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造化
賭石店門口被劃出了一塊不小的區(qū)域,這片區(qū)域正是用來給客人們解石的場所。.等兩個店員把中年男子買的那塊毛料,抬到解石區(qū),劉志清就開口問那位談先生道:“老談,你是打算自己解,還是讓我店里的師傅幫忙?”來買毛料的人,肯定不會每個人都會解石,而劉志清雖然會解石,但他也有其它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在這里幫客人解石,因此劉志清的賭石店,也請了一位解石師傅。“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切吧,不過一會還要麻煩師傅幫我搭把手……”談先生擺了擺手,就走到解石機(jī)旁邊。他也是賭石老手了,解石的經(jīng)驗還是挺豐富的,而且這塊毛料可是關(guān)系著他的賭局勝負(fù),還是他自己動手來的放心一點(diǎn)。見談先生開始解石了,原本還很嘈雜的四周,頓時就變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談先生接下來的動作。談先生并沒有選擇擦石,而是準(zhǔn)備從中間直接把毛料一分為二,其實這也正常,畢竟毛料體積大,又是中下檔的毛料,再加上表現(xiàn)又不出色,還只有一處螞蟻松花,解起石來也就沒那么多的講究了。當(dāng)然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塊毛料才只要兩萬五就可以買下來,不然換作是高檔的毛料,就算沒有什么突出的表現(xiàn),這么大一塊十倍的價錢也都不止。“嗞嗞嗞……”隨著解石機(jī)的刀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毛料內(nèi)部深入,不但談先生神情緊張的觀察著解石的進(jìn)展,圍觀的眾人也都死死的盯著刀片切下去的地方。楚琛見了談先生選擇的位置,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處地方離翡翠的位置相隔的并不遠(yuǎn),一會這一刀切完之后,只要再往里面切一點(diǎn),就可以切出里面的翡翠。不出意外,這位談先生,應(yīng)該可以大賺一筆了。不過談先生可沒有異能,他并不知道這塊毛料里面,會有一百多萬的翡翠存在。等到切了一半還沒看出一點(diǎn)綠意時,談先生的眉頭開始緊緊的皺了起來,而錢益友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結(jié)果我看不大好??!”“怎么說?”“你看這塊毛料,一邊的皮殼沒什么表現(xiàn),另外一邊還是螞蟻松花,中間一刀都切不出綠來,我看跨的可能姓很大啊!”“這到也是!不過這塊毛料才兩萬五,就算跨了損失也不大。”“你這說的是屁話,兩萬**是錢啊!”“哎!我說你們,毛料都沒全部解開呢,你們就知道到底是漲還是跨啦?神仙都難斷寸玉,你們這是比神仙還厲害??!”聽兩人這么說,旁邊的錢益友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他也認(rèn)為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姓很小,但其實他心里,還是希望談先生能夠賭漲的,而且最好是能夠大漲。畢竟對他來說,輸贏再重要,也沒有賺錢來的重要。“咔嚓!”雖然看起來結(jié)果不是太好,不過談先生也沒猶豫,直接一刀切到底,整塊毛料頓時就一分為了二。“唉!”圍觀的眾人全都嘆了一口氣,兩邊的切面居然一絲綠意都沒有,這樣的毛料又是這樣的結(jié)果,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姓已經(jīng)非常渺茫了。談先生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神色也是一片黯然,心里有些埋怨自己,剛才為什么要爭那口氣??!這一爭兩萬五就沒了,雖然這點(diǎn)錢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錢,不過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沒了,也讓他挺心疼的。談先生深吸一口氣,把那塊沒有表現(xiàn)的毛料放到一邊,那塊有螞蟻松花表現(xiàn)的毛料,放到解石機(jī)上,打開電源,從毛料中間的位置切了下去。楚琛見了不禁搖了搖頭,這位談先生這么解,估計要一波三折了,毛料里面的翡翠恰恰就是在那半塊沒有表現(xiàn)的毛料里,而這半塊毛料里面雖然也有翡翠,但正如螞蟻松花的表現(xiàn)一般,不但分散,而且不均勻,基本沒多少價值。“綠!出綠了!”這一刀切下去,眼尖的人馬上看到了切面上顯露出的綠意來,馬上就把現(xiàn)場的氣氛給引燃了,許多人都爭先恐后的往里面擠。見此,劉志清只能又滿頭大汗的維持起秩序來。“擠什么擠??!綠是出了,水頭也不錯,算是高檔的油青種,不過都不成線,還是跨啊!”眾人聽到是這么回事,高漲的熱情迅速的冷卻了了下來,更有一些人聽了這番話,干脆直接就走人了。有一位圍觀的玉器商人,觀察了切面之后,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您這兩塊翡翠,我出八百塊錢,您覺得怎么樣?”至于他為什么想要買這種掏不出翡翠的毛料,也很簡單,里面的翡翠確實不能做a貨,但**、c貨還是能做的,只要買下來的價格不貴,多少還是有些賺頭。“不行,八百塊太少了,一口價一千五,要不要隨你!”談先生搖了搖頭說道。“行!一千五就一千五!”玉器商人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還是有賺,就答應(yīng)了下來。等兩人交易過后,劉志清開口說道:“老談,還有半塊你是準(zhǔn)備接著解,還是轉(zhuǎn)讓了?”雖說這賭石是十賭九輸,不過畢竟是第一塊毛料,賭跨了多少對今天的生意有些影響,因此劉志清心里很想讓談先生接著解,而且最好能夠賭漲,或者來個大漲。談先生的心里雖然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勇氣,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道:“解,我到不相信了,這塊毛料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說著,他把另半塊毛料,放在解石機(jī)上,然后找了個他覺得是中間的位置,又?jǐn)r腰切了下去。楚琛見此,心中只能對談先生感嘆了一句霉運(yùn)當(dāng)頭,因為談先生下刀的位置,如果再靠近右邊半厘米,那就能切出綠來了,現(xiàn)在這一刀切下去的結(jié)果,人們基本上都會認(rèn)為這塊毛料已經(jīng)廢了。果然,等到談先生這一刀切下去,現(xiàn)場是一片嘩然,只見兩大邊的大半切面,盡是白棉,這種表現(xiàn),可以說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想到毛料里面還會有翡翠存在。談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的他看著這兩塊毛料,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切,還是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價值的時候賣掉。見此,楚琛心神一對,走上前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這兩塊毛料您賣不賣?”楚琛這么一問,不禁讓談先生愣了神,四周那些觀眾里面更是傳出了一陣噓聲。別看剛才那從位玉器商人會買那兩塊毛料,那也是因為有利可圖,以兩塊毛料的切面表現(xiàn),除非是送給他,不然他g"/>本不會在這上面花“冤枉錢”。“賣,怎么不賣,我也不要多,兩千賣錢,小兄弟你盡管拿走。”談先生馬上反應(yīng)過來,說了個價格。和楚琛一同過來的李國棟他們,雖然不知道楚琛為什么會買這兩塊毛料,不過對于談先生的開價還是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文玉婷不悅的說道:“我說你這人,當(dāng)我們楚哥是傻子啊,就這兩塊毛料的表現(xiàn),怎么可能值的了兩千?”楚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先生,毛料的表現(xiàn)您也看到了,我覺得兩千這個價格有些不妥,就五百塊,您同意的話,我就買來玩一玩?!?/br>談先生當(dāng)即擺了擺手,道:“我也不缺那五百塊錢,你真想要,那就一千塊錢拿走,不然我自己解了?!?/br>“行!一千就一千吧。”楚琛微微一搖頭,從皮包里數(shù)出一千塊錢,遞給了談先生。“這傻子,居然花一千塊錢,買兩塊這樣的石頭!真是錢多燒的慌!”“兄弟你說的對,你沒看到那這人一身的手工衣服,估計對他來說是花兩小錢切著玩的!”說話的人也很有見識,一眼就看出了楚琛的穿著不凡。文玉婷鄙夷的看了說話的那兩人一眼,說道:“我們楚哥都解出七八塊玻璃種了,會有你們說的這么膚淺嗎?”“七八塊玻璃種?”剛才那人樂不可吱的說道:“小姑娘,我看你是沒睡醒,還在做春秋大夢吧?”他的這番話,讓圍觀的眾人都輕笑不已,七八塊玻璃種,那怎么可能?再說如果眼前這位小伙子真的開出這么多玻璃種,他們沒道理沒聽說聞??!“咦,小伙子,你是不是就是在路老板那邊開出玻璃種的那位啊!”現(xiàn)在楚琛的著裝和之前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因此益老板剛開始只覺得楚琛有些面熟,等他聽到文玉婷說的那番話,才想起楚琛到底是哪位。楚琛微笑著回道:“錢老板,好久不見??!”錢益友和楚琛的對話,讓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剛才嘲笑文玉婷的那人,更是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家伙,難道這人真是已經(jīng)開出那么多玻璃種了?文玉婷看他這副表情,心中一陣暗爽,叫你小看楚哥!一會讓你看看,什么叫化腐朽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