧!”杜厚c"/>著中年男子的口音,數(shù)了五百塊錢就遞了過去。中年男子一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瞬間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一臉欣喜的問道:“老大爺,您也是余汗的?”杜厚哈哈一笑道:“我以前在余汗工作過好幾年,余汗算是我半個家鄉(xiāng)啊,其實說實話,像你的這些東西要論價值的話,還真沒多少,我也是想著咱們算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而且我也是買下來,給我外孫當(dāng)標(biāo)本用,不然一般人也只會給你個一二百!”聽到這里,中年男子是感動壞了,一個勁的連聲道謝。“對了,你的東西應(yīng)該不止這點吧,還有什么???”杜厚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嗯,是還有一些……”說到這里,中年男子突然停下了嘴,連忙改口道:“沒了,就只有這些東西了!”杜厚呵呵一笑道:“大兄弟,你別有什么顧慮,你有什么東西,我就付什么價,就算是國寶,我也買得起!”“這……”中年男子一下子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起來。“大兄弟,我跟你嘮叨一句?!倍藕褚荒樥\懇的說道:“我呢,也不是什么做古玩生意的,就是一愛好者,所以我買東西不像那些生意人,喜歡壓價,另外吧,我這人人品可沒問題,不像有些人,買賣不成就舉報你,我可不會做這種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