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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店家把吃的送進房來。” 車戰(zhàn)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來一同吃?!闭f完又親她一下道:“你要準備后半夜?!?/br>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覺。” 車戰(zhàn)管她不了,一路笑著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氣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忽聞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計呀!否則你要單挑啊。” 余微微聽了罵道:“哎呀!你也壞,你醒來了也不吭聲,如何辦?用什么計? 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裝,一面走到妝臺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頭發(fā),笑道:“他還要去聯(lián)合鏢局,我們不能調開他太遠?!?/br> 姜瑛姬笑道:“由我來說。”忽見門外有了談話聲,二女向門口一看,只見車戰(zhàn)領來一位老人。 車戰(zhàn)進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們猜,這是誰?” 余微微道:“聯(lián)合鏢局,古浪城分局副總鏢頭。” 車戰(zhàn)搖頭笑道:“不對不對,這是正牌總鏢頭「開山手」馬如龍前輩呀?!?/br> 二女一同拱手道:“馬老好!怎么這巧?馬老也來古浪啦?” 老人連聲道:“兩位女俠好!巧在老朽會到麻大俠和桑大俠,還有巨人大佛兒,他們說,車公子要來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br> 請客坐下后,車戰(zhàn)笑道:“本來我們三個人要在古浪鏢局找份鏢師身份作掩護,等到那神秘人物來投紅鏢,將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馬老一說,以馬老的經驗,說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絕對不會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顯,破綻容易被武林看出來。” 姜瑛姬道:“以馬老之見呢?” 馬如龍道:“以老朽之見,那人要脫身絕對不可能,沿途數(shù)千里,他飛不出去,裝扮一般商人絕對不行,保長途鏢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鏢,一節(jié)一節(jié)投保。 不過另有一點三位要當心,這人能說各地方言,這證明他有語言才能不錯,但絕對不是新進中原的人物。“ 車戰(zhàn)道:“你老說,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br> 馬如龍道:“待了很多年不為奇,異域人來中原待一輩子的大有人在,而這個人,也許不止一個,他在中原一開始就有某種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奪取中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種野心之一而已?!?/br> 余微微道:“他們寄身何處呢?” 馬老人道:“姑娘問到老朽所懷疑的核心了,請問姑娘,從小被異域武林打進中原武林的寄身處,以何方法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驚叫道:“寄身各大門派作弟子?!?/br> 車戰(zhàn)嚇聲道:“這人學會他異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門派之一了。” 馬老人道:“雖非絕對,不無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當為最好,不過這兩派也有難寄之處,因為必須當和尚或道人?!?/br>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馬老人道:“問題是,外家弟子必有家,異域來的哪有家?” 車戰(zhàn)道:“愈說愈麻煩了,我希望他不是這條路上人物,否則根本抓他不著了,目前來祁連的各大門派人數(shù)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鏢局,其掩護之處誰能查出?” 馬如龍道:“這是老朽的猜測之一,當然不能確定,九大門派不是烏合之眾,收一門徒都得經過考察才收的?!?/br> 車戰(zhàn)道:“你老剛剛說過,奪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馬老人道:“你莫聽差了,老朽是說,得手之人有一黨,不是一個?!?/br> 車戰(zhàn)詫然道:“你老必有所據呀?” 馬如龍道:“假如要老朽說出心中所預測的,那就話長了,我得先問老弟,你可是兩極派掌門車自強的后代?后來車掌門被谷不凡鬧分離,自成南極派?!?/br> 車戰(zhàn)道:“你老創(chuàng)設聯(lián)合鏢局已有幾十年了,威名與公正,武林無不尊重,晚生沒有隱瞞的道理,晚生正是?!?/br> 馬如龍道:“你已二十三歲了?” 車戰(zhàn)點頭道:“你老算得出?” 馬如龍道:“二十五年前,你父親曾經打敗一個叫「七星海龍」的海上霸王,奪得一件寶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現(xiàn)的天王塔。” 余微微驚叫道:“原來如此!這中間似有不少淵源?” 馬如龍道:“谷不凡鬧分離兩極派,不僅僅想當兩極派掌門,奪到兩極令符,真正的目的是要奪天王塔,這只有幾個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師傅,也是我大師伯,還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br> 車戰(zhàn)大驚道:“家?guī)熓悄愦髱煵?,他一直未提過,這樣說,谷不凡是二師伯了?!?/br> 馬如龍道:“你師傅只醉心于「武林墳場」,大權多半cao縱在谷不凡手中?!?/br> 姜瑛姬道:“這問題愈扯愈遠了?!?/br> 馬如龍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現(xiàn)在轉到正題了,谷不凡步鬧分離,分離成功后,他發(fā)現(xiàn)車戰(zhàn)的父親立即成立南極派,勢力還是比他大,于是不敢下手,因為兩極派令符還在車戰(zhàn)父親手中,沒有令符,車戰(zhàn)父親手下不會心服,也沒威信,何況天王塔又被車戰(zhàn)父親藏得非常秘密,于是這野心家伙動腦筋找別人相助了?!?/br> 車戰(zhàn)道:“找誰?” 馬如龍道:“他無法找九大門派,因為兩極令符還是九大門派的當時掌門歃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勢力最強的幫派重聘了。” 馬如龍道:“對!他找到了七星海龍,那時七星海龍既與車戰(zhàn)父親有仇,又想把天王塔再奪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極派雖被毀,谷不凡與七星海龍依然美夢落空了?!?/br> 馬如龍道:“七星海龍與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機的人物,他們當然不會罷手?!?/br> 車戰(zhàn)跳起道:“目前奪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龍。” 馬如龍搖頭道:“七星海龍的年紀,已與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開外了,也許他比老朽還大,可是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車戰(zhàn)道:“晚輩有個人,是當年南極派唯一活著的香主,他一定能認出當年與谷不凡聯(lián)手之人。” 馬如龍連連搖頭道:“當年七星海龍自己未出面,派給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本來面目,那人蒙面參加的,連谷不凡自己都認不出來。” 車戰(zhàn)泄氣道:“這就難查了?!?/br> 馬如龍道:“整個聯(lián)合鏢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鏢人,老朽自有方法通知你,你自己還是另想計策追查,老朽是昆侖派長老,各大門派由昆侖派出去查,我們不放過任何可能之處?!?/br> 車戰(zhàn)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當年既有七星海龍派人參加,晚生要查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龍派來的?!?/br> 馬如龍道:“老朽一定盡力,因為令尊當年對聯(lián)合鏢局可說是恩人,好!老朽這就告辭了?!?/br> 車戰(zhàn)和二女送走馬如龍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靜,問道:“我們如何進行?” 車戰(zhàn)道:“你們兩個稍微易動一下形象,年紀不變,不要真像這樣美,衣著太鮮艷了?!?/br> 余微微笑道:“你要搗什么鬼?” 車戰(zhàn)笑道:“裝普通武林?!?/br> 余微微道:“這樣一來,連自己人也認不出了?” 車戰(zhàn)道:“我想你有你的辦法,我有我的辦法,阿瑛本來是一個人,她就不必作暗號了?!?/br>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實在一直沒有規(guī)定暗號,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車戰(zhàn)道:“要避開北極派人,北極派認得我的雖然不多,但鬧出去會影響我們奪取天王塔,當然對付「西域神魔」和「大漢金戈」哈沙圖更有必要?!?/br> 姜瑛姬道:“我如見到哈沙圖怎么辦?” 車戰(zhàn)道:“不可出手!這個人我還沒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連我也不容易除掉他,何況我還要利用他,他是對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選,他更是對付奪到天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獵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這客棧過夜了?” 車戰(zhàn)道:“我已叫店家準備吃的,吃過后再休息一會就動身,時間也快天亮了?!倍畬ν谎?,知道他這時心中很亂,于是各自準備。 “店錢我算了,阿瑛,微微,打過四更很久了,我們走吧?!避噾?zhàn)從外面走進房門。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來了不少武林人?三三兩兩地經過我們上房去后院。” 車戰(zhàn)笑道:“你憑這一家客棧來估計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這點比我強,阿戰(zhàn),前面吧?” 車戰(zhàn)點頭道:“所以我們更要快點離開,好在我們易容早,不然引來很多俗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認識的?” 車戰(zhàn)道:“各大門派高手,認識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點頭朋友,談不上交情?!?/br> 三人由屋面翻出,車戰(zhàn)一手一個拉著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說毫無目的地走,一心打算憑運氣遇上奪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莊院,我們怎么辦,向人家要吃的?” 車戰(zhàn)道:“討飯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拋頭露面的,你們在此勿動,我馬上回來。” 余微微見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說出我們是他妻子了?!?/br>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們都是他情人,雖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會以哪幾個為妻,那幾個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沒有「妾」這個字,他看中的都是妻?!?/br> 姜瑛姬道:“這不合禮制呀?” 余微微鄭重道:“我們喜歡一個守禮制的俗物嘛?我們自己又是一個俗物嘛? 阿戰(zhàn)眼睛里沒有富貴貧賤之分?!?/br> 姜瑛姬笑道:“也許我們就是這樣看中他,對了,怎么了,阿戰(zhàn)去了不少時間啦?怎么還沒有回來?”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們了?!?/br>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煩了?!?/br> 四面忽然冒出十幾個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br> 原來冒出來的全是野人一樣,面上畫著五顏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認識,輕聲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幫」人。” 余微微道:“他們從不入市鎮(zhèn),雖然不是野人,但從不入中原呀?!?/br> 姜瑛姬道:“當然也是前來奪寶的。” 忽見一個花面人行出道:“兩位姑娘,快報出來歷和字號來?!?/br> 余微微笑道:“你們來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br> 姜瑛姬道:“花漆幫主也到了,真是難得?!?/br>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guī)椭鱽須v的,沒有幾人,這證明兩位姑娘與我?guī)椭饔薪磺榱耍俊?/br> 余微微道:“我們正想與貴幫主相商一件事情??!隊長可否引見?” 花面人道:“兩位在此稍候,我們去請幫主來?!闭f完,忽又全部隱去。 “哈哈!你們認得這批怪物?”車戰(zhàn)一閃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們不是怪物,不過他們喜歡用各種顏色的樹漆涂臉,在須彌山區(qū)立幫。” 車戰(zhàn)道:“??!是武林傳言的「花漆幫」,又叫「鬼面幫」的神秘組織?”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br> 車戰(zhàn)道:“聽說他們幫主武功奇高,手下沒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稱那個花面的為隊長?” 余微微道:“隊長是臨時指定的,今天他當隊長,下次他也許變成隊員了,他們個個都是非常高手?!?/br> 車戰(zhàn)道:“你要見他們幫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們隱身鬼面幫,你認為不好?” 車戰(zhàn)會意大笑道:“那我們也要畫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來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們畫成花面才好玩哩。” 車戰(zhàn)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許他們幫主快到了。” 剛剛吃完,忽見山道上閃出三個花面人來,其中一個鬢發(fā)全白的老花面到了五丈處不動,問道:“誰要見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復本來面目道:“老哥哥!不認識我們了?” 白發(fā)花面一見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來是兩位小妹子?!?/br>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說要會見風流鬼嘛,喏!他就是?!?/br>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車戰(zhàn)?!?/br> 車戰(zhàn)也把真面目現(xiàn)出道:“我該怎么稱呼?” 老花面大笑道:“當然稱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與任何男子同行的,一旦同行,那還用說?!?/br> 車戰(zhàn)笑道:“我也只好稱你老哥哥了?!?/br>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們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們三個,要想當花面,你替我們畫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搗什么鬼!行?!闭f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個花面送上五個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畫成鬼一樣,畫好笑道:“你們不可入城市?。∥医o你們十個手下,要吃要喝問他們,假如你們要想洗去花漆時,用十種不同樹藥汁調水就能洗去,少一種也不行?!?/br>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們不敢?guī)б粋€,你那五個瓶子我們要,有時要洗掉,有時又要畫,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這種不傳之秘雖然名貴,但小妹子你們要,那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