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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道:“你呢?” 車戰(zhàn)笑道:“只怕我們差不多,不過這卻不能輕易施展?!?/br> 余微微道:“舉目武林,煉成的不只你我,不過大家秘而不宣罷了?!?/br> 車戰(zhàn)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亂之際了,這種最后手段恐怕都要出籠啦!看誰先使用?!?/br> “哈哈!假青年,憑你們的功力,不施那種玩意也能通行無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間出現(xiàn)在二人后面,車戰(zhàn)回頭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頭!你也有離開「不毛島」的一天啦?!?/br> “哇!小子,一見面,口氣不善呀!沒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陸地一步哩?!?/br> 車戰(zhàn)問余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余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見了?!?/br> 老頭約有七八十,長得又短又瘦,作漁家打扮,手中拿著三尺長的旱煙桿,只見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來越美啦!不錯,有五年了,你是十六歲去過不毛島的,可惜,可惜呀。” 余微微詫異道:“可惜什么?你老看出我武功沒有進(jìn)境?” 老頭搖晃著腦袋,嘆聲道:“不對、不對,你的武功只怕己到登峰造極了。” 余微微道:“那你可惜什么?” 老頭子做個鬼臉,看看車戰(zhàn)道:“微微,你怎么與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這一下,余微微明白老頭子的要說什么了,忍不住也向車戰(zhàn)做鬼臉,但卻笑向老頭道:“不名伯伯,有話就快說,我們不是在這游山玩水。” 文老頭道:“嘿嘿!微微,這小子的壞名傳萬里,連四疆外的異國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避噾?zhàn)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理也不理。 余微微道:“你說我上了賊船。” 老頭裝出怪模怪樣道:“美丫頭!只怪你長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長八成美,那是鸚鵡注定入籠了,別想飛掉?!?/br>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戰(zhàn)在什么時候得罪你了?” 車戰(zhàn)接口道:“這老頭真小氣,我們在海中,為了爭奪一條大血鰻,我為救人他為吃,結(jié)果他輸了。” 老頭嘿嘿笑道:“是你使詐!小子,這筆帳永遠(yuǎn)要算,不過話得說回來,陰陽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給我,可以抵消?!?/br> 車戰(zhàn)道:“你沒有得手?” 老頭道:“比什么我老人家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沒有你小子快,也沒有你小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夠狠,在山東,你殺了北極派多少人,雷節(jié)度有你這朋友也夠瞑目于地下啦?!?/br> 車戰(zhàn)忽然道:“原來我和微微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處,怎么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對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br> 老頭急急道:“慢來、慢來!沒有代價的事,你別向我打聽?!?/br> 余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說?!?/br> 老頭道:“噫!丫頭!你也知道這小子的厲害啦!好,我們打個賭。” 余微微笑道:“賭什么?” 老頭于哈哈笑道:“賭陰陽符和天王塔,我贏了,你們得輸給我,否則我就輸給你?!?/br> 余微微嬌笑道:“不!我輸了答應(yīng)你老要求,你老輸了我要別的?!?/br> 老頭噫聲道:“還有比陰陽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聽說你老在四十年前,奪到紅海盜一滿船金銀珠寶?!?/br> 老頭子驚叫道:“這件事你也知道?” 余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銀島萬百通要搶你的,被你整得灰頭土臉,這事雖未傳出,但瞞不了我,怎么樣?敢不敢?” 老頭子道:“行!我贏定了,嘴長在我老人家身上,車小子問破嘴,我也不說,但不許他用強?!?/br> 余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輸定了,阿戰(zhàn)有的是辦法?!?/br> 車戰(zhàn)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賭,她憑什么這樣有把握?不行,不能輸,我不能替她泄氣。”立即向老頭道:“雷節(jié)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個女孩失蹤,你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賭?” 老頭大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不說。” 車戰(zhàn)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經(jīng)遇到兩個家伙,一個向我說,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里洗澡,另外一個則說,他一生活到四十幾了,還沒有看見過螞蟻,老頭子,你相信哪個的話是真的?” 老頭冷笑道:“小壞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說一句,我知道雷龍女和公孫紅的下落難道說假話?” 車戰(zhàn)道:“為了陰陽符和天王塔的賭注,說一次假話當(dāng)然合算?!?/br> 老頭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譽比功夫重要。” 車戰(zhàn)哈哈笑道:“混跡不毛島五十幾年不入內(nèi)地,今天為了什么,何況這又不是大庭廣眾之前,你說次假話沒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問,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還活著,將來得到兩件寶物,大不了送給你?!?/br> 老頭似最怕別人說他胡扯,這時眼睛都紅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當(dāng)年,我老人家非與你拼命不可,原來你對我老人家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么東西?!?/br> 說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張羊皮圖,猛地擲在地上。 “小風(fēng)流鬼,算我白認(rèn)識你了,你到五陽谷去看,雷龍女和公孫紅是我救去的,她們現(xiàn)在隨著五陽神尼在學(xué)藝,一船金銀珠寶的藏圖在此。”說完拔身而起。 余微微拾起藏寶圖,向著車戰(zhàn)道:“你這方法太傷害他了?!?/br> 車戰(zhàn)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這樣,否則我們輸定了?!?/br> 余微微道:“哎呀!我們的賭注是懸空的,誰知得到還是得不到呢?!?/br> 車戰(zhàn)道:“你放心!這老頭兒只要走出半里,不但氣消,而且猛拍自己腦袋哩!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還是喜歡我的?!?/br> 余微微笑道:“你有這樣把握?” 車戰(zhàn)道:“你不信?走著瞧!他己在前途等著我們哩。” 余微微道:“等我們干啥?” 車戰(zhàn)笑道:“他忍不下一時之氣,明知說出是輸而偏偏要說,幾句話失去一大船金銀珠寶,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罵我一場泄泄氣呀?!?/br> 余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實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師傅同輩長者啊?!?/br> 車戰(zhàn)道:“你錯了!這老頭兒不能和他來正經(jīng)的,你來正經(jīng),他會吐你口水,愈是整他,他愈高興。” 真不出車戰(zhàn)所料,二人前進(jìn)不到五里,只見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車戰(zhàn)到達(dá),猛地跳起吼叫怒罵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為什么不用別的方法,硬要氣我,我老人家真該死。” 車戰(zhàn)哈哈大笑走近道:“老頭子,殺雞要殺頸,殺鴨要殺扳,打蛇打七寸,否則事半功倍,你這種毛病,是我和你搶血鰻時發(fā)現(xiàn)的?!?/br> 老頭子氣道:“我老人家這次入內(nèi)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現(xiàn)在免啦。” 車戰(zhàn)大樂道:“文老頭!除非你沒有動機,有了動機,你永遠(yuǎn)也不會收回的,現(xiàn)在我說不要你相助,你說,你說,你說個「好」字,說呀。”文不名的臉,好似要哭啦! 余微微暗暗忖道:“阿戰(zhàn)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憐的老頭,為何是這樣個性?” 車戰(zhàn)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么話。 “真的?!蔽睦项^高興跳起來了。 “小子?!彼州p聲道:“我猜出來怎么辦?” 車戰(zhàn)道:“我叫微微親手烤野味給你吃。” 文老頭喜哈哈地道:“一言為定。”老頭高興無比地走啦。 余微微奇怪道:“阿戰(zhàn),你又搗什么鬼,氣得他半死,又把他逗樂了?” 車戰(zhàn)得意道:“專氣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還有個毛病,喜歡與我猜謎語,輸?shù)娜艘埧?。?/br> 余微微驚叫道:“你把「三更日當(dāng)頂,午正月臨頭」給他猜,你真會耍人?!?/br> 車戰(zhàn)笑道:“我們到哪里找這種有經(jīng)驗的人物,你準(zhǔn)備烤野味吧?!?/br> 余微微笑道:“你對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對付奇人異士的方法同樣精采?!?/br> 車戰(zhàn)又忍不住了,將她抱住道:“我對女人卻未施任何手段??!完全是送上門的,” 余微微讓他親過之后輕笑道:“天又亮了,當(dāng)心別人看到?!?/br> 在走到晨羲高升時,忽聽前面人聲哄哄,車戰(zhàn)噫聲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余微微搶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邊集有一群人,不禁嚇聲道:“八大供奉,還有文不名?!?/br> 車戰(zhàn)道:“有文不名在,我們可以過去,好像有人受了重傷?!?/br> 文不名眼快,一見車戰(zhàn)和余微微,立即大叫道:“你們快來!黑山劍客中了陰陽符?!卑舜蠊┓钪坏暮谏絼妥诘厣?,上身脫光,面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運出內(nèi)功。 車戰(zhàn)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焙谏絼捅成铣霈F(xiàn)一塊黑印,形同七寸長、三寸寬的符印,該符上端是個女鬼頭,下方似符,印在皮膚上十分明顯。 車戰(zhàn)道:“他在運功逼符?” 一個和尚問文不名道:“這位施主是誰?” 文老頭道:“海山頭陀!這不是通名道姓的時候,你看不出他是易容的?!?/br> 不理和尚,又向車戰(zhàn)鄭重道:“小子!你還不懂陰陽符的作用,它本來是施放者所畫一道符,但經(jīng)過咒語一催,符就如有靈性,飛襲被害人,不管沾在對方在任何地方,符即化去,侵入皮膚,衣物擋不住?!?/br> 余微微道:“侵上皮膚又怎么樣?” 文不名道:“受害者如無強大內(nèi)功阻擋,侵人心藏就會死,你看,黑山劍客中的是陰符,陰符女鬼頭,專門對付男人,陽符是男鬼頭,專門對付女人;陰陽符又名「蝕魂咒」,遇上會者專使暗襲最可怕,符襲之時毫無感覺?!?/br> 車戰(zhàn)道:“明攻呢?” 文不名道:“你可以運出功力阻擋呀!在未侵入人體前,你還可以用兵器對抗?!?/br> 一個婦人不耐道:“文公,你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有何用處?黑山劍客快要筋疲力竭啦。” 文不名老頭道:“秦夢源!你懂什么,女人當(dāng)供奉,皇上用人不當(dāng),何茂森的功力難道這樣差勁?這小子不是問閑話,他搞明白陰陽符的作用,他會有辦法的。”一旁焦急的七大供奉,這時全把驚疑的目光注視車戰(zhàn)。 余微微向車戰(zhàn)輕聲道:“你有沒有辦法?” 車戰(zhàn)向文不名道:“老頭子,符已化了,現(xiàn)在是赤,不管運用多強的內(nèi)功,也不能把它逼出去,黑山前輩終有功力用竭的時候,一下抗不住,這鬼東西就會侵人心藏,現(xiàn)在哪一位運功替上黑山前輩,讓他自己休息?!?/br> 文不名大叫道:“對!我們?yōu)楹蜗氩坏竭@點,和尚,你先出手?!焙I筋^陀立即運功,雙手抵住黑山劍客的前胸。 文不名道:“小子,多加兩個如何?” 車戰(zhàn)道:“如果能加強內(nèi)功把它逼出去,那就不算陰陽符的厲害了,很明顯,它還不怕三昧真火,這些我想黑山前輩早已想到?!闭f到此,車戰(zhàn)猛地叫道:“有了,可以一試?!?/br> 大家聞言,莫不驚注他的面上,文不名急急道:“你想到什么了?” 車戰(zhàn)道:“移花接木?!?/br> “對?!蔽牟幻鸬溃骸昂谏?,你自己接下和尚,我們把你……把你……” 說不下去了,急向車戰(zhàn)道:“把他怎么辦?” 車戰(zhàn)道:“在黑老前輩身后,不是有株合抱大樹,他自己現(xiàn)在不能動,把他抬到樹下,背靠樹干,使他背上陰符緊貼樹身,我來助他運功?!绷⒂袃晌还┓畎押谏絼吞?,按照車戰(zhàn)說的做,這時車戰(zhàn)坐在黑山劍客身前,單掌抵住胸口,將一股強大的內(nèi)功,幫助黑山劍容緩緩?fù)苿印?/br> 文不名突然叫起道:“大家快看,這株大樹的葉子急速枯黃啦?!贝蠹姨ь^,莫不驚詫不已,這時車戰(zhàn)左手一伸,猛把黑山劍客帶開。 黑山劍客全身濕透,人卻站起來了,只見他向車戰(zhàn)道:“年輕人,老朽多謝了?!?/br> 車戰(zhàn)哈哈笑道:“小事、小事,我們總算想出陰陽符可治之秘了?!?/br> 文不名嗨嗨笑道:“我老頭子總算服了你,小于,現(xiàn)在你可以與八大供奉見見禮了?!?/br> 車戰(zhàn)立即拱手道:“晚輩叫車戰(zhàn),這是余姑娘,請諸位前輩多指教?!?/br> 「車戰(zhàn)」兩字才出口,立使八大供奉面顯古怪之情,連一個開口都沒有,良久,還是被救的黑山劍客道:“老弟,你的天賦、武功如此之高,為何有個那樣的字號?” 車戰(zhàn)被說得忍不住大笑道:“正派武林人物聽起來不順耳是不是?” 五湖大娘秦夢源這才開口道:“好在我沒有大閨女,不然我真擔(dān)心?!?/br> 余微微嬌笑道:“阿戰(zhàn),你不覺得有點話不投機?” 車戰(zhàn)笑道:“不、不、不!他們說的想的都是出之正常心理,我很高興,更高興的是你,你好似沒有半點刺激?” 余微微嬌笑道:“好在我不是個不三不四的女子,走!辦正事要緊?!?/br> 文不名急急道:“阿微,你不能賴賬?!?/br> 余微微道:“文伯伯,你把謎語猜出來了?” 文老頭道:“當(dāng)然!猜謎我最拿手?!闭f著就要跟出。 車戰(zhàn)擺手道:“慢點!你要吃什么野味自己打,打到了再追來。”車戰(zhàn)再不理八大供奉,扯住余微微的手,揚長而去。 黑山劍客望著車戰(zhàn)背影,回頭向文老頭道:“他